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真是不识数
“这可能吗？”陈子豪问。
“怎么不可能，怎么办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你同意，我绝对没有意见。”马忠祥说。
“他还真敢张嘴，这样等于贷款全都清了。”徐峰心道。你是没有意见了，银行受得了吗，傻瓜都会看出这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近百万的贷款说没就没了，哪会有那么便宜的事，这可是国家的资产，咋能白白的流失。不要说是陈子豪，谁当主任也不会这样干。真要同意的话，才是真正的吃里爬外。
“哈哈，马老板，你太抬举我了，真把我当成了人物，银行又不是我们家开的，我说话根本不算数，包主任，你说是不是。”陈子豪笑着说。
“那是，这么大的事谁也不敢做主。”包永亮说。心的话，成心寒碜他是不是，你要是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拉倒，干吗把自己拉上。再说，我同意你干吗，真要把我当回事，也不会这样对我，这不是没有的事。
“你是主任，说话绝对算数，咱们都是实在人，哥们之间不说外话，我是有啥说啥，把这事办成了，绝对不会亏待你们。”马忠祥说。
陈子豪自然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只要他同意，好处肯定少不了。这也是在给他套上，犹如像对包永亮一样，先给点小恩小惠，把他的嘴堵上，最后翻脸不认人。于是说：“马老板，我也跟你说句实话，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即使我同意，上面也绝对不会同意，你也不要费那心思，想法归还贷款就是，没有其他路可走。”
“可以考虑一下吗，向上面请示请示，没准上面会同意，我们这些贷款户也不容易，整天每日没夜的干，挣点钱还不够上税的，整个一个白忙乎，不然也欠不了这么些债，也得体谅我们的难处，你们银行家大业大，除了钱就是钱，还在乎我这点小钱，指缝里拉剌点就够我花上几辈子的。”马忠祥说着暗暗踹了包永亮一脚，意思是让帮他说句话。这会儿是个机会，真要是谈成了，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包永亮看看他，自然知道他是啥意思。马忠祥这样做是想来个彻底了断，也是想再坑银行一笔。那些资产抵顶全部贷款，对他来说事是好事，他也想这样办。抵顶了全部贷款，说明贷款已经全部收回来，以后和自己没有了任何责任，等于也把他解脱出来。那样银行损失太大了，一堆破烂卖了黄金价，受益的是马忠祥，真要是成了，还不得背后偷着乐死。可是陈子豪是明白人，咋会看不出马忠祥是别有用心，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同意，也不会让马忠祥的阴谋得逞。
包永亮此时心里明白，让他说话根本屁用不管，陈子豪也不会听他的。如果他同意，等于和马忠祥穿一条裤子，共同算计商行。陈子豪眼里不揉沙子，一眼便会看出来他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不能够发表意见，只能听从陈子豪的安排。马忠祥看到包永亮不言语，装没有看到一样，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心里骂道，真******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了，白当了这么些年主任。这个时候帮他说几句话，也许能管点用。
“这件事到此打住，以后不要再提，时间不早了，酒也喝好了，我们要撤了。”陈子豪说。这不是没有的事，怪不得这么痛快把字签了，原来他还有这个打算，也不好好想想，他可能这样办吗，这样办等于拿银行的钱做人情，等于出卖商行的利益。说轻点这是渎职，说重了这是在犯罪，自己绝对不会那样干。
“这不是胡扯吗，劝你不要再打什么鬼主意，歪门邪道行不通，老老实实想想如何还贷款。”邱卫强说。
“想法也太天真了，谁也不会同意，银行的钱咋能这么轻易的没了，真是白日做梦。”徐峰说。
包永亮看了他俩一眼，这是在和陈子豪谈工作，你们俩插什么嘴。怎么办有陈子豪来决定，你们俩说话有屁用，真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显得自己聪明是不是，陈子豪都不发话，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陈主任，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有什么情况在沟通，我等候你的答复。”马忠祥说。
“不用考虑，我的副主任和信贷员都在这里，没有私没有弊，办事光明磊落，现在就可以答复你，这事根本做不到，死胡同里赶大车行不通，希望你不要再打歪主意，更不要自作聪明，想法归还贷款就是。”陈子豪说着站了起来。
“我们绝对赞同陈主任的意见。”邱卫强和徐峰异口同声地说。
“听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意见。”陈子豪说。
马忠祥起身拦住陈子豪，意思是想继续谈下去。陈子豪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他走了出去。邱卫强、徐峰跟着出来，因为要回去值班，邱卫强先走了，陈子豪来到前面要结帐。
“哥几个吃点饭，咋能让花钱，这顿饭算我的。”常守信说。
“那样还行，总是白吃饭，你的生意还做不做，吃饭给钱天经地义。”陈子豪说。
“陈主任，你咋回去，要不然让铁成送你回去。”常守信说。
“没有问题，车就在外面。”李铁成说。
“不用，我自己蹓跶着回去，徐峰，咱们明天上午八点去支行汇合。”陈子豪说着走了出去。
“你再待会儿，加盟店已经关了门，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多聊会儿天。”常守信说。
“这几天多亏你们了。”徐峰说。
“尽是废话，这跟家开的一样，我们岂能不上心。”李铁成说。
徐峰看到马忠祥和包永亮还没有出来，他俩一定又是在商量什么。心的话，包永亮也真是不识数，没有一点脑子，看不个眉眼高低来，有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陈子豪他们都走了，还不敢紧跟着出来，自己留在那里干什么。不管以前关系咋样，这个时候不能够过于表现出来。待久了会让人产生误解，本来人们对他已经意见不小，现在又和马忠祥单独谈话，不管说啥，容易让人产生猜想。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这时服务员过来，告诉常守信，有人要了酒，两人又接着喝了起来。徐峰说：“真是臭味相投，没有一点起子，请客的人都走了，两人没皮没脸又喝了起来。”
“没有办法，我们不能轰客人走，让他们随便喝去，走的时候不要忘了结帐。”常守信说。
“我已经让他们付帐，省得酒喝多了不给钱。”服务员说。
“这样办挺好，你忙去吧。”常守信说。
“徐峰，陈主任为什么要花钱请他俩吃饭。”李铁成问。
“马忠祥牵扯到几笔贷款没有落实，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但是不愿意去单位谈，又怕以后找不到他，这才决定在这里见面，还算有点德行，今天把字给签了，不然我们今天算是白来一趟，不过贼心眼也够多的，想把这些贷款跟原来起诉的放一块，把贷款全都清了，这不是没有的事，陈主任当然不会同意，当场给掘了回去。”徐峰说。
“想的真是太美了，明显这是在捡便宜，说白了就是想坑你们，谁当主任也不会答应，除非他大脑进了水，要不是早就串通好了，有意算计银行。”常守信说。
“谁说不是，陈主任他们不是一甩手出来了，没有再搭理他。”徐峰说。
“那老包还留下干什么？现在可是原告和被告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话单位去谈，咋能私下偷偷摸摸相见，贷款又是他放的，明显这里面有猫腻。”李铁成说。
“要不说老包办事没有存量，一点不知深浅，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私下会面，以免让人抓住把柄，这可倒好，两人还喝起酒来，咋能不让人背后议论，何况马忠祥本身就是想坑人的主，没有一点德行，跟他在一起还会有他的好，不把他算计了不算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徐峰说。
“他这也是自找，愿意让他坑，跟他混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他的品行，吃了亏不长记性，还上赶着找他，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李铁成说。
“你不会说说他，这么大岁数了，一说就会明白是啥意思，省得让他犯错误，我们说肯定不管用，也没有哪个资格。”常守信说。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小毛孩，不可能会看得起我，更不会听我的话，再说碍着我屁事，让他们随便折腾去，何必找那个麻烦。”徐峰笑着说。
“老包也是太可怜了，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日子不好过，说话没有一点底气，再要是让马忠祥给算计了，哪还会有活路。”常守信说。
“这和我有啥关系，何况又是那样对我，要不是陈主任明察秋毫，差不点让我把饭碗丢了。”徐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