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破能力

  “兄弟，买药吗，印厂的，和正版药一模一样……”
  卖假药的兄弟轻轻拍了拍江游肩膀，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被囚禁的人们”
  “精心编造的谎言”
  种种猜想在脑海中浮现，江游的复杂心情被假药哥强行打断。
  “干什么？”他吐出一口浊气。
  “买药吗？”假药哥希冀问道。
  “药，这城里都是怪物，你还有心思卖药？你当你是药神么。”
  什么跟什么？
  “神经病。”假药哥转身就走。
  “等会。”
  “小子你不买别妨碍我做生意。”
  “卖神油吗？”
  “？？？”
  ——
  一瓶神油竟然卖三千，江游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从警署司录完笔录，出来时已经临近黄昏。
  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他有些恍惚。
  傍晚时分，正是云海聚集地喧闹之际。
  路边用三轮车摆着小摊的夫妇、追着气球的女孩、十指相扣，悠闲散步的情侣……
  谁能想到，这般祥和的场景下，还有着另外一面。
  医院的瞬间到底是什么……幻觉？臆想？
  他不知道。
  反正他知道一件事：
  奈奈好像有点痛，并且越来越痛。
  一路绷着脸乘坐公交，下车，进小区，坐电梯回到房间，江游直奔厕所，然后脱下上衣。
  心口处，一个三四厘米，书本图案的纹身散发着蒙蒙光泽。
  纹路不算复杂，三个圆环组成一个大圆环，构成了这本书的封皮。
  这图案……是之前砸到自己的元凶！
  “斯哈，斯哈，好痛。”
  越来越痛！
  像是烙铁死死烫在肌肤上一般，还有种不断向内收缩的嵌入感。
  完了完了。
  污染科号都挂上了，早知道顺便检查一趟。
  江游呲牙咧嘴，取下花洒打开对着胸口喷洒。
  “嘶！！”
  胸口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隐隐有白烟升腾。
  “舒服……”
  直冲了有一分钟，痛感终于消退。
  江游抹了把脸，将头发捋到后面，随后看向镜子。
  镜中映出一张略显苍白的俊秀面孔，头顶同样有个血条，数字显示为：【100】
  离开医院后他大致研究了一下能力：
  1大部分普通生物，血条显示范围为视线三十米范围内；从镜子里能看到自己的血条；
  2如果不想看，心念一动就可以关闭。
  3……
  暂时还没整理出来。
  见自己现在状态全满，他松了口气。
  关上花洒，江游感觉好像忘了些什么。
  去医院检查眼睛，一是视线中存在“血色线条”，今天证实所谓的“血色”是“血条”。
  再一个，看黑暗的东西，尤其是影子，视线会变得扭曲。
  是的，自己忘了影子这茬。
  江游低下头。
  “咦，影子呢？”
  浴室的灯光从头顶打下，他换个角度侧了侧身。
  影子倒映在墙上。
  “还好还好，差点以为影子没了。”
  这一天遭遇太过离奇，哪怕影子出逃，江游估计自己都不会太过意外。
  拿来毛巾擦擦脸。
  他打开卫生间的门。
  一个黑黢黢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门口。
  通体漆黑，不同部位颜色深浅有些许差别。
  两个眼眶空洞且幽邃，就这么看着他。
  四目相对。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继医院之后，江游第二次心脏停跳半拍。
  我的影子没有出逃。
  但它活了。
  ……
  “抬手。”
  “抬腿。”
  “来段社会摇……我去，这你都会。”
  看着面前摇着花手的“影子”，江游脑子乱糟糟的。
  他手掌轻轻抚过自己胸前的纹身。
  光点浮于空中，迅速展开，“神、异、人”几个字眼快速掠过，最后停留在“人”上。
  一道光幕完全在他面前展开。
  姓名：江游
  【属性】：影
  【影点】：1/1
  【位格】：（10影点开启）
  【能力】：『影噬』『影瞳』
  类似属性面板的东西，记录着他的情况。
  心念移动上去，部分字眼能够进一步展开。
  【影】：你的影子因你而存在。它拥有你的所有记忆，与你的实力完全同步，能够完成你下达的任何简单指令。但请注意，它不具备独立思考能力。
  （或许你可以尝试给它下达『锻炼』的指令，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影噬】：你可以从一切『暗』中汲取『影点』，增强自身；或将死物分解，汲取『影点』。
  【影瞳】：你的双眼发生了未知变化，发动此能力，可以看到『世界的暗面』并选择观察/进入其中。
  东西有点多，脑子有点乱。
  江游看了看光幕，又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影子。
  他伸出手，从影子胸前穿了过去。
  这家伙没有实体。
  “能说话不？”江游问道。
  得到的是沉默。
  “你拥有我的全部记忆？”他再问。
  影子点了点头。
  “行。”
  江游转身在桌子上一番寻找，将一张试卷翻出。
  已知f(x)=ax3-3x2+1（a＞0），定义h(x)=max{f(x),
  g(x)=f(x),f(x)≥g(x);g(x),f(x)＜g(x)
  求f(x)的极值……
  “这是我的暑假作业，你做做看。”
  江游将笔递过去，“等等，你握的住笔吗？”
  影子依沉默，伸出手，成功将笔握住。
  这家伙到底有没实体？
  江游伸出手，再次从对方身体中穿了过去。
  有点瘆得慌。
  “怎么不写了？”
  他望去，随即脸色发绿。
  只见影子写了一个“解”，便停住不动，顺带还有些无辜的看向自己。
  “狗屁拥有我的全部记忆，这种题我两分钟一道写着玩好不好！”
  江游重新打开光幕，细读了一遍技能介绍。
  “能够完成我下达的简单指令？”
  难道高考题太难了？
  “默写一遍马破苍穹。”想了想，江游下达命令道。
  这次影子落笔飞快。
  “马之力、三段！”
  “望着测验魔石碑上面闪亮得甚至有些刺眼的五个大字，萧家少年面无表情，唇角有着一抹自嘲，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卧槽！
  江游目光变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这还当什么超凡者，影子抄书，自己卖书，不得赚麻了？
  有搞头，太有搞头了。
  不过抄书归抄书，先得把自身情况弄清楚。
  江游看向剩下几个能力。
  【影噬】
  吞噬黑暗？
  江游蹲到墙角，伸出手。
  半晌，无事发生。
  这破能力，也没个说明书或者什么新手教程给自己解释一下。
  江游一阵牙痒。
  最后的影瞳他倒有了解。
  世界的暗面，在医院时已经体验过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先别抄了，做几个俯卧撑我看看。”
  影子点头，从座位上站起，然后在江游注视下，身影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喂，让你做俯卧撑，你跑哪去了？？
  老子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