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祭祀大厅
弗兰克转头问道：“史蒂文，你闻到了什么气味吗？”
他说完用力在空气中嗅闻，但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摇摇头说：“我没有闻到任何不寻常的气味，就连一般地下室常有的潮湿霉味都没有，你们闻到什么了吗？”他说着问其他几个警员，那些警员都摇头表示没有闻到。
史蒂文没有接话，而是站在房间中间，慢慢转身，在各个方向嗅探空气中的气味，随后他又走到房间的四面墙旁边，在墙面上嗅探，最后他来到门口左侧对面的那道岩石墙边，在墙面接缝处仔细嗅探了一番。
最后他抬起头对弗兰克和凯特说道：“我在房间中嗅到了很淡的血腥味，经过比较，这道墙的这条缝隙中的气味最强烈！”
弗兰克走到那道墙边，仔细观察墙面和接缝位置，接缝处是石砖和石砖之间拼接的，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史蒂文在一旁说道：“弗兰克，我可以肯定这道墙有问题，我们一起试着推一下它，就从这道缝隙边开始推。”
弗兰克叫来后面的警员，几个人按住墙面，开始用力推动，众人一齐用力，那道墙渐渐开始出现了松动，随后石墙发出扎扎扎的声音，然后它朝右侧打开了，最后那道石墙打开了2米左右的一道缝隙后就推不动了，后面露出了一个平台，这时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史蒂文当先走了进去，这平台宽度2米多，像是个走道，左边端头是一个向下的楼梯，沿着楼梯走了不到10米，下到了一个空旷的空间中，史蒂文随即看到了几根石柱。
稍后弗兰克和凯特及后面的警员拿着煤油灯走下楼梯，稍微照亮了这个空间的一部分，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空间中间是个不到半米高的石台，石台后退2米左右是呈圆形分布的石柱，这些石柱共有6根，大约1米粗。
点亮了石柱上的火把后，众人看清了这个地下的圆形大厅。
楼梯下来右侧石柱后面有个平直的墙面，墙面上是一个钢制的平板，垂直于地面，钢板上的皮带正捆着一具赤裸的女尸，她头朝下被捆在钢板上，颈部被利刃划开了动脉，血已经干涸，她的头部下面摆放着一个铁桶，看来是用来接住她颈部流下来的鲜血。
那个捆住女尸的直墙的对面石柱后面也是一道岩石直墙，上面是一幅浮雕，雕着一个两人高的鹿首女人身体的雕像。
“这是万物之母撒妮塔！该死的！竟然是崇拜撒妮塔的邪母神教！”弗兰克看到那浮雕后厌恶地说道。
对于邪母神教众人都有所闻，这是原发于格兰特大陆的几个著名的邪教之一，他们自称为母神教，崇拜万物之母撒妮塔，经常使用女人的鲜血进行祭祀，试图召唤撒妮塔的意志对教徒降下神谕，历代教主都是女人。
这几个邪教一直是光辉圣教审判所重点打击的对象，一度快要覆灭，但随着新大陆移民潮的到来，各地政府普遍猜测他们的总部都随着移民潮转移到了新大陆，近几十年来在新大陆时常发现他们的踪迹，毕竟光辉圣教在新大陆的势力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这可能给了他们喘息之机。
众人随后来到大厅中间那个圆形岩石地台前，这应该是个祭坛，石制的台面上刻画了一个歪斜的六芒星法阵，地台边缘摆放着很多熄灭的蜡烛，有些蜡烛已经快快要烧尽，那个六芒星法阵的线条是由几公分宽深的浅沟组成，沟里面充满了凝固的血液，法阵周围刻满了符文，歪斜的两个顶点朝着神像浮雕。
弗兰克看着法阵说道：“这是个召唤法阵，通过鲜血的祭祀和吟唱，召唤撒妮塔的意志降临，以前从未有记录到他们的召唤是否真正成功过，但很可能他们不久前的那次仪式真的召唤出了什么东西，但那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召唤结果！”
“报纸登载了悬赏令之后他们感觉事情已经败露并被政府察觉，于是就急忙转移了，这具尸体他们甚至可能都还来不及处理掉，但要装满法阵的血液一具人体恐怕远远不够，所以恐怕更多的尸体在之前就被处理掉了”凯特说道。
弗兰克点头说道：“也许他们还抱有侥幸，警局未必能在庄园中发现什么，毕竟这个祭祀大厅非常隐秘，一般难以被发现，却不想史蒂文竟然能嗅到这么细微的血腥味！”
史蒂文道：“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破绽，时间上的仓促使他们露出的破绽。”
众人对大厅又仔细搜查一遍，在进来的平台对面发现了一道铁门，门后面是一条向上的斜坡，众人随着斜坡一直走到头，顶上是一个盖着石板的洞口，经过警员在地面相应位置的搜查，发现这个出口一直通到后面那栋房子旁的马厩，位于马厩的草料棚里面，这时还有几块干草块堆放在那出口的盖板上面，出口盖板和地面的岩石砖完全一样，在地面上很难被发现。
事情到此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弗兰克和其他警员留下来负责做记录和绘制图纸等善后，史蒂文、凯特和那些负责安保的佣兵则退出了庄园，回到各自的驻地。
一夜过后，第二天上午两人来到警局，与弗兰克和凶案组的警员参加了探长组织的案情会，将此次搜查经过详细回顾了一遍，会后二人抽空到学院图书馆看了一会书，下午继续到米莎佣兵团驻地训练。
几天之后，二人又来到警局，弗兰克在办公室将整个案情的结果通报给了他们。
到此新威斯汀连环开膛案已经结案，但案情的几处疑点暂时还没有结论，那两个黑衣人是怎么变成那种样子的？他们是被附身了还是什么情况？如果被附身的话那又是被什么东西附身的？他们离开邪教庄园后又经历了什么？邪教的教徒是否寻找过他们等等，看来有些疑问可能永远也无法解开了。
据弗兰克说警方已经通缉邪母神教的教主和教徒，对那个在祭祀大厅的女尸和可能存在的其他女尸的来源正展开调查，这些算作是关于母神邪教的另一个案件。
当然邪母神教头上挂着的通缉令远不止这个，除了政府外光辉圣教的通缉令悬赏金则要高得多，弗兰克建议二人以后可以适当留意相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