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7章

  “总之,谢谢你告诉我的,有关于她的一切。”陈逸木开诚布公地说:“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和她有所进展。”
  温凉给陈逸木加油,同时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一定会的!”
  “温凉回教室了,我下去看看,陈逸木给他写的什么!”白薛把抹布扔进盆里,从梯子上下来,跟在进入教室低头看同学录的温凉后面。
  温凉把同学录翻面,骨气劲峭的字迹跃然纸上映于眼帘,虽然只有寥寥几行,但依旧令人赏心悦目。
  温凉,临近毕业,愿你万事顺意。总想着写些寄语给你,但我有才学限,所写与旁人的,和写于你的大都千篇一律没有新意,着实抱歉。
  六月过去后,那时你将迎来一段崭新的生活,其中滋味或在意料中或在意料外,念及此,想来只有这一句话引来赠你最合适不过。
  温凉喜欢最后那句话,她觉得世间所有祝福里的美好和期许都包含在了其中。  “酸死了酸死了!”白薛从温凉手里抽走信纸,刚回身就看见楚可欣脸上堆砌着标准的微笑。白薛吓得将手中的信混乱一塞,一溜烟的逃出教室:“同桌,我可以解释的
  !”
  温凉正要弯腰去捡,傅御风把信递到她面前提议说:“你也给我写个寄语吧。”
  傅御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本子交给温凉:“就写在扉页上。”
  “好,我拿回去写,明天给你。”温凉看着傅御风,心里已经想好如何落笔。
  温凉不禁开始期待,傅御风看到画和字时的场景,她赌傅御风猜不到自己的意思,温凉要等到以后,和傅御风在一起回顾年少时,再把这一切的用意告诉傅御风。
  面对重考一模后的家长会,温凉不再有之前的忐忑和不安,她心中更多的是期待。
  不论温爸爸听到批评还是表扬,温凉都不再害怕,她甚至有些开心,开心今天听到这一切的人是自己的爸爸。  家长们陆续就坐,梁鑫放学生们回家,走过温凉身边时,突然听到温凉对自己说:“老师,今天来给我开家长会的是我爸,这是我上学以来,他第一次给我开家长会!
  ”
  梁鑫止步,他顺着温凉手指的方向,透过玻璃窗往教室内看去:“行,我尽量把你的毛病婉转地表达给他。你赶紧回家去吧!”
  温凉只是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次家长会来的人,是自己的爸爸!
  “我也希望我爸能来给我开家长会,但是他总抽不出空。”傅御风口吻中有些许羡慕,很快他用毫不介意的语气说:“好在我已经习以为常。”
  “那这次谁来给你开家长会?”温凉问傅御风,她羡慕傅御风的分数道:“不管是谁一定都会以你为傲的,你的成绩可是只会为家长添光的。”
  “我不知道。”傅御风黯然道:“也许没有人来。”
  温凉不知怎么安慰傅御风,她认为还是尽早离开学校会好些,于是她提议:“我们走吧,反正现在也没我们什么事情。”
  傅御风推着电动车,在快要和温凉分开走的路口,终于开口向温凉解释:“温凉,爬山那天我回答你关于祝品言的看法……”
  温凉没等傅御风说完,接了傅御风的话说:“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你当时说的话是真的。”
  傅御风要继续解释:“还有,那次你给我的爆米花,我……”
  “同学之间嘛,分享东西很正常,毕竟祝品言还是个女孩子,你总不能那么小气。”温凉打断傅御风:“往事重提浪费时间,我们换个话题吧。”
  傅御风的回答像是一个承诺:“那我们以后要好好相处。”
  “好,拉钩!”温凉伸出小拇指:“要盖章才算。”
  温凉与傅御风在前一个路口分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刚才和傅御风亲密接触的小拇指傻笑。
  忽然,温凉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哼唱,是她听过的旋律和唱词。
  温凉循声往侧首,往自己身子的左后方看去:一位花甲老者脸戴墨镜,西装革履很是精神。
  老者一手牵狗一手持拐,两支胳膊上挂满了购物袋,走起路来很吃力的样子。
  前面路口的红绿灯很短,他腿脚不便,要遛狗还要提东西,这样过得去吗?我要不要上去帮帮他?
  温凉犹豫之际,老者停下哼唱,把目光移到温凉身上:“小姑娘你可以帮我,把我胳膊上的这些东西,提到马路对面去吗?”
  温凉点头:“可以的。”
  温凉乐于助人,上前从老者胳膊上取下购物袋,跟在老者后面过马路。
  老者到达马路对面,牵着狗只顾往前走,似乎忘记自己还有东西在温凉手里,温凉和老者本不同路,可因为拿着老者的东西,温凉只好跟上去。
  老者在离路口不远的长椅上坐下,把狗抱在怀里:“小姑娘你来,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温凉把老者的东西放下,推辞道:“不用了老爷爷,这是您的东西,我给您放在这里,我就先走了。”
  “温凉。”老者摘掉墨镜问:“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温凉差异,她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位老者:“您认识我?”
  温凉在脑海飞快思索: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小学教过我的老师?
  “我当然认识你,你可是傅御风的同学兼好友,还是他的小迷妹。”老者对温凉自我介绍说:“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我叫傅庆丰,傅御风是我外孙。”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姥爷您好。”温凉打招呼,乖乖坐在傅庆丰身边,她想不出自己和傅庆丰有什么瓜葛:“您找我……有事?”
  傅庆丰笑的神秘,他问温凉:“刚才我在你身后面唱戏,还刚唱没一句,就见你立刻就转头看我,怎么,你听过《空城计》,还是御风给你唱过?”  “我们小区里经常有爷爷奶奶,在晨练的时候唱这个。”温凉心里突然惴惴不安,忐忑让她没有说实话:“感觉声音很熟悉,我就回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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