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智商税
也不知道老陈脑袋里的哪根筋搭错了，他竟然想到要去给上吊自杀的那个女人去烧纸钱？
他这个主意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看着老陈对我还算仗义的份上，我答应了他，陪他去那个小区，把这些冥币都烧了。
烧纸钱一般都是在夜里烧，现在去不行，所以，我们约定了一个地点，傍晚的时候，老陈说他开车去接我，然后我就离开了老陈的门店。
从房产中介回到家里，已经快中午了，我煮了一碗方便面当作午饭。
端着面碗坐在桌边吃面条的时候，我一低头，就看到桌面上放着的那个断了线的小铜铃铛。
昨天夜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上面的红线好端端就断了，铃铛“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要不是发出了这一声脆响，我当时还醒不过来。
如果醒不了，我就不会开门去检查门口，那也就不会遇到梦游中的老陈。
其实，老陈那根本不是梦游，我跟他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出，老陈的思维很正常。
如果老陈没有在故意骗我，那么，当时老陈的身体肯定是被茉莉的鬼魂占用了。
鬼上身，这种事在小说和电影里很常见，没想到在我身边真的会出现。
也就是说，当时靠近我家门口的老陈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就在那个半人半鬼的老陈靠近房门的时候，铜铃铛上面的红线居然断了，这是不是对我产生了某种警告的作用呢？
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当我在漆黑的楼道里发现了老陈之后，我让他进屋，他却迟迟不敢进来，会不会也是在惧怕那个小小的铜铃铛呢？
如果真的是因为铜铃铛发挥了某种“辟邪”的作用，那么，大禅院摆地摊的干巴老头就没有忽悠我，他说这些铜铃铛是开过光的，莫非真的管用？
想到这里，当我再次拿起那个只有指甲大小的铜铃铛时，突然就对这个小东西产生了某种崇拜感。
倘若它真能起到保护我的作用，要不然，我再栓上一根结实的红线把它挂起来？
随即我又一想，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这类法器已经起过一次作用，恐怕就已经失效了，即便我拴上一根结实的红线，那未必还能起到作用？
这怎么办呢？
如果真管用的话，要不然，我再去干巴老头子的摊子买一个铜铃铛？
这么想着，我赶快把碗里的面条都吃了，急匆匆地离开家门，直接坐公交车去了大禅院。
……
大禅院门口，我远远地就看见，干巴老头的摊位上一个客人也没有，他叼着一根烟正闲的蛋儿疼，看到我走过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立刻笑了起来。
“呵呵呵……”干巴老头子笑着问我，“怎么样啊小伙子，昨天我那个小铃铛起作用了对不对？”
我错开他的眼睛，不置可否的挠挠头，直接说：“我……我想再买一个……”
“好好好！”
干巴老头俯下身，又拿出了那个满是灰土的纸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还是昨天我看见的那些东西，一件都没少，似乎在我离开之后，他也并没有开张。
这一次，我指了指最大的那个铜铃铛，问：“这个最大的多少钱？”
“800块！”
擦，这老头子也真敢开价啊！！！
虽然这个铜铃铛的确很大，成色也很好，绝对是真材实料的黄铜打制的，但毕竟只是铜的，又不是金的，要800块钱也真够贵的啊！
虽然我很想跟他讨价还价，但是我没有把话说出口，为啥呢？
因为这东西毕竟是法器，是有灵性的，要是还价了，它会不会就不灵了？
最后，我咬咬牙狠狠心，掏出手机给老头子转了800块钱，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抱着这个犹如一个大碗一样的铜铃铛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回到家里，我就准备把它挂在门把上，要说800块钱的东西果然和8块钱的不能同日而语，这上面系的可不是红线，而是一条很粗很粗的红绳。
这种绳子几乎跟我的小手指一样粗，一看就特别结实，肯定不会断掉。
但是我又一想……
会不会是那个老头子故意把小铃铛上的红线搞得很不结实，回家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断掉，然后，买主就会觉得铜铃铛起到作用了，再去找他买更大的？
这尼玛……
难道是我交了智商税么？？？
唉……
既然钱都花了，我也不想了，这种东西啊，只求个心安就好。
看了看时间，距离我和老陈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于是打开电脑看了看，耗到了傍晚7点左右，我又一次离开了家门。
……
和老陈碰面的时候，我发现老陈并没有开那辆白色的suv，而是换了一辆红色的小轿车。
上车之后，老陈跟我解释说，之前那辆白色车子送去保养了，他先租了一辆车代步，之所以租的是一辆红色的，我猜测，大概是因为红色比较辟邪吧？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个小区门口。
老陈是房产中介的人，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门口的保安都认识他，所以直接就把我们放了进去。
现在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老陈开车故意绕着那栋楼，一圈一圈的绕，就是为了耗时间。
每次经过那栋17层高的住宅楼时，我都会特意抬眼去看一看12楼的阳台……
结果，我是万万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看到了那么一幕！
在那套凶宅的楼上，也就是13楼，居然有人把床单从阳台的玻璃窗里伸出来，在那里不停地抖床单。
床单很长，已经有很大一部分滑落到了12楼的阳台窗户上。
先不说楼上那家人的素质问题，我想到的是，前天上午，我刚刚进入房间后，用手机拍摄到的阴影会不会也是楼上那个低素质的邻居在一下一下的抖床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似乎就说明这套房子没问题啊？
就算那个怀孕的女人真是在阳台上吊自杀死的，这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