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审讯
“既然你已决定叛出宗门，和姬十夜之流划清界限，那今后就来我的部门做事吧。”洛阳想了想，说道。
“你的部门？是干什么的？”姬罚问道。
洛阳从夹克的兜里摸出了带盾剑徽章的工作证递了过去，说道：“汉唐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二部九局，又名非人类生物管理调查局，大概的职能就是监控和管理国内的非人类智慧生物，这个非人类智慧生物包括觉醒者，也包括那些乱七八糟的变异生物，由国家最高领导人林远征同志直接领导，总参二部及总参谋部，只有指导监管权，没有领导权。”
“酷。”姬罚听完洛阳的讲述，眼里只剩崇拜与震撼。
“怎么样，来不来我的部门？”洛阳将工作证收了回来，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跟同胞为敌，也不勉强，国家现在对觉醒者的政策是兼并包容、区别对待，你只要遵守法律，不做危害社会的事情，国家也不会将你列为打击对象，当然不可避免的要受一些约束，比如受到监控，你想枪支弹药都要受到监管，何况觉醒者相当于人形自走大规模杀伤武器？”
“我当然愿意来，我下山之后琢磨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重返部队，你这部门可比普通作战部队强多了啊，也更适合我。”姬罚赶忙说道。
“那好，到时我让人将你的名字添加我九局的人事编制里来，我九局终于有新鲜血液注入了。”洛阳笑眯眯的说道，说罢又想起件事来，“对了，姬罚这名字你以后不要用了，牵涉太多，这应该也不是你本名，这你加入青丘山以后，改的名字吧？”
“嗯，觉醒者上山之前都要抛弃俗名，表示跟前尘俗世斩断关系，改为宗氏之姓，上山之前我叫吴刚，如今我跟青丘山已经撇净关系，就用回原来的名字吧。”姬罚点头说道，“姬罚那名字是我师祖姬九岩起的，说实话我觉得挺难听的，一股子中二气，改回来倒也好。”
洛阳没跟他瞎扯，严肃正经的说道：“有一些事，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先得给你说清楚，算是在我这的几条规矩。”
“老大，你讲。”吴刚代入角色倒也挺快。
“首先，要相信科学，我希望你是一个无神论者，即便你现在一时半会可能改变不过来，也别在我面说神神叨叨的话，不服憋着，我特反感这些乌七八糟的论调。更不准信牛鬼蛇神，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我不知道你文化水平怎么样，反正今后抽空多学点科学知识，你算是我九局的骨干了，别把我九局的风气带坏了，搞成一神棍局。”洛阳说道。
“说实话，刚到青丘山那会，见到那些神乎其神的人物，我三观崩塌的挺厉害的，几乎就相信了，这世上真有神仙妖魔存在，但上次见到白先生，他教了我不少东西，我算明白修行是怎么一回事了，说穿了就是科学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吴刚笑呵呵的说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洛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吴刚随即又问道：“话说我刚进来，就成骨干成员了？”
洛阳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目前九局的成员就你我二人，还有个徐隗，不过编制不在我九局，只是借调过来的，你已经见过了。”
吴刚愣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一丝嫌弃，立刻又说道：“那我们平时的工作主要是什么？”
“目前手头的工作是配合军方打击复仇者联盟，许平教授的葬礼其实是我专门设的一个局，现在钓了两条鱼起来，看能不能作为突破口。至于下一步工作，收集情报，争取将所有觉醒者的信息都纳入数据库里，做好备案工作。再接下来，进行分化拉拢，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在此基础上建立起情报网络，达到对修真界的监控，甚至是掌控，除开这些，还要配合各个科研项目组，推动这次划时代的基因革命……”洛阳与吴刚有条不紊的叙述道，从接任就局局长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向这方面的问题了。
吴刚听得莫名的热血沸腾，正欲追问各项工作的细节安排，这时病房深处的升降机突然升了起来，伴随着电机运转的嗡鸣声。
一个穿着战神二式机甲士兵从升降台上走了下来，对洛阳说道：“有一名觉醒者服软了，肯交代了。”
洛阳微微一笑，扭头与吴刚说道：“一起下去看看吧。”
“嗯。”吴刚看着他这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由打了寒颤，答应的很无奈，没选择余地那种。
他之前********想着逃跑，一部分原因是他搞不清洛阳的立场，还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原因，就是洛阳把那两名觉醒者折磨的太惨了。
所谓前车之辙、后车之鉴，他害怕接下来会落得一样的待遇，于是不等伤好，就想开溜，也就有了之前那件事，跟洛阳各种扯淡，说是憋得慌，想看看阳光。
毕竟在地下掩体里，有再大本事也逃不出去。
升降机平稳的下降到了三十多米深的地下机库之中，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声伴随着回音钻进了耳朵，吴刚脸上的肥肉又不禁颤抖了一下。
空旷的机库中央，原本停放飞机的地方，如今被几个巨大的玻璃箱所占据。
这些玻璃箱的十二条棱是坚固无比的钛合金材料，六面复合玻璃的厚度起码在二十厘米以上，并且镀了隔绝电磁波的金属氧化膜，连衔接用的铆钉都像鸡蛋一样粗。
那两名被俘虏的觉醒者便关押在其中的两个箱子里，手脚、脖颈、腰跨，凡是能活动的地方，都被合金材料制成的镣铐锁死在了手术台上，宛如被钉死在硬纸壳上的标本。
两人的头皮上插满了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末端连接着电源，随着电源开关的闭合、断开，两人身体随之抽搐、僵直，似乎承受着让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巨大痛苦。
觉醒者能够随意控制体内的生物电流运转，也就意味着可以凭心意控制痛觉，对其减弱，甚至是消除。
洛阳深知这一点，自然不会用常规的手段去撬两人的嘴巴，这些银针直接插进了大脑皮层之中，然后释放出了超过痛觉极限数倍的伪神经信号。
这套技术不是洛阳发明的，总参二部早有这种高人，是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还戴着眼镜，单看面相，一点都不像个恶魔。
按照那胖子的说法，别看这两人躺在手术台上什么罪都没遭，但实际上比千刀万剐还痛苦。
至于这种极不人道的行为会不会遭人诟病，洛阳根本不在乎，对待敌人仁慈，纯属心理有病。
“谁愿意交代了。”洛阳走到玻璃箱前，大声的问道，两人的惨嚎声被扩音设备放大之后，异常的炸耳，说话声音小了，直接就被盖过去了。
那个白白净净的胖子正在调节仪器的电压，神情格外专注，仿佛在低头做题一样，丝毫看不出来他是在对人行刑，洛阳走到跟前了，他才回过神来，抬起手指了指右边的玻璃箱，那个箱子里关的是被洛阳砍断手指的那名觉醒者，此刻还在痛苦的哀嚎着，脸上的青筋跟蚯蚓一般粗。
“他要是愿意交代了，你就把这东西给关了吧，免得把脑子电坏了。”洛阳看着那名觉醒者完全湿透了的裤裆，有些心疼的说道。
“大脑中枢接收到痛觉信号后，脑下垂体会分泌内啡肽物质，用于镇痛。直接断电的话，相当于让他从地狱瞬间到了天堂，但他的脑下垂体短时间内是转不过这道弯来的，依旧会分泌大量的内啡肽，这时而言就超标了，会让他像嗑药磕嗨了一样，意识完全丢失，你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得循环渐进，一点点的降低电压。”胖子认真的说道，并用那双中指也不超过十厘米长的胖手一点点的旋着电压调节器。
“你是脑神经这方面的专家啊。”洛阳十分敬佩的说道。
能把近百根银针精准的扎进人脑子里，还能让人不受伤，并且用电信号的模拟出痛觉信号，而且各种理论也融会贯通，绝对算是该领域顶尖的人物。
“还行。”胖子谦虚的说道。
“你怎么不试着开发一套能够直接读取人的大脑信息的系统出来？有了那东西，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洛阳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道。
“你是说读心机？”
“恩。”
“就目前的技术水平而言，神经信号可以模拟，勉强也能进行一些分析，但大脑之中的信息，怎么说呢？那就是一锅粥，根本提取不出来，即便提取出来了，就现在那些破烂一样的计算机，也根本分析不个所以然来。”胖子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道。
洛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宁待说的还真没错，人的大脑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两人瞎聊这阵功夫，仪器的电压也是慢慢的降到零了，玻璃箱里的那个觉醒者终于是停止了哀嚎。
像是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他气色差的可怕，肤色雪白，浑身湿腻腻的，冷汗几乎将衣服浸透，目光也完全无神，只晓得看着前方。
洛阳走到玻璃箱前，打开了麦克风的开关，同他友善的打了个招呼，“喂，别发呆了，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