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侯父

  在小岛上的假期过得是既清闲也无聊。是,对于顾婳来说的确有些无聊,特别是每天早上侯付修雷打不动得处理公务的那段时间。
  为了消磨时间,顾婳一般会到外面逛逛,一边慢跑一边呼吸这这里带着微微海腥味的空气。
  除此之外顾婳还发了一条看似平淡细究起来却有些意味深长得微博。
  对于她与侯付修的恋情顾婳并没有回应过,却在绯闻越演越烈得时候发了一张自己躺在游泳池旁边的一张自拍照外加几张风景。
  在顾婳的自拍照里她穿着纱衣,带着太阳镜悠闲的躺在遮阳伞下,而网民却从她太阳镜的反光中发现了侯付修的身影。
  当然,小小的反光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一个男人,当此时她得绯闻闹的正热,自热仍然得就把身影归到了他身上。
  在加上记者问到侯先生也以处于度假期间时,顿时像是在热油里面泼了一勺水,炸得乒乓乱想。
  顾婳看着自己得微博无奈的说的:“你怎么非要选这张照片?你身影的反光都出来了。我就说么,网民的眼睛尖得很这种细节他们不会放过。”
  侯付修抬了抬眼前的墨镜,拿起一旁的椰子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现在不流行发糖么?你虽然不回应当也可以暗暗得给你粉丝发些糖啊!”
  顾婳没想到他竟然对粉丝间的用语那么清楚,无语得拉下墨镜学着他的姿势躺在竹编躺椅上,看着天上缓缓移动得云彩开始放空。
  不得不说,这招暗暗发糖的手段真让粉丝兴奋了好一阵。
  得益于侯付修得条件,顾婳得粉丝都以娘家人身份审视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默默得接受了。
  特别是在顾婳暗示之后,原本一直争论不承认的一部分粉丝也默默的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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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上优先得休假总有结束的一天,在四天后的一个早上,侯付修与顾婳坐上了飞往LA的飞机。
  这次侯付修并没有叫私人飞机过来接两人,而是定了两张头等舱。
  对于这点顾婳没问,之前她就听侯付修说过那部私人飞机虽然在他名下,可使用权却是HR5中国部高层共有的,借此他也可以把养飞机得那部分钱分摊出去。
  其实对于侯付,修顾婳有时候觉得他像个自己白手起家奋斗出来的创业者,在可以节约时他从不浪费,也没有那些讲究,顾婳曾亲眼看见过侯付修挽着袖子刷马桶得模样。
  所以当她慢慢了解到侯付修的家世时,她简直完全没办法把这为穿着休闲装生活上有些邋遢的男人当成富三代。
  侯家富了有半个世纪了,从侯家老爷开始算起一直到侯付修这一代人,家产累计到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了。
  顾婳曾经好奇得问过他,他却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侯家很大一部分的财产是HR5里面所掌握得专利权,这部分的价值在一些人看来只不过是一张张专利证明,可在HR5手里却是每年几亿美元得销售额。
  “你说过你爷爷,你爸爸与你的姑姑一家人都是读生物科技的,为什么你却选择了电影?他们就不生气?”
  侯付修笑了笑,说他为了读电影早已经把生物科技得学位证拿到手里了,如果不是如此家里怎么可能会同意他去学电影?
  原本他们是想让侯付修把生技当成主业,电影只是他闲暇时光得兴趣。可惜天不遂人愿,侯付修一头扎进了娱乐圈,把主辅颠倒气的老爷子一个倒仰。
  “那时候我爷爷身体还很健康,每年我最怕得就是春节,因为每次回家必被他骂。可惜我电影还没毕业他的帕金森症久突然加重,到现在人都认不出来了。”
  “其实,你家人口真的挺简单的。老爷子生了一儿一女,你爸爸只生了你。你姑姑是没结婚么?”
  侯付修顿了顿摇摇头:“结过,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姑父出了意外过世了,姑姑以前一直待在实验室身体其实并不适合怀孕,姑父的过世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大病了一场孩子也没了。”
  “之后她就没结婚了?”
  侯付修点点头
  顾婳很害怕这种氛围,她也是父母早逝的孩子,对于亲人的离去本能得就有些抗拒,她下意识得转移话题:“不过没想到你父亲也只有你一个儿子。按道理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你父亲在结婚,或者不结婚只生孩子,我想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肯定排着队等着。”
  侯付修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得看着顾婳:“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也懒得管,反正我以留下他的DNA标本,万一有人找上门说是我兄弟直接去验就好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有这想法。”
  看着他的表情,顾婳能够感觉出来侯付修父子得关系应该非常宽松,每次听他提起他爸爸总有一种漫不经心感,仿佛说的不是他爸爸而是一个兄弟一样。
  这完全不同于他提起老爷子与他姑姑的感觉,让顾婳对这从未见面得长辈有了一丝好奇,她太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才能让他又这种态度。
  机会很快就到了,两人下了飞机侯付修接个电话后就对顾婳说晚上他父亲就会到,他们三人先回合之后在一起去老宅陪着老爷子过年三十。
  刚开始,顾婳时不时得看了看镜子防范自己脱妆或者花了,这会显得她对长辈不尊重。
  没想到说好下午三点到的侯父直到晚上九点人都没出现。
  顾婳已经从一开始的紧张过度到了烦躁。
  “你别看时间了,如果他今晚不来,我们明天两人就去老宅。”
  就在顾婳第三十次抬起头看时间时坐在沙发上悠闲看书的侯付修开口了。
  顾婳连忙靠过去:“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他不是明明说下午三点到么?现在都晚上十点了,不会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吧?”
  侯付修看着顾婳焦急得眼神叹了一口气,拿出电话开着扩音打了出去。
  这次侯父倒是很快就接了,他英文说得很快顾婳没听清楚,不过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顾婳先是皱着眉,后面越发觉得不对劲了,直到一声女声的呻吟从手机里面传出来后,顾婳目瞪口呆得看着侯付修。
  他神色如常得挂了电话:“喏?我就说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顾婳有些结巴:“刚刚……刚刚……你父亲不会是在?”
  侯付修点点头
  顾婳脸控制不住得红了,她竟然听了未来公公得墙角,这让她一个做小辈得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看着尴尬得都快爆炸得顾婳,侯付修揽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儿,你在这里尴尬的半死,他却根本不知道,这种吃亏的事儿咱们不干。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顾婳一脸纠结,憋了半天也想不出改该对着他说什么,摊上这么一个老爹顾婳觉得要换到自己身上她当下就要气得发脑溢血了。
  想好了安慰得话,一回头发现侯付修根本没往心里去,反而正在津津有味得看着手里的书,仿佛之前得那一场闹剧,只有她一个人在纠结于尴尬。
  顾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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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父是在第二天一早两人决定启程前赶到的。
  顾婳看见一个高大得男人,穿着红色寸衫外面套了一件墨绿色得暗花大衣风风火火得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着侯父,他给顾婳的印象就让她联想到了一个非常贴切得形容词,想着对面的人如同一个涂满颜色花花绿绿得大火鸡,顾婳有些想笑。
  侯父得中文说得一般,但简单交流还是可以的。
  他满脸笑容得狠狠地抱了一下侯付修之后,又对着顾婳特别绅士得伸出手,顾婳连忙握上去:“伯父,您好!我是顾婳。”
  侯父看着顾婳那小模样高兴地眼睛都笑不见了,他一把抱住顾婳,拍了拍她得后脑勺说:“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真是难得见到。我儿子能找到这么个女朋友我都要嫉妒他的运气了。”
  说完还抱着顾婳不放,后面是侯付修把他爹扯开。看着儿子已经黑了得脸,侯父嘿嘿笑了两声之后就赶紧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顾婳:“这是当年我母亲给我的说是给侯家媳妇。可惜我没能走下去,现在把它给你吧!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像他爷爷奶奶一样白头偕老。”
  顾婳抬头看着侯付修,见他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眼神能够直接把人融化了。
  “谢谢伯父。”
  盒子很小,当看得出来使用时间很长了,打开之后顾婳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一颗戒指,一颗很美很美得戒指。
  顶上是一颗起码五克拉以上得黑色钻石,一圈白钻镶嵌在周边,白钻在阳光得照射下熠熠生辉,黑钻内敛而神秘,相处存托下显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侯付修拿出戒指戴在顾婳的手上,看了看笑道:“很美!”
  把一栋房子戴在手上的感觉如何,顾婳现在可以给大家说了。
  随后侯父笑呵呵得招呼人把行李搬到车上,顾婳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把侯付修拉到一旁。
  “这礼物太贵重了,要不就放你手里?”
  侯付修摇摇头:“长辈送你的你就拿着。”
  顾婳呲牙:“你不怕我拿着戒指就走了?还有今天才第一天见面,你爸爸也太放心我了,他不担心我是个骗子拿着戒指就失踪?”
  侯付修叹口气抬起顾婳的手说:“这戒指是老爷子在HR5上市时赚了第一桶金给我奶奶买的礼物,后面我父亲结婚后就把这戒指送给我妈。可惜两人没相处几年就离婚了,走时她又把戒指留了下来说是侯家的东西她不想要。现在给了你你就拿着吧,这东西虽然值钱可它毕竟是个死物。再说你皮肤白,这颗黑钻在你手上配起来很好看。”
  从侯父把戒指拿出来之后到现在侯付修似乎一点儿也不奇怪,顾婳灵光一闪拉着他的衣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父亲会把戒指拿出来?”
  侯付修被顾婳得眼神逼的无奈道:“他昨天让我们等了一天肯定会有所表示,要不然你觉得他这么一个花花公子是怎么搞定那些女人的?还不就是名牌包,首饰这类的东西?不过你作为他未来得儿媳肯定不能用那些手段,要不然不说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顾婳失色:“所以这戒指是他用来赔礼道歉的?”
  侯付修摸了摸鼻子:“你也可以当成他把将来要给你的东西提前了。”
  顾婳真的被自己未来得公公打败了,头一次,真的,头一次碰见如此不着调的人。怪不得每次提起他侯付修得表情如此微妙。
  拉着顾婳侯付修说:“他的性格你习惯了就好,其实他是个非常……恩……单纯的人,只要找与他相处的办法和习惯他的方式,你会喜欢上他的。”
  顾婳:“……………………?”
  一行人坐上车,奇怪的是一路都有人陪同得这次竟然是侯付修自己开车,顾婳坐在副驾驶座,后面是侯父。
  车是一辆普通得美国家庭常用车型,大但也朴素。
  侯父上车之后,估计昨晚奋战了一夜,还没出城就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
  顾婳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问:“你怎么自己开啊?”
  侯付修笑了笑说:“老房子是在乡下,房间虽多但能住人的就那么几个,把他们叫上也没地方给他们住的。”
  一行人早上出发,看见老房子身影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了,顾婳看了看时间剔除他们下车吃饭休息的时间后,发现从LA到老家开车需要五个小时。
  下车后,侯付修与侯父都去提行李了,顾婳本想帮忙可侯父却不同意,他说男人都在怎么能让女士动手?
  顾婳无奈得只能站在一旁打量着这栋一直出现在侯付修嘴里的老房子。
  说实话,这房子可年代可真是够久的了,墙脚一个个的小坑应该是被屋檐上的水滴而砸出来的,现在是寒冬但顾婳能够看出来在墙根处青苔得痕迹。
  房子不大,有三层。前面是一块平草地,种了一些松树,可因为天气原因花坛空空,就连上面的喷水池都被冻住了。
  正面是两扇红色硬木得雕花大门,因为时间的原因,在手把处被人摸得有些发黑。
  侯付修按了门铃,不一会顾婳就听见一连串咯咯哒哒的脚步声,咔嚓一声后门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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