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九十七
然而六位魔神都不是萌物控,对于那洼夜水无意中卖出来的萌并不感冒,顶多也就觉得它这副样子实在是蠢而已。
六位魔神试探了一轮,也差不多将这个结界的底细摸清楚了,也更加肯定他们之前的猜测,这个结界果然不仅是限制外人,同时也是为了限制这里面的那洼夜水的。
只是,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结界的底细,六位魔神反而越发迟疑了起来,至于迟疑的原因是什么,其实也很简单,要破这个结界,关键就在于他们要贡献出自己的功德点。
也就是说,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打算好的留着的那点子功德以保他们不会被雷劈的,现在看来是这雷劈是逃不了了。
“妈的!”刑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骂道:“那位果然是见不得我们几个好吧,变着法的折磨我们,哪怕你要我一滴心头血,我都能犹豫一下拿出来,怎么偏偏就要我们那点子功德呢?!嫌我们被雷劈的少吗?!”
“好了”,飞廉打断他接下来的抱怨,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这个乱星带被这洼夜水聚集了那么多的杀阵陷阱,这些杀阵陷阱,到了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帮我们挡一挡天雷,如果我们动作快一点,说不定还能在天雷临身之前,取了夜水,将功德收回来。”
后卿点头认同道:“说的对,我们也不要再犹犹豫豫了,抓紧时间,一鼓作气将夜水取出来再说。”
接下来,虽然刑天和银灵子脸上都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大局为重,快速的商议了一下破阵方法,六位便再次散开,围着那洼夜水,开始破起结界来……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点需要注意的是,破开结界的时候需要注意不要让那洼夜水给跑出来了,这个就需要飞廉先在天帝布设的结界外面再布设一道困阵了。
六位魔神在这边忙的时候,混战战场这边,整个战场上,所有舰船都受到了之前那阵波动的影响。
虽然波动到他们这边威力已经减少了不少,但却也足够让他们的混战突然间被打断。
有些比较脆弱的舰船,更是直接就在这场波动中直接散开了架。
更重要的是,这种能量波动,完全无视了这些战舰的防护罩,直接就从战舰防护罩和外壳穿透了过去,同时作用到了舰船内部的人身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道能量波动并没有伤害到这些人,顶多也就是让众人在瞬间就昏睡过去了而已。
于是,原本混乱的战场自从这波能量过后,在短暂的慌乱过后突然间就又变得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前一刻还遗留在战场上的各种炮弹依旧在炸响,说不定都会给人错觉,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混战一样。
当然,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昏睡,使得不少能躲开敌人攻击的舰船没能及时避开已经攻击过来的炮火,顿时间也有不少舰船在这炮火下遭到了重创。
唯一完好无损的,也就只剩下事先被六位魔神提醒过,早早离开这混战现场的光耀舰队,以及中途被光耀舰队拉着离开的一部分联邦军方舰船了。
不过,这会儿他们也都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毕竟,就算他们离得比较远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那波能量波动波及,所有人也都在瞬间昏迷了过去。
这个混战现场在瞬间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战争打不下去了,这些人自然也就没发现,随着后面六位魔神开始破解那洼夜水周围的那道结界,整个白茫茫的空间都开始渐渐消散开来。
就像是一个蛋壳在泡在了腐蚀性的溶液中,渐渐被融化了一样,短短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这片白茫茫的空间中就能从不少地方看见外面的星空宇宙了。
只是,不等这个过程缓慢进行,不等这个巨大的“蛋壳”完全融化,紧接着就从外面凭空劈下六道巨大的天雷,天雷直直的往那洼夜水的方向劈了过去……
如果有人能有幸看到这一幕,他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诧异和惊奇,而是害怕。
诧异和惊奇只是在人还能保持理性思考的时候才会有的情绪,但害怕却是真的本能性的反应。
先不说这样凭空冒出来的天雷有多让人惊恐,光是这六道天雷上附加的天威就足够让所有见过它的人真正体会到“天威难测”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外人看着就觉得惊恐的天雷,此时六位魔神却不得不咬牙硬顶了下来。
事实上,这会儿能劈下来的天雷已经是经过了乱星带内围重重杀阵以及陷阱拦截过后剩下的了。
饶是如此,对于既要分心破结界,又要分心防止那洼夜水反击出逃,更要抓住机会从那洼夜水身上获取夜水的六位魔神来说,要抵挡住劈在他们身上的天雷,还是有些难度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不是有些难度,而是难度更大!
天雷本身就分为很多种,但大致能划分的就两种,一种时候晋级天雷,这种天雷虽然有一定危险性,但更多的还是以淬炼身体而产生的,只要是意志坚定的,基本上都能度过去,还有一种是带有天罚意味的天雷。
这一种天雷可就厉害多了,天罚,顾名思义,就是天道法则要惩罚你。
然而,什么样的人会被天道法则惩罚呢?
很明显就是那些身上背着孽债的,功德为负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种情况,比如有一些邪魔明明身上的罪孽都那么多了,却偏偏天道总是迟迟不会降下天罚来劈他,就像这里的这洼夜水一样,它也是身上罪孽深重,却一直没被天雷劈过,也有一种是像六位魔神一样,只要身上的功德一为负就会被天道发现,并且降下惩罚。
听上去就像是天道专门盯着他们几个来惩罚一样,一旦抓到了小辫子就不会善罢甘休的那种。
两者相比起来,自然是有些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