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8 欠债
几个人的话，菲奥娜都没听在心上。
她默默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沙哑地向自己母亲问道：“那些钱，那两万多块钱是不是你和弗兰克拿走的。”
一帮人，全都把目光看向莫妮卡。
“我不知道。”
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到橱柜上的奶粉罐里放着这么多钱，所以。”
“所以？”
菲奥娜生起一丝力气，抓住一个靠枕忿怒地丢过去：“你就这么拿了？”
“知不知道，那是我们所有人的钱。”
“知不知道，那是我们以后生活的保障，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该死的，你是我们的妈妈。”
她脸色涨红，带着哭腔嘶吼道：“我不需要你们的任何支持，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我们连明天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旁边的黛比紧紧捂住耳朵，泪水噼里啪啦地往地毯上掉。
伊恩坐在楼梯口处，呆呆地看向门外。
“剩下的钱呢？”
菲奥娜声音颤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还有弗兰克，他在哪里？”
那笔钱，是刚收回来的租金。
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维罗妮卡、伊森的份额都在里面，并且是要供给公寓楼后续周转的。
她正准备拿去银行存起来，便看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时间，就想到是弗兰克。
着急忙慌找人的时候，又收到卡尔和莫妮卡被抓到警局的消息。
每次在自己生活看到光明的时候，这两个人总会伸出手，将自己往深渊里面拉，这让菲奥娜心里一阵堵得慌，呼吸也变得凌乱。
“这是我的那份。”
莫妮卡走过来，从口袋里面掏出皱巴巴的一沓纸币：“我刚才被关着，也不知道弗兰克在哪里。”
“我为你觉得羞愧。”
维罗妮卡将那些钱一把抽过，开始清点。
数钱的动作，越来越慢。
这里小钞居多，了不起一百多块钱，数得维罗妮卡心里面一阵哆嗦。
她和伊森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
所以不好平白无故地刮分收益，上次伊森帮她敲诈过来的三万块钱，除了自己花销掉一些外，剩下的全都用来装修公寓楼。
周转的钱，现在只剩下这么点。
那后面的问题就麻烦大了，想到这里，她把目光看向凯文。
后者见状，打了个哆嗦。
看到薄薄的那沓钱，菲奥娜不用数都知道是远远不够，她转头看向莫妮卡，将腮帮紧起。
“嘿。”
莫妮卡面对众人的目光，嘴里嘟囔道：“为什么都要怪我，谁让你们把钱放到橱柜里，就算我们不拿，也会不小心被人偷走。”
“再说了。”
她忿忿不平地伸手指向一处地方，继续说道：“这些钱，都是他欠弗兰克的。”
“我们拿来用，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沿着她指的方向，众人回过头。
视线，全都落在伊森身上。
看着莫妮卡的手指，伊森眼角抽搐，好家伙，原来是自己的不对。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下的弗兰克两万多块钱。
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掰扯一下。
“好吧。”
他摊开双手，耸肩道：“不知道，我欠弗兰克多少钱？”
包括菲奥娜在内，所有人迅速反应过来。
对方怎么可能会欠弗兰克的钱。
莫妮卡正欲解释，旁边凯文的手机响了起来，嗯嗯两句后，他立马挂断电话：“发现弗兰克，他刚到艾莱柏。”
“快走。”
菲奥娜擦了擦眼睛，立马站起身。
不管是怎么回事，先找到人再说，剩下的钱有多少都要想办法拿回来，不能让这两个人都给祸祸了。
休息几分钟后她恢复了一些精神，所以伊森也就没有阻拦，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奇，自己是怎么欠弗兰克的钱，还是这么大一笔数目。
莫妮卡也不落下，尽管她还是有些心虚。
其他人都呼啦啦地跟上，黛比尽管哭得小脸通红，还是费劲地将利亚姆抱起。
伊森带着又饿又累的一帮人，呼啸来到艾莱柏酒吧。
“利普，伊恩。”
菲奥娜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咬牙说道：“你们两个，去后门。”
“知道。”
利普推开车门，招呼着伊恩飞快往后面跑。
其他人，陆续下车。
菲奥娜一马当先，愤怒异常地推开艾莱柏酒吧前门。
一帮人，跟着快步走进去。
弗兰克正在吧台美滋滋地喝着手中的啤酒，今天发了一大笔横财，他心里面高兴着呢，就是不知道那个老娘们跑什么地方去了。
众人进门的动静，引来他的注意。
下一刻，他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从高脚凳跳下，抓着杯子就往后面冲。
“啊~”
疼呼响起，弗兰克打着滚往回翻。
手里的啤酒杯跌落，泛起一地绵白的泡沫，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对着利普激动吼道：“混蛋，我是你父亲，这是在干什么？”
“我该死的啤酒！”
有这种热闹看，艾莱柏酒吧，瞬间安静下来。
“父亲？”
利普收起脚，飞扑上去，将他死死压住：“你偷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父亲！”
“快，动手。”
在他的招呼下，伊恩大步冲上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往弗兰克身上掏，深知对方的习性，就连裤裆也没放过。
可在对方的一声声怒骂中，仅仅是找到二十美元。
“放开他。”
菲奥娜大步上前，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该死的钱在什么地方？”
“嘿。”
弗兰克狼狈地站起身，他将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赔我的啤酒！”
目光移动间，看到站在后面的莫妮卡。
“拜托。”
他不满地摊开双手：“我不是让你什么都不要说的吗？”
弗兰克这个人再聪明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已经穿帮，也就不再继续装模作样。
“把我们的钱还回来。”
菲奥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愤怒地将手掌伸出。
“什么你的钱。”弗兰克一跳三尺高，激动地说道：“那是我的钱，是伊森，他欠我的。”
他早就看到对方来到现场，愣是丝毫不虚。
“好吧。”
伊森双手扣住皮带，笑眯眯地走上前：“请解释，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