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衙内与婉儿
汪直此刻也是斜眼，喵了张煜一眼。张煜此刻已经感觉到了，这种被人斜视的目光。
表情如常！当作心中没事人一样，毕竟昨天与段虎的谈话，张煜已经知道了大哥心中所想。
此刻汪直，只不过想看看张煜会，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义军起事以来，唯一的两次野战，张煜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张煜与张奎不是亲兄弟，怕是用不了多久，张煜的威望，便要压过张奎一头。到那时候，义军之中，谁说了算，可想而知！
这种一举两得的试探，估计就是汪直想出来的计策。一是示好马虞候，以及太原府官员，为以后的计划作铺垫。二是试探张煜的反应，毕竟在座的各位头领之中，张煜的态度尤为重要，很可能直接影响到义军未来的大计。
回到自己军中营地，张煜陷入沉思。他思索的是如何破城，而今天在中军大营，被大哥那种莫名试探，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第二日，张煜得知马云陆，已经被放了回去。至于大哥张奎，与这人具体都谈了些什么，张煜自然不得而知。
为了摸清楚，守城宋军的实力。张煜让一支百人刀盾手，试探的接近城墙，结果被城墙上的宋军，一阵箭雨给射了回来。
强攻看来是行不通！城头乡勇颇有士气，看来楼烦守军，还不知道太原援军，已经被击败的消息。
于是张煜觉定使用，汪直的袭扰策略。给吕方下了一道命令！让他抽调一支人马，将其分成三队，轮流骚扰楼烦守军。空闲的士兵注意休息，保持充足睡眠。
楼烦城墙之上！一名剑眉凤目，高鼻梁，一副强健的身躯，搭配着坚毅的国字脸，显得有几分西域特色的男子。微黄的脸上，带有几分疲倦。
此人便是，有小秦琼之称的李毅，李都头。李都头此刻望着城外，刚刚退去的义军，对着身边一人，有些困乏的说道：“今天刚到的这支贼军，军纪严明，某平身未见。此军由北面而来，今日围而不攻，却只行骚扰之术。使得我军疲惫不堪。也不知领军者是何人？”
“难道是一直未曾路面的张煜！据说此人很有些计谋，三川峡伏击钟县尉，便是此人出谋。前些时日又听说，此人夜袭了石盆寨。还为了严肃军纪，亲手斩杀了自家族兄。又为了招兵买马，还用了开仓发粮，入伍便给予安家费的手段，招揽了不少青壮。此人不过十三岁，就有如此手段，当真了得！”
“不过！哥哥武勇过人，就算是张煜这小贼到来，也破不了这楼烦城。等那太原援军一到，两部人马前后夹击，贼军必败！”身边那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远处的那片营地，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毅，心中一阵感叹：“如果真是张煜到了，这支军队又是从北面而来，那么很有可能，太原援军，已经遭遇不测！太原军装备精良，如果都不是张煜的对手！真是这样的话、、唉！但愿是自己多虑了吧？”
“李过！你带人去我家中一趟，告诉你嫂嫂，让她将家中的几坛好酒拿出来。弟兄们一连数日未能安心休息，身心早已疲乏。家中之酒虽不多，但是能让弟兄们解解乏也是好的。”李毅对着身边的李过说道。
李过“诺”一声便带着两名士卒走下城墙，朝着城北而去。
北城区，一家普通小院内。安静异常，一名瞎眼老妇人，正一脸怒色，摸索着朝一处厢房走去。
厢房之中。传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男女挑逗声。一名儒生打扮的男子，正抱着，一名身着粉色罗裙，嫩绿色上衣已经被退去一半，脸色微带红韵，更显几分娇嫩绝伦之色的美娇娘。
“婉儿！这些时日，你可让小爷想的好苦，今日你一定要好好补偿本小爷！”
男子，一边解着婉儿的秀带，满脸兴奋的说道。
名叫婉儿的女子，一脸享受，一边用着娇滴滴的语气，委屈的说道：“衙内！你好无情，知县老爷当初，将奴家送给李毅那粗鲁武夫时，为何不见官人阻挠。官人可知，奴家这些天，是多么的煎熬？”
“婉儿！我的心肝宝贝！你是不知，当时父亲大人，是多么的坚决。我也是恳求过的。只是那钟县尉遇害之后，楼烦急需李毅这武夫守卫，待那太原大军到来，平了城外贼寇，我便找个由头，除了李毅那撕。只是委屈了小娘子！”
正当两人行不轨之事时，突然厢房大门被人推开。那瞎眼老妇人，拍打着门框。对着床榻方向便是怒骂道：“好不知廉耻的一对，我儿不在家。你们便是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婉儿！你便对得起你家夫君吗？安衙内！我儿正在城墙之上，与贼人日夜厮杀！你身为知县之子，枉费读了圣贤书。便也是如此对待我家小儿。你良心何在？”
床榻之上的一对男女，遭遇如此惊吓！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安小官人，慌忙起身。一手撩开床帘，一边寻找着衣物，一边嘀咕道：“你个老不死的！坏我好事，本小爷定要让你家李毅好看！”
婉儿此时也是无比慌乱，裸露的身躯，还透着韵红之色！
安衙内，刚穿好衣服。胡乱抓起地上的罗裙丢在床榻上。
催促道：“快些穿衣！莫要被别人看见了！”
“老妇虽眼瞎，但是闻声便是知晓，你就是那花花太岁，安衙内！”老妇人走上前去，哼！了一声说道。
安衙内，眉头紧皱！眼神狠毒的盯着老妇人，心中顿时起了一股杀意。犹豫片刻，只是警告的说道：“老夫人！今日之事就此罢了，休得在你家小子面前提及。否则、、否则”
安衙内！说话吞吞吐吐，想到李毅并非常人，手下还有几百忠心的弟兄，想动他也不是件易事。一时间也是没有决断。便是如此含糊其词的威胁老妇人。
安衙内手中还拿着，自己的绸布外套。也不去管，还在床上穿衣的婉儿。便是想绕过老妇人逃出去。
谁曾想，刚准备跨步，想绕开老妇人。老妇人一把便抓住，安衙内手中的外衣。
振振有词的说道：“衙内休要离开，老生今天便要让知县老爷，为老妇评评理！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家毅儿？”
“放开！”安衙内一脸冷峻的怒斥道。又拉扯了几下，见老妇人还是不松手。
顿时怒火中烧，一脚将老妇人踢倒，一脸不屑的说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家乃蛮族后裔，小爷还怕你不成？”
“老夫人！老夫人！衙内何苦，下如此毒手？”婉儿此时已经简单穿好衣服，见老妇人被踢倒在地。急忙出言阻止。却是已经迟了几分。
只见老妇人，哎哟一声。瘦弱的身躯，便直挺挺的朝后方倒下。
一声闷响，老妇人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好磕在桌椅的菱角上。瞬间便是一股鲜血涌出，染红了地上好大一片。
“真晦气！老东西！你别给我装死哈！本小爷可不吃这一套！”
安衙内看着地上的老妇人，落在地上之后，便是有一股鲜血流出。顿时心中一阵不安，却是强压着指责道。
婉儿见老夫人头部流出了血，刚刚退却的韵红，此刻已经转变为一脸苍白之色，急忙上前查看。
她试探着老妇人的鼻息，紧张与慌乱，让她全身发起了抖。
手刚伸到老妇人鼻前，也没感觉到气息，便收手抽噎着，眼眶流出泪来。斥责安衙内道：“老夫人死啦！这可如何是好？衙内，你、你、杀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