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回北京

  我们回到地面的时候,那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其中艰险重重,但因为有易麟的保护,一切危机尽的化解,再次看到天空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背包里是千珏偷偷放进去的扳指,那是我一直想要的南越王之物,他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为我找到了这件稀世珍宝,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东西已经在我手上了。
  易麟坐在我旁边,他看着眼前的漫漫黄沙,似乎想表达什么,我则躺在地上,看着灰蓝的天空,说道:“这里曾经有最美的草原和最悠扬的歌声,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六千三百年前的雪域,也曾有最美的草原和最动听的歌声,可是战乱,让一切化为焦土,只可惜,现在也都不存在了。”
  他像我一样躺在地上,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晒太阳,因为我们在地下呆的太久了,久到我差点儿忘了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我需要阳光唤醒我身体活人的气息。
  太阳西斜,我也休息够了,站起来叫上易麟准备返回南疆,因为我现在身边带着一个活了六千三百年的超级老寿星,不能贸然上路,凌云顶上一定布满了瀚海总部的眼线,我一上去,肯定是被抓的结局,所以我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时间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回到南疆之后,我显示找了一个很简单的招待所,那里设施堪称只有最低,没有更低。
  易麟完全不适应现代人的生活,为了不让他露出马脚,也为了保护我自己不被人盯上,我只好给他重新买了一套衣服,连带买了一副眼镜,让他假装感冒带上口罩,看他不得要领的穿戴整齐后,我在一旁无奈摇头,长成这样,走在外面实在太引人注目,感觉这样还是不够安全,我只好带他去理发店,把头发的颜色变了变,反正就是整的连亲妈都认不出了,这才勉强放心带他去机场,准备返回北京。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晚上八点钟,首都机场人流攒动,我们一出来就有人拿着手机蠢蠢欲动,我和易麟以最快的速度逃进计程车,司机听说我要去密云,立刻摇头表示自己马上就要交班了,问我能不能换一个,我当时也是着急,硬是丢给他一叠红票子,低声道:“你最好送我去,不然,你以后也就被想开车了。”
  那司机师傅看我跟看神经病似的,嘴里骂骂咧咧的踩了一脚油门,他心里有气,但又害怕我投诉,所以只好收了钱忍着,车开进密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易麟坐在后面紧张的没动过姿势,我看他就想笑,但又怕他露出马脚,只好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让他放轻松些,不然被人会怀疑的。
  易麟倒是听话,不过他这种古代人看见汽车这种现代化科技没当场跳起来已经算是内心强大的了,好在那个司机师傅一直生气,埋怨我不该这么做,这么远的道应该找个别的车,耽误他下班,等等。
  我让他在山脚下停车,那司机很狐疑的看着我们,“你们俩是什么人啊,大半夜的来这里,你们到底是干嘛的?”
  我去,这哥们儿还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我担心他会在问出什么来,就说:“地方到了,车钱也给你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好奇害死猫不知道啊。”
  那司机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后,开车走了。
  他走之后,我拉着易麟开始朝山上走,不过我并不是真的打算徒步上山,而是在山道上的一个农家园里住了一晚,这个农家院的老板是我一个朋友的爸妈,老两口从来不问世事,只是在这里经营农家院,所以,看到我了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给我们准备了两间房,晚饭是让厨房做了送进房间的。
  易麟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全无胃口,他一脸嫌弃的样子让我也顿时没了胃口。
  “你要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别总是一副大太子的架势,你这样会引起有些方面的怀疑。”
  易麟很不以为然,看看我碗里的东西,说:“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吃,另外,我不需要吃东西的,你以后还是别给我准备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凌云顶。”
  我因为没有手机,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实际上,我的脑袋里还是一团乱码,我跟他说这个要等明天回了萧家老宅再说。
  我一直担心这京城里面有人跟踪我,所以我故意坐着计程车东逛西逛,等到我确定周围安全之后才让司机直接开去萧家老宅,与此同时,易麟表示自己感觉到周围有人一直在看着他,我让他先行进去院内,然后到别墅二楼启动监控装置,这样我就可以在大门外的隐藏幕视墙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易麟很快就到了别墅二层,但我还是犯了一个错误,我又忘了易麟是个六千三百年前的人,他根本不认识开关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往我感到意外的是,别墅区内所有的监控区全部打开了,看着摄像头缓慢旋转,我顿时感到非常诧异,因为开启防盗监控的程序比较复杂,易麟不可能无师自通的。
  我在外面打开了房间内部的监控系统,然后快速回到别墅,同时,我也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在等我。
  这个人没有头发,长得跟光头强似的,我在脑袋里快速搜索有关这个人的相关信息,可是几分钟之后,我还是没想到什么,不过他懂得怎么开启我们萧家的防盗系统,应该不外人。
  “光头强”看到我,立刻站起来,指了指坐沙发上的易麟,问道:“这个人是谁,你怎么可以随便带外人进萧家祖宅。”
  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毫无一点心虚,反倒是我被他这么一说,立刻觉得自己有些不妥,我看看坐在沙发上正一头雾水的易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能说这是六千三百年前,雪域易成王的太子吗?我说了,也可得有人信啊。
  在没了解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意图之前,最好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静观事态发展,然后在随机应变。
  我故作轻松的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抖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几口,说:“你谁啊,这可是萧宅,主人尚未说话,你个光头在这里乱叫什么?”
  那“光头强”一下就急了,怒目圆睁的要过来打我,不过他只是做做动作,并不敢真的动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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