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再入金月

  至于其他的战果,林枫随意看了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最后一页的己方战损上,虽然没有战舰被击沉,但也死伤了近百人,差不多相当于海军总人数的十分之一,海军初建,战斗经验还是太少啊。
  重伤的两艘战舰必须拖回新月港大修,轻伤的三艘还可以勉强跟随舰队航行,至于死伤的船员水手也必须先送回南林岛,因此,林枫就对杰克逊下达了先返回新月港的命令。
  林枫特意去俘获的“金月号”上见了见提姆·安哥拉,看着这个沮丧落魄的中年贵族,林枫也在心底警示自己,“得意不能忘形,谨慎做好每一个决策。”
  之后,林枫当场对基维卡等夺取“金月号”以及另一艘敌方战舰的有功人员进行了表彰,并承诺凡是参与夺船行动的陆战队成员都可在回航之后获得自由民身份。
  至于基维卡等立有大功的这些人,如果愿意继续在军中服役,林枫将依据他们的功勋大小而授予正式的军职,基维卡更是当场被林枫册封为南林岛的世袭骑士并领有五百亩的土地。
  近乎一步登天的基维卡·南德当时就对林枫单膝跪地,用最大的声音喊出对林枫以及南林岛男爵家族的效忠誓言。林枫对他的行为很赞赏,心中也有了继续培养他的想法。
  随着南林岛舰队的大胜回归,南林岛上从南林堡到落日堡再到新月港,所有的领民都自发的庆祝狂欢起来,这次海战的大胜,彻底的打消了南林岛领民往日的那种自卑的心理。
  林枫把战后善后的工作都交给林纳布处理,他则与杰克逊等人商量再次进入金月港的事情。林枫这次将带领舰队直接驶入金月港,挟大胜之威而炫耀武力,用以增加林枫进入金月城贵族议会的筹码。
  为了能威慑金月侯爵和金月港的其他贵族,南林岛舰队除了重伤大修的两艘战舰外,其它六艘战舰再加上俘获的两艘完好战舰以及“南风号”、“破浪号”,它们将再次组成十艘的混编舰队护卫林枫进入金月港。
  金月侯爵的金月舰队只剩下六艘战舰,即使他还有一些大型武装商船,但在短时间内,他不再会对林枫构成威胁,即使是这样,林枫还是认为有必要进行足够的武力威慑,让那些打他主意的人好看清风色。
  ……
  金月侯爵府,听闻噩耗的金月侯爵已经呆坐在书房里有一段时间了,他已经分别询问了逃回战舰内的各个心腹,汇总起来的海战情报无不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亲选的舰队总司令葬送了他大半支舰队。
  “识人不明啊,”金月侯爵心里哀叹,“自己的心血就这样被一个蠢货给毁了大半,我怎么就早没发现呢?”金月侯爵不得不承认自己多年的筹谋已经接近失败的边缘了。
  金月港的其他两个实权侯爵也接到了这次海战的情报,他们虽然为金月侯爵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而高兴,但是他们也对能打败金月舰队的南林岛男爵充满了警惕,“这个突然冒出来男爵会成为另一个威胁么?”
  这场爆发在金月港海域的海战的消息很快就流传了出去,它在金月港各个阶层之间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这个名叫林枫的南林岛男爵第一次公开亮相就是如此强势,短短几天内他名字就在人群中广为流传。
  就在这个时候,林枫的混编舰队缓缓地驶入到金月港,当然,林枫严格遵照并执行了帝国的法律,正式向金月港港口事务官提交了停泊申请,嗯,这各种税费都是足额缴纳的。
  港口事务官很想一巴掌把这申请给拍回去,但是呢,就是他的后台金月侯爵现在也没有这个底气敢这么做,所以,他就更不敢了,只能是“公事公办”,一切按章程来。
  当金月侯爵知道这个消息,一向在部下面前保持涵养的他,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摔了杯子,“岂有此理啊,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竟然连‘金月号’战舰的名字都不改,就堂而皇之的编入他的舰队了?”
  林枫能告诉他,因为赶时间,所以他就忘了这回事么?至于杰克逊和库克他们没有提醒林枫,则是纯粹觉得这艘战舰叫“金月号”就挺好听的,没有必要改。
  林枫进入金月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原长帆商会的驻地,他也不管它现在属于谁,直接把人轰走,让菲利普重新接收了回去,然后就让菲利普再一次的立起了招募难民的大招牌,嗯,直接亮出是为南林岛男爵所招募。
  为了配合菲利普的招募工作,林枫特意把基维卡派来协助他,再有敢来闹事的直接拿下,在林枫取得金月港贵族议会的席位后,将对他们行使贵族裁判权。
  不过,林枫预测不会真有不长眼的二愣子来找麻烦,他派基维卡来协助菲利普,其实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需要他来完成,就是调查上次长帆商会事件中的那些冒牌“亲友团”。
  用林枫对基维卡所说的话来讲“给他办事的人不能白死,必须揪出那些手上‘染了血’的执行者,明正典刑的给他们报仇,顺带恢复一下他们的名誉。”毕竟,“贩奴者的帮凶”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林枫这样的作为不仅在部下那里刷了一波声望,“领主大人对给他办事的外人都这么有担当,作为他的直系属下,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就是菲利普知道了林枫的安排后,他的心里也有了几分感触,自从“躺着也中了一枪”之后,要说他对林枫没有一点埋怨,那就是纯粹的假话,而现在呢,他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自家商会的传统了。
  菲利普的祖先创建了长帆商会后,就一直坚守一个原则,就是“与所有贵族保持距离,”他的祖先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避免被贵族之间的斗争所牵连,二是为了防止商会变成贵族所操控的傀儡,丧失商会的自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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