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巡夜人
弗兰克又接着说：“我们对这些尸体逐一进行了解剖，发现了几个共同点：首先他们的胸腔被什么东西给撕开了，打个比方，就像我双手插进死者的胸腔，插进的时候就已经将肋骨折断了，然后再将肋骨掰开，死者断掉的肋骨就是朝体外翻开的，其次，他们的心脏被扯掉了，法医就这么说的，是扯掉而不是用刀之类的利器切掉，第三就是死者的眼珠全部上翻只见眼白，最后是死者的全身血液几乎都消失了，据法医说这基本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断掉主动脉，也不可能使全身血液都几乎消失的，我们怀疑这一点可能就是凶手杀人的目的。”
史蒂文点头说道：“那么凶手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受害者的血液吗？这很像某些野兽猎取猎物时的做法。”
“但几个目击事件又证明他们不是野兽，当然他们行凶的过程没人看到，我们也怀疑过是变态杀手所为，但同时出现两个变态杀手的可能性很低，也怀疑过是某个邪教的仪式，但现场没有找到祭祀痕迹或者其他任何标志之类的东西。”弗兰克说道。
他接着又说：“从他们作案的节奏来看，似乎对血液有着极强的渴求，这种丧失理智般的渴求说明了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凶手，他们很可能有某种非同寻常的能力。”
凯特问道：“你是说元素力之类的吗？”
“我们不排出元素能力者，先生们！这也是今晚行动具有相当大危险的原因，我给你们这些东西，今晚行动的每个小组都要发放这几样装备。”
弗兰克说完从地图墙边的几个大木箱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到桌上，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把燧发手枪和一个小皮袋。
然后说道：“这是把燧发手枪，里面已经装上了一颗信号弹，发现凶手后立即朝天释放信号弹，通知附近其他小组赶过来协助，这小皮袋里面是标准弹药，信号弹释放后可以装入普通弹药，这也是一把对凶手能造成威胁的武器。”
然后他又拿出两样东西，同时介绍到：“这是个口哨，发现凶手后释放信号弹的同时可以吹响警哨，它的声音很大，也可以通知到附近小组，这是4个徽章，请在行动时将徽章佩戴在胸口上，这样其他行动人员可以辨认，这是一张城区地图，你们稍等一下，我将你们今晚需要值夜的区域标注在地图上。”
弗兰克说完后用铅笔在二人旅馆附近的一条街区画了一个范围，说道：“你们就在这个范围内值守吧，这里到你们旅馆很近，比较方便，另外警局安排的值夜小组都是4人一组，你们2人的话需要再安排两个人进来。”
凯特说道：“我们就两个人吧，不需要再增加人手了，人手本来就不够，你可以安排到其他需要的小组中去。”
弗兰克点点头，说道：“那么你们小组就二位先生吧，我对你们的武力非常有信心，今天晚上7点将在警局大厅召开行动前的会议，探长和我将会向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讲解行动规则和预案，请二位先生准时参加，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史蒂文和凯特都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弗兰克探员将二人送出了警局。
两人出了警局后叫了一辆马车，来到米莎佣兵团驻地进行训练，一下午的训练很快过去，5点过他们回到旅馆吃了晚餐，回房间拿上所有装备之后，就坐上马车来到了警局。
进入警局大厅后时间已经快到7点，这时的大厅很是热闹，都是这次行动参与的值夜人员和相应的服务人员。
很快大部分人都集中到了警局的大厅，值班员关上了警局大门。
这时大厅中站满了几百个胸口带着徽章的人，弗兰克探员陪着一个穿着制服戴着肩章的中年男人来到临时搭起的木台上，这是探长阿特利。
他和弗兰克探员轮流这将今晚行动的注意事项和可能发生的事情及预备方案详细介绍了一番，同时宣布这次行动将持续三天，之后又解答了人群中提出的一些问题，然后安排值班人员按照小组发放了每组两个警用煤油照明灯和火柴，最后宣布出发。
看上去规模庞大的人群走出警局大厅后就散失在城市的夜色中了。
这时路边的煤气灯已经点亮，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史蒂文和凯特拿着煤油灯叫了一辆马车，按照地图指引来到他们值夜的地方。
这是一条大街，连接着几条小街，小街上有好几家酒馆，这片区域就是今晚二人负责值守的地方。
两人下了马车，付了车费之后凯特掏出怀表看了下，现在的时间是晚上8点40多，两人沿着街道将他们负责的区域巡视一遍，他们估计凶手不会这么早就出来作案，所以就在街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到了快10点的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除了那几个酒馆还亮着灯之外其他楼房的房间内煤油灯都已经熄灭，普通人基本上很早就睡觉了，只有一些特殊职业者和那些上岸来寻欢作乐的船员们依旧活跃在街道或酒馆这样的场所。
时间渐渐接近午夜，街道上除了行走值夜的二人外已经完全看不到人，酒馆通常要营业到后半夜，所以那些玻璃窗看上去还依旧灯火通明。
史蒂文和凯特没有点燃煤油灯，而是空着手走在街道上，他们在这个区域内往复行走了好几遍了，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凌晨两点过的时候，一群醉醺醺的船员从酒馆里走出来，歪歪斜斜地朝码头方向走去。
留在后面的几个家伙在大街上就解开裤子小便，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这时史蒂文和凯特巡视的重点已经放在了酒馆附近，在转角的阴影处注视着那几个小便后跟随队伍的船员，二人漫步悄悄跟了上去。
一直到他们走出两人负责的区域，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两人又回到那几家酒馆附近，继续蹲守。
这时史蒂文敏锐的听觉听到几道街区外传来警哨特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