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不关心收视率吗？
就在“学校2013”这部电视剧在KBS2台播出了第一集的时候，王南芊正在剧组里忙得不可开交：自从他从香港参加完MAMA、回到了首尔之后，两位李导演都对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也导致他站在镜头前的拍摄时间大大地增加了。
‘这两位导演为什么一下变成魔鬼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在被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的两位导演不断折磨的空档，他曾经悄悄对着李钟硕这个直到第三集中才有了镜头、在剧组里跟自己相处的时间最短的人发出过这样的询问。
‘NAN哥，这种事情你问我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去问娜拉努纳或者是丹尼尔哥才对。’这是一脸无辜的李钟硕给他的回答。
因为在第三集中才第一次作为转校生而出现，所以李钟硕在拍摄前两集的时候并不像其他主要演员那样天天都长时间待在剧组里，这也让他和剧组里的其他艺人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些生疏——为了做出弥补，在李钟硕的镜头变多、也开始了他的漫漫“熬夜之旅”之后，他请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和参演的艺人们好好地改善了一次伙食：在那一顿让他几乎差点破了产的烤肉之后，李钟硕才终于成功地拉近了和所有人的距离。
而王南芊也在那之后和李钟硕迅速地变得亲近了起来：在韩国这个地方，没人是会和烤肉过不去的，没有任何事情，是一顿烤肉解决不了的——更何况李钟硕这个人本身就有很多和他很相似的地方，无论是性格、还是做事的方式，王南芊都觉得这个个子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的弟弟是个跟他非常合拍的人。
‘丹尼尔哥，两位李导演为什么忽然变得像魔鬼一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在告别了同样一无所知的李钟硕之后，王南芊在另一次休息的时候拉住了崔丹尼尔。
‘我大概能猜出来一点。’和李钟硕不同，崔丹尼尔笑着给出了他的见解——于是王南芊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民洪和李应福这两位导演这两天一直都紧皱着眉头、总是不断的摄像机背后对他大声喊“停”了。
在王南芊前往香港参加MAMA的那两天时间里，“学校2013”这部电视剧先行播放的宣传预告片也进行了正式放送：在他和李钟硕两个人对视的镜头出现在了预告片中之后，他在这部电视剧里穿着校服的形象也就因此得到了曝光——于是几乎所有关注着这部电视剧的人都不可避免的谈到了同一个问题：光是这么看起来，好像和“请回答1997”里的形象并没有什么不同啊？穿着校服的样子很相似、就连发型和装扮也都很相似……
甚至有挑刺的人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这部剧就是在看到“请回答1997”火了之后才决定制作的吧？不光是把王南芊这个主角请了过去，就连剧名里的数字也是模仿的产物吧？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论调引起了两位导演的胜负心——在回到首尔、再一次进入了剧组之后，王南芊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每天能在凌晨两点前收工就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事情，哪怕是在电视剧已经正式开始放送的这一天，他都在镜头前一直工作到了将近三点这么一个让人非常尴尬的时间。
“收视率出来了吗？有谁知道收视率是多少？”
在李民洪这位第一导演终于从他的小板凳上站了起来，拍着手喊出了“收工”这个词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了收视率这个词来——于是整个片场里就猛地响起了李应福导演的喊声。
“大家辛苦了，明天也请多指教，”在寒冷的十二月里，只穿着一身校服在镜头前站上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王南芊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揉着自己僵硬的肩膀，他对着正在身边忙碌的收拾着各种器械和道具的工作人员不断低头行礼——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关心收视率的问题，只想赶紧回到宿舍里去好好洗个热水澡，“请注意保暖，千万不要感冒了。”
“你不关心收视率吗？”林炫均在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片场附近：他坐在保姆车里断断续续睡了两觉之后，才终于等到了王南芊下班这一刻——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个辛辛苦苦工作着、连脸都被冻得苍白的像是褪了色的EXO-M的队长，他笑着跑过来给王南芊披上了外套。
“炫均哥，等你也像我一样在这鬼天气里冻上好几个小时之后，你觉得你会有心情去关心收视率吗？”在披上了厚重的外套之后也没感受到一点温暖的感觉，被冻透了的王南芊把双臂环绕在胸前，轻声对着自己的这位经纪人抱怨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在车里给你准备了热咖啡，一个小时之前才从便利店买来的。”
王南芊在EXO这个组合里是年纪最大的成员，他性格里的那些棱角都在经历了漫长的练习生生涯之后隐藏到了最深的角落里：从这个在外面待人处事一直都以S.M.公司教导过的那些语言和方式作为模板的孩子嘴里听到这种带着情绪的话语并不是一件经常能遇到的事——林炫均不由地笑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种跟这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了的感觉。
在管理f（x）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在刚出道的时候，除了崔雪莉那个女孩以外，其他的女孩们几乎都没有一个人能在他面前流利的说完一整句话——直到她们在2011年拿到了第一个打歌舞台的一位之后，其他那几个女孩才渐渐地开始敢在他的面前展现出诸如撒娇、任性这样的属于女孩的性格。
“哥，谢谢你啦。”
因为一阵寒风刮来，只是披着外套、才刚刚恢复了一点体温的王南芊又被冻得打了个哆嗦：他一边在嘴里感谢着林炫均，一边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来——用关节都被冻得快要不能活动了的手指费力地划开屏幕上的待机锁，他就看到了那条导致了手机在他的口袋里震动了一下的信息。
‘南芊Oppa，恭喜你的新电视剧正式放送啦！我们最近一直都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和你联系，你最近过得好吗？在剧组里辛苦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一点想你，如果你醒着的话，可以和我联系吗？’
“出来了！出来了！14.2%！第一集的收视率有14.2%！”
在看到那条信息的瞬间，不知道是哪个嗓音尖锐的女孩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在他身后的整个片场就响起了一片欢呼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