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界是假的？

  “缸中之脑吗？”
  江哲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道。
  其实“缸中之脑”，并不是他的第一意愿。
  只因离节目开始，留给他准备的时间不多。
  否则他可以提出更多能拿出实际性的证据。
  且能刷新人类三观的科普内容。
  因为高精度器材不足，无法支撑他做《量子力学》中著名的实验“双缝实验”。
  这项试验，是能直观崩坏三观的一种科学实验。
  所以江哲只能拿出《量子力学》中次一级的经典实验：“薛定谔的猫”。
  “如果‘薛定谔的猫’不能说服观众，那么‘双缝实验’凑材料也要做出来。”
  随后江哲回到休息室，独自为晚间科普准备材料以及文案。
  ......
  晚间八点，会议室。
  这里临时召开了一个会议。
  儒雅微胖的台长张先看着老昌说道：“我觉得主持权交给江哲，还是有点冒险，老昌，要不交给老何来主持？”
  昌景明瞟了一眼副台长，悄悄的说：“怎么回事？明明先前就答应了，怎么这会儿变卦了呢？”
  只见副台长老王满脸纠结，说道：“我也不知道，总决策权在老张那边。”
  见状，老昌看向台长张先说道：“老张，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就给年轻人一次机会吧！”
  台长为难了。
  可是江哲只是个新手啊！
  既然对老观众负责，真的能让新手冒险吗？
  台长纠结片刻，看向老何。
  法律节目主持人老何连连摇头：“张台长，科普，我可做不来。”
  台长张先又看向其余主持人。
  娱乐主持人小肖连忙拒绝：
  “台长，别，我是娱乐主持人，人设会崩的。”
  台长微微点头，又看向财经主持人老钱。
  “哎哟，台长，我可不行，我科学一窍不通。”
  台长不可否认，最后看向老昌。
  “张台长，您别看我，我已经答应人家江哲了，反悔可不好。”
  无奈之下。
  张先叹了口气：“你们这群老家伙，工作不积极，喝酒就积极，到救场谁都不行。”
  见大家都拒绝了，张先也不好说什么：
  “希望江哲真的不会出岔子。”
  “其余人，你们好好反省一下收视率为什么都低！”
  “...”
  不是台长张先如此放心交给江哲。
  而是整个昆市电台，除了娱乐节目的小肖。
  其余节目的收视率都...惨不忍睹！
  估计也是因为手机的出现，年轻人们都不爱看电视了。
  思索到这，张先也是表现得头大。
  .......
  晚间九点四十五。
  离开播还差十五分钟。
  江哲提前来到了现场。
  与现场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交代直播内容，坐到了演播台上。
  面对今晚的主持，实在的是：江哲真的一点都不紧张。
  这场面与前世江哲面对各个大佬比起来。
  不值一提！
  与此同时。
  会议室的电视机上。
  “我就说，这小子可以的，一点都不怯场。”
  老昌面带欣赏。
  台长，副台长二人纷纷点头。
  从江哲的表现来看，似乎真不怯场，而隐约有着掌控全场的气息。
  .......
  在看完江哲给的直播内容报告后。
  整个现场工作人员都是震惊的。
  因为江哲临时提交的文案：“世界是假的”，这文案让现场所有人都感觉三观被刷新。
  导演老王作为职场老人，他第一时间就知道选择江哲，准没错！
  这噱头，直接拉满！
  只是不知道，观众们到底吃不吃这一套。
  21：59。
  “各部门准备！”
  “3.2.1.开始！”
  随着导演的喊声落下。
  音效，灯光，立刻朝着江哲聚焦。
  听到开始提示声，江哲立刻挺直腰杆，看向镜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你们的新朋友：江哲。”
  “今天科普节目将由我来主持，我将为大家带来一场颠覆你们科学认知的视觉，听觉盛宴！”
  一口气说完，丝毫不带停顿。
  普通话极其标准，根本看不出像是新人。
  见到这一幕。
  会议室的老昌终于松了口气：“看见了吧，这小江，是真可以的。”
  就在这时。
  电视画面中的直播主题终于出现。
  只见一条：
  【今日科普，科学思想实验：《缸中之脑》，你，我，ta，以及世界，真的存在过吗？】
  看见这则标题时。
  整个会议室几乎陷入了宁静。
  所有人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说实在的，大家都被这新颖的思想实验吸引了眼球。
  流量是肯定有了。
  但是...绝对会被人诟病。
  电台的宗旨：不做标题党，只报真实信息！
  要是江哲在网上直播这样报就算了。
  可是...
  这是电视台直播啊！
  这哪儿来的科学思想实验？
  实验又是谁做的？
  台长张先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已经充满了不愉：
  “科学思想实验：缸中之脑？”
  “是哪位科学家曾经做过的实验，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是直播吗？”
  在台长张先的下意识中，他已经将江哲看做了那种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主持人。
  昌景明也是满脸震撼。
  之前江哲说过要做一些有难度的科普。
  他撑死了以为，是准备些上档次的。
  可结果倒好。
  竟然是这种难度的科普？
  这要怎么证明世界是假的，你我他不存在？
  这根本没法证明！
  据他所知：《缸中之脑》这则思想实验，也根本就不存在过。
  该不会是江哲自己搞出来的吧？
  要真是这样，老昌一脸震惊，事情好像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见到台长发火，副台长更是满面羞愧。
  这时。
  其余主持人纷纷安慰台长。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确实没有这则实验。”
  “台长，要不我们继续看看？”
  “说不定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
  “...”
  见到大家的安慰。
  老台长无动于衷，毕竟节目都开始了。
  难道直接上去把江哲拉下来？
  这河狸吗？
  老昌附和道：“小江心中肯定有分寸的，我们先相信他，他不是会做傻事的人。”
  见状，只能如此了。
  台长这才整了一把衣襟，坐回了沙发上。
  可没想到，这屁股还没坐热，只因江哲下一句话。
  老台长又震惊的跳了起来。
  “不瞒大家说，《缸中之脑》确实是我自行构思的一种思想实验。”
  “因此大家在网上是搜索不到的。”
  “而我实验的宗旨：你，我，ta，以及全人类，甚至都不曾真实存在过。”
  会议室中。
  老台长张先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
  “荒唐！”
  “太荒唐了！”
  “这种事情，你私下跟我们说说就算了，你干嘛要拿到明面上？”
  “如果世界不是真实存在的，那我现在在这里骂你，也不是真实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