863.空间
“还有什么空间重叠……？”对这个概念罗凡思考了许久，“是不是类似于琼华派旁边的幻暝界？”
太初因为构造无限世界，又稍稍了延缓了一番主世界的恶化进度，因此消耗颇大，已经闭关去了，罗凡想到这些关于空间的事情，只能来到了仙剑世界的琼华派，他打算实地考察一番。
“幻暝界……幻暝界……”罗凡四下张望，“今天转去哪了？”
他拉过一名守山的小哥，有些急匆匆地道：“这位小哥，请问今天是几月几日？”
那琼华派的青年弟子原本还有些嗤之以鼻，但一看是罗凡，连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弟子辰光拜见罗凡前辈，好叫前辈知晓，今日乃是十二月八日。”
“嗤……！”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笑，罗凡转头过去，只见一名清丽白衣仙子盈步走来。
旁边两名守山的弟子不禁看得一呆。
“夙玉！”罗凡见到她，亦不禁眼睛一亮，拉着她到一旁道，“来来来，帮我算算，今天幻暝界在哪个方位。”
那边，那名叫辰光的弟子偷偷瞄了几眼，不禁拉着另一个守山弟子，小声说道，“罗前辈还当真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个武痴……夙玉师姐这般漂亮的仙子在侧，却还问什么幻暝界……莫不是找那里的妖……仙兽切磋？”
“你以为都是你呀？”另一名弟子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禁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白眼道，“看见门内的师姐师妹就走不动路，嘘……”
他又小心翼翼往这边瞅了一眼：“前辈修为高强，要是听到我们在后边编排他老人家，到时候在内殿告你一状，保少不了吃上一个月禁闭。”
那叫辰光的弟子连忙脸色一正，一本正经地站直了：“我可什么也没说。”
……
夙玉与罗凡二人这时已经飞至琼华派西南方三百里的高空之中。
“确定就是这里么？”罗凡疑惑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啊。”
“来者何人？！”就在此时，两名幻暝界守卫陡然出现在旁，一看到是罗凡与夙玉，连忙行礼道，“原来是罗仙长与夙玉仙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咦？”罗凡颇为奇异地上下打量着两人，“你们是从幻暝界出来的？”
“回仙长的话，正是。”两人恭敬地道。
罗凡看了看四周，一片虚空，除了白云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可否带我去幻暝界看看？”
“两位请随我来。”那名年龄偏大的守卫恭敬地说了一声，随即又向那年轻的守卫道，“快去通报族长，贵客驾临。”
随即只见他一挥手，罗凡只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自己牵引，随即身体仿佛一点一点融入水中一般，以前他不是没有过这般经历，但当初一是境界太低，二是也没有在意这些事情，而太初让他们穿越空间的手段又太过高明，罗凡根本难以揣度，所以今日一番感受，他心中才有了些许明悟。
只见眼前景象逐渐变幻，很快便到了幻暝界之中。
罗凡暗自点头道：：“有些意思，空间重叠……倒是有些类似所谓的平行空间……虽然是同一处地方，但却因为空间不同而错开来……”
“他刚刚……”罗凡皱了皱眉，回想起方才这名守卫带他穿越空间时的法术波动，接着心念一动，真元模拟，只见罗凡手掌周围的空间开始不稳定起来。
“仙长？”那守卫有些不解地看着罗凡的动作。
夙玉也有些奇怪地问道：“罗大哥在做什么？”
罗凡爽朗一笑：“不过是见到两处本在相同位置，却因为分属不同空间而互不干涉，觉得有些意思，所以琢磨琢磨，这是个什么原理。”
“嗨——！”那守卫不由挥手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一扇墙壁一般，打开了，便入了屋子。”
接着他又道：“二位仙长请，族长见到二位仙长到来，定会很高兴的。”
“不忙不忙。”罗凡摆了摆手，“一堵墙，这个比喻倒也颇为形象，不过一堵墙后边可不能同时重叠多间房间。”
罗凡想起太初所说的主世界，如果太初说得没错的话，那么主世界的另一面一定重叠了无数空间，神雕、大唐双龙这些世界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一层重叠是这般设计，那么如果是多重世界呢？
“大千世界果然神妙，很多设计看来都是以前想都没有想到过的……”罗凡不禁感叹。
“贵客到来，婵幽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就在这时，一袭紫衣的婵幽，前来迎接。
“何必亲自迎接。”罗凡这才回过神来，微微苦笑。
他向来是有其他事便不太在意些许繁文缛节，不过见到婵幽到来，还是稍稍抱拳，远远点了点头。
“仙长乃是我界大恩人，怎能失礼？”婵幽不疾不徐地道，“只是不知二位来我幻暝界，所为何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夙玉不禁微微一笑，她算是看出来了：“罗大哥好像对这两处空间颇为感兴趣？”
“空间？”婵幽微微一思索，“幻暝界乃是我族先辈远古时发现的一处残破空间，经过无数辈人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景象，此界有关，皆是我族机密，不过若是罗仙长想要知道，婵幽不吝相告。”
“这……”罗凡今日却并非来挟恩图报的，不过他确实需要了解一些相关信息，因此也只得点头，“多谢了。”
婵幽带他进了主殿，而夙玉则在偏殿等待，不是她过于谨慎，而是空间之障乃是幻暝界最大的屏障，甚至她在与太清那一战，正是遁入了处于平行空间的幻暝界中，才瞒过了太清真人，这等关乎整个幻暝界安危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由于幻暝界乃是借助一处残破的小世界建立的，因此对构建空间的原理婵幽却是了解不多，她告知罗凡的大都是一些穿越空间的方式与原理，不过好在有现成的重叠空间在，又有婵幽从旁指导，罗凡倒是获益不小。
也正是一番交流，婵幽才明白罗凡竟已经有能力研究多重空间的构造了，与她还停留在穿越空间的层次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假如我在此将剑阵构筑的空间展开，那便是三重空间重叠了。”罗凡忽然眼前一亮，他的星衍大阵本就具备空间之力，属于介于半真半幻之间的空间，虽然与真正的空间还有一定差距，但究其性质，也勉强算得上是一处空间了，当下他便将剑阵展开，细细感受着三重空间之间的构造又是如何。
很快他便发现了端倪，他发现当他展开空间之后，幻暝界便如同大圆包小圆一般将他的空间包容在内，却并未与幻暝界重叠，婵幽在幻暝界中，便能够感受到这片空间的存在。
“嗯？”罗凡想了想，开始施展穿越空间之法，打破障壁之后，在另一边展开剑阵。
罗凡很快发现，这剑阵出现在了外头的仙剑世界中。
随后他发现无论怎么施为，这个剑阵世界要么便出现在外面的世界，要么便出现在幻暝界，完全无法重叠起来。
“怎么会这样？”罗凡顿时有些不解起来。
一晃数日便过去了，罗凡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似乎马上便能明悟，却偏偏有一层隔膜，将他隔在外边。
许久后，他感到再想下去也没有意义，索性告别了婵幽，离开幻暝界。
带着夙玉在琼华后山找了一处开阔的地方，罗凡开口道：“来，用全力向我出一剑。”
“出剑？”夙玉有些奇怪地看着罗凡，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失笑道，“罗大哥要考较夙玉的剑术么？”
罗凡摇了摇头：“还记得那日在蜀山，我与琼华派交手时，你斩出的那一剑么？试试还能不能用出来。”
“这……”夙玉顿时有些犹豫了，“能是能……不过这一剑实在难以掌控，夙玉怕……”
罗凡不由笑道：“放心吧，就连九天玄女都不是我的对手，能有什么事儿？”
“嗯。”夙玉对罗凡倒是颇为信任的，想想她那一剑再强，但她的修为毕竟差罗凡不少，或许确实很难伤到罗凡，因此点了点头，“罗大哥你小心。”
只见她剑指一扬，望舒登时出鞘。
“嗯？！”罗凡瞳孔微缩，他忽然感到一股微弱却能令他心悸的气息随着剑势，直入云霄！
“果然！”他面色凝重，镇妖“锵”地一声出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