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韩破失踪了

  南冥堂后厅,鹿骊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因为六玄门作为江湖帮派,经常要处理一些突发事件,每逢聚会遇到人不齐或者中途有人离开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大家依然高兴地喝酒吃菜。
  这次食堂为大家准备的菜特别丰盛,那尖椒兔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很快就被大家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正当大家酒酣耳热、觥筹交错之际,意外发生了。
  最先倒下去的是南冥堂副堂主,他也是个大胖子,特别喜欢吃兔肉,尖椒肉大部分被他吃完的,所以他是第一个倒下去的。
  然后是移星堂副堂主,神剑堂副堂主,也倒了下去。
  至于南冥堂堂主南冥使,移星堂堂主李移星都因练功走火入魔,在回春谷疗伤,并没有过来参加宴席。
  最后倒下去的是六玄门牙山分舵舵主,他是从牙山赶来到总坛禀报分舵事务的,也吃了毒兔子。
  在场的只有黄药士没有倒下,毕竟他可已经是修士了,但也够呛,这毒性实在太厉害了,他作为一名修炼多年的修士,都感到有点吃不消。
  喜鹊先生并没有参加这次宴会,但听说参与宴会的人全部中毒了,立即匆匆赶来。他能这么快得到信息,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只乌鸦“呱呱”地叫个不停,引起可他的注意,派人调查,才知道了此事。
  他将宴席上的酒菜全部看了一遍,肯定地道:“是兔肉,被人下毒了,把食堂厨师全部召集过来!”
  吃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被召集过来的厨师个个忐忑不安,只有大阿七心知肚明。
  “痴三”更是怕得要命,因为兔肉是他做的,尽管有大阿七在不停地安慰他,他还是浑身发抖,如果脱光了衣服看,就能看到他屁股上硕大的痔疮也在不停地抖动。
  中毒者全部被人抬送到回春谷就医,黄药士因为中毒不深,并没有去就医,而是在一旁协助喜鹊先生处理此事。
  在喜鹊先生询问了几个厨师,没有任何线索之后,大阿七突然站了出来,向着喜鹊先生道:“喜鹊先生,在我命人烧兔子前,我曾看到乌大夫的守药童子韩破到厨房来过,手里还拿着一个瓦罐。”
  他当然不会说,看到韩破用黑色的液体喂兔子,至于韩破临走前吩咐他的话,更是只字不提。
  他说了这些话,也是冒风险的,就紧张地看着喜鹊先生。
  喜鹊先生并没有立即说话,不过站在他肩头的乌鸦却“呱呱”地叫了起来。
  大阿七满头冒汗,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喜鹊先生是个精明的人,不好糊弄,而且精通占卜,能未卜先知,更要命的是他的宠物乌鸦,号称铁嘴神鸦,看东西很准,听见有人说谎,立即会“呱呱”大叫。
  喜鹊先生伸手在乌鸦的头上摸了一下,那乌鸦立即不叫了,低头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
  黄药士大为光火,立即道:“韩破搞什么鬼名堂,他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我去看看!”
  本来已经停止大叫的乌鸦又“呱呱”地叫了起来,这让黄药士很光火,他心里恨恨地想着:这乌鸦太可恶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只呆鸟给撕了!
  喜鹊先生再次抚摸了一下的乌鸦的头,那乌鸦才不叫了,又开始自顾自地用嘴去梳理身上的羽毛。
  喜鹊先生道:“不必劳动黄堂主,来人,去把回春谷的守药童子韩破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青衫门人应了一声,立即动身去回春谷。
  六玄门总坛占地非常宽广,从南冥堂到回春谷有好一段路,过了很久,那门人才过来回报:“启禀喜鹊先生,那韩破不在他的洞府,我去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
  喜鹊先生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展颜对黄药士道:“这样的话,倒用得着黄堂主去一趟了,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如何?”
  黄药士点了点头,两人带头,带了一群人向着韩破的洞府走去。
  南冥堂位于紫薇峰的半山腰,回春谷在紫薇峰的山谷中,这一路,相当于半个紫薇峰了,相当遥远,好在对于六玄门门人而言,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了。
  一行人来到韩破偏僻的洞府前,那个已经去过一次的青衫门人再次上去打门,没有人回应。
  喜鹊先生看了看洞府的大门,回头看了看黄药士一眼,询问道:“这种门,黄堂主能否打开?”
  黄药士轻蔑地哼了一声,道:“这大门没有用锁,它旁边的门神图画实际上是一种类似禁制的符箓,把那个符箓揭开,门就打开了。”
  喜鹊先生伸手揭开了那画着门神的图画,然后用手一推,推开了洞府的大门,大家鱼贯走了进去。
  起居室,厨房,客厅都没有见到韩破。
  现在只有储藏室和练功密室了。
  一个门人伸手去推储藏室的大门,却怎么也推不到门上。
  黄药士眉头一皱,道:“没用的,他在门外布置了阵法。”
  然后黄药士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黄色符箓,随手一扔,那道符箓立即自燃起来,只见储藏室周围一道灰蒙蒙的光芒一闪,他立即道:“现在可以了,我已经破了他的守护阵法。”
  这时喜鹊先生的乌鸦又开始“呱呱”地叫了起来。
  一名门人打开储藏室的大门,并没有发现韩破。
  同样,黄药士破开了练功密室的阵法,打开密室的门,同样没有发现韩破的身影。
  然后他们派人去丹房,回春堂,长春谷等各处去寻找,都没有发现韩破的踪影,只有一名去药圃的笛子回报,药圃发生了重大异常,希望他们去看一看。
  药圃的篱笆门是打开的,当然并没有韩破的踪迹,药圃中的一大片药草被人铲去了,露出了一大片空白,似乎有人盗取了大量的药草,而韩破又失踪了。
  黄药士四处看了看,甚至抓起地上的泥土嗅了嗅,疑惑地道:“看样子,这韩破很有可能被人谋杀了,谁这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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