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百年老店
江渊愣了愣神,显然对我刚才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院长,说实话我对他也不是非常的了解,不过我倒是从医院里其他几位元老级的医生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江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具体是不是真实的我也不清楚,所以信不信是你的事。”
我略微有些不耐烦道:“我知道,这还用你说吗?赶紧的怎么回事?”
江渊摇了摇头道:“据他们说,院长今年最起码有一百四十多岁了。怎么样是不是有点难以置信,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
“不,也许是真的呢。”我故作神秘,“你接着说吧。”
江渊看着我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还有传言称,岽山医院的前身是岽郡医馆,距离现在已经有了一百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是清朝末年时期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所创立,也就是说创始人就是如今岽山医院的张院长。”
我咧了咧嘴巴:“有点意思,或许你口中的那位张院长已经不是人了呢。”
我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把江渊吓得不轻:“怎么可能?我是学医的,对于命这个字再熟悉不过了,怎么可能有人活到这个岁数,即使有这种人的存在,想必也已经是瘦骨嶙峋或者半身不遂的老人了,总之绝对不会像张院长那样鹤发童颜,能说会道的。”
我背着手在地上走了几步:“或许你还没理解明白我的意思。”
江渊有些纳闷:“什么意思?”
我笑了两下,道:“我的意思是,张祺栋或许已经不是人了,换句话说他有可能是只鬼。”
江渊听了我的话后不由得笑了起来:“鬼?听说过没见过,只不过是人类对社会上丑恶存在的一种寄托罢了,怎么可能真的会有,死了就是死了,终究还是你们太过迷信。”
“那张祺栋的事情又怎么解释?”我笑着反问道,这句话一出江渊瞬间没了脾气,自顾自的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他才抬头道:“总而言之,冥冥之事我是不会相信的,至于张院长,应该是吉人自有天相。”
我微微摇头:“这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不如这样,你我之间打一个赌,如何?”将原有些摸不着头脑:“打赌?你什么意思?”
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给你个机会,给你一个看清张祺栋的机会。”江渊十分无奈的看着我:“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待会我就放你回去,明天晚上等张祺栋下班之后,你跟着他,看看他去哪,做了什么,最主要的是一定要看清楚他的长相,切记不要被他发现,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江渊有些半信半疑:“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好咱们就赌一把,赌注呢?”
我摆了摆手:“赌注等以后再说,这些钱你拿着,我说的话绝不会食言,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希望你也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完我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至于江渊会怎么做我也懒得去管,总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张祺栋。
第二天上午,我到服装店买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有专门到理发店剪了一个稳重的发型,对着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半小时后,两只锃亮的皮鞋从一辆出租车里伸了出来,此时我站在医院门口显得十分不搭调,本来李围杉这个人省钱就长得十分帅气阳光,因此我借用他的身体再换上这么一身衣服,想要不吸引眼球恐怕也非常难。
转眼的功夫我便来到了院长室的门口,也没有人通报我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此时院长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看到有外人进来立马收了起来,然后警惕的看着我。
我冲着他点了点头,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张祺栋尴尬的笑了笑:“您是哪位?”
我微微一点头,道:“你好,张院长,我是灵异局的调研部部长,请多指教。”说完我把自己的“证件”摆在了他的眼前,对于像他们这种人一眼就能看得出真假伪劣,而我则对这张证件很有信心,果不其然,原本面无表情的张院长看到证件之后立马有了笑意:“李部长,对吧?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灵异局,难道是这几年新设立的?”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稍微舔了舔有些干瘪的嘴唇,张祺栋立马会意,不动声色的泡了两杯茶,而我则趁着这段功夫仔细的观察起来。
但从外表上来看,这张祺栋与常人无异,虽说头发已然花白,脸上还有些许的老年斑,但是保养得的却不错,双手并无半点茧子,并且还很白净,眼镜看上去是一副平镜,看起来他并不近视或是老花眼,整体来说年纪约莫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但是仔细看又会发现一些不同。
比如说他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一丝光彩,所以我认为他戴眼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镜片折射出的光亮来遮挡住这一明显缺点。第二他脸上的斑也有些问题,众所周知,进入老年以后,细胞代谢机能减退,体内脂肪容易发生氧化,产生老年色素,这种色素不能排出体外,于是沉积在细胞体上,从而形成老年斑。但是张祺栋脸上的斑似乎长到一半就突然停止了生长,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把身体里的毒素全部清除了,有的地方似乎已经开始了退化,并且从他的额头上能看出他的血管似乎已经完全干瘪,丝毫看不出有血液存在的迹象。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张祺栋似乎看出了我有些异常,我干笑了两声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看起来好像是给孩子用的,上面还有一些卡通图案,但是里面装的应该是茶叶,轻轻喝了一口:“好茶啊,院长的茶叶果然不错。”
话刚一出口,张祺栋就一脸黑线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