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苏家重回当年荣耀

  “不必,谢谢。”苏南枝干笑婉拒,“当花魁自然是攒金子啊,七朵金玫瑰,换三千两白银,是我在苏府十年的零花钱。我本来也不想嫁人,等我老了,再劳烦王爷引荐尼姑庵吧。”
  前世真爱萧瑜换来背叛惨死,对嫁人她早已没有期待,甚至对男女之情感到厌恶。
  “根据本王从前处理的案子来看,苏正虽能平反,但陷害苏正的,可能不是周易。”
  苏南枝故意接话:“那是谁?”
  “周易背后的主使。本王原以为这只是乱党所为,可前日在京兆府。”萧沉韫看了她一眼,“本王发现刺客所用兵器归属国库,所以周易背后应该是条大鱼,在朝中地位绝对不低。你目的是给苏家平反,本王目的是肃清朝堂、斩杀乱臣。”
  “若你做回苏家大小姐后,能配合本王继续查证,本王可给你奖赏。”
  这不正如苏南枝所愿吗。
  “南枝亦是想为民除害。”苏南枝真心实意笑了,笑意直达心底,黛眉弯弯,浮起浅浅梨涡,一笑媚百生,天姿国色。
  萧沉韫急忙收回目光,他隐约明白苏南枝为何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了。
  “先给你父亲平反,让主谋误以为结案,便会掉以轻心,届时我们再暗中调查。回去吧,明日你们一家就团聚了。”萧沉韫又翻阅了一页兵书。
  苏南枝开心的仿佛踩在云端上,福身作礼离开。
  余晔挠头提醒道:“王爷你兵书拿反很久了。”
  萧沉韫这才回神,拿正兵书,望向远去的背影……
  ***
  第二日早朝,萧沉韫拿着证据舌战群儒,为苏正洗刷冤屈。
  而协理此案的萧瑜只能连连点头说是。
  下朝后的官道上。
  从牢中放出来的苏正骨瘦如柴,被狱卒打伤双腿,只能坐在轮椅上,他老泪纵横,饶是做梦也没想到能官复原位、全家赦免,追上去,推开轮椅哐当一声当众磕头。
  “摄政王救命之恩,老臣没齿难忘!”
  “本王职责所在罢了。”萧沉韫将他扶回座椅,按住他又要跪下的腿,“本王会找名医替苏大人医治。”
  “如此大恩大德,苏家只有慢慢还了。”苏正蜡黄的脸上写满赤诚与忠心。
  苏正官复原职当上兵部尚书,苏家嫡子苏南澈做回大理寺卿,二子苏南辕做回护军参领。
  一时间,苏家重回当年荣耀、如日中天。
  紧锁苏府的沉重铁链被狠狠劈开,苏家人还没到时,便有不少人前来关怀慰问。
  出事时都避之不及,现如今谁都想攀附。
  教坊司。
  一大早,何嬷嬷就卑躬屈膝地来奉承:“栀栀——啊不对,瞧我这贱嘴,应当称您一声苏大小姐,我送送您吧,从前在教坊司中我狗眼看人低,多有得罪,还请您原谅啊。”
  苏南枝不予理会,端庄大方地走出教坊司,苏南澈苏南辕便跑上前来。
  “大哥,二哥!”
  高挑清瘦、举止斯文的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大哥苏南澈,他为苏南枝掀开车帘:“枝枝,对不起,是哥哥们没保护你。”
  “南枝你快说,这教坊司的人有没有欺负你?”身材魁梧健硕,挽起袖子便准备打架,正是脾气火爆的二哥苏南辕。
  何嬷嬷见这阵仗,立刻缩了缩脖子。
  苏南枝被哥哥搀扶上车,轻挑柳叶眉:“听闻哥哥们与礼部甚是熟悉?”
  “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办事所就在我们隔壁。”苏南辕咋咋咧咧,“咱们老爹还是他们礼部尚书的前辈呢,咋啦?”
  苏南枝轻轻勾唇:“我觉得教坊司的掌事嬷嬷需要换一个了。”
  何嬷嬷脸色苍白,当即跪地。
  “官办青楼换个嬷嬷,不过是和礼部打句招呼的事。”苏南澈蹙眉沉稳道,“二弟。”
  苏南辕冷笑,狠狠将何嬷嬷踹翻在地:“老东西,你是不是欺负过枝枝?我会让你后悔没死在娘胎里——”
  苏南澈坐进马车斟了热茶,习惯性吹凉后递给苏南枝:“你受得苦,哥哥们必定为你还回去。”
  热雾袅袅,苏南枝一双泪眸藏在其中,大哥二哥从小宠她无度,十分溺爱,前世却因她错信萧瑜而剖肚点灯惨死沙场,如今终于见到他们了。
  三人刚要驱车回府,教坊司内突然急急跑出个女子,很是幽怨失落:“看来姐姐、大哥、二哥都忘记我了。”
  苏南枝连忙推窗。
  只见苏晓筱咬着唇,泪眼朦胧地看他们。
  苏晓筱是她亲伯父独女,双亲病逝便被父亲接到家里抚养。何嬷嬷还拿她威胁过自己,后来就把她关在后院做杂役,平时二人见不到,苏南枝见她还算安全,也并未主动联系过。
  “我确实把表妹忘了。”苏南澈愧疚地悄声道,“她性子小气,只怕没个三月五月,不会忘记这茬。”
  苏南枝点头,使了个眼色。
  兄妹三人立刻同时热络寒暄关切。
  “我们怎么会把表妹忘了呢?”
  “方才还以为你独自回府了,正打算寻你呢!”
  苏晓筱咬牙抹眼泪:“我知道我双亲死的早,喝你们的吃你们的,是你们的拖累,你们就是想趁机把我甩在教坊司那腌臜地。可怜我父母死的早,要不然也不会赖在你们家,看你们脸色讨饭吃。”
  “又来了又来了。”苏南辕头疼地扶额。
  苏南枝耐心地替她擦泪,又哄又道歉:“晓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都是拿你当亲妹妹,连父亲也是把你当做亲女儿对待。待会儿我们三个一人给你买条好看的裙子做赔礼怎么样啦?”
  苏晓筱冷哼,攥紧粉拳:“你把我当亲妹妹,为何在教坊司从未寻我?你又可知我在教坊司遭了多少委屈?洗了多少碗?擦了多少桌子?做了多少劳役?不如你当个接客姑娘,天天陪男人换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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