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长生
“郑在言是圣人？”
松井一木的话让几人愣了神。
陈强很是无语的说道：“虽然我承认郑在言这小子有的时候挺靠谱的，但是圣人？excuseme，what？什么时候圣人的下限到了这样的地步。”陈强眼睛瞪得和铜铃差不多，眼白大过眼珠。
“圣人？这个世界未免太过疯狂。”陈星也是完全不能理解，今天遇到的事情就已经刷新了她的三观，结果松井一木的意思是还要再刷新一次。
“什么时候成圣的要求这么低了，难道说喷个三千里紫雾就可以了？”海泽也是无语，对自己妹妹的怪异隐隐约约有些察觉的他，相对来说接受力不错，之前他还颇有兴致的观看莉莉安和松井一木两人如同以前的武侠电视剧一般的精彩打斗。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拿着日本太刀，剑道卓越的松井一木也会如此的，中二？他认真的想了想，发现前段时间自己妹妹给自己说的词语似乎比较适合。
在场的也就莉莉安和海砂十分安静。
莉莉安没有说话，她对松井一木说的圣人没有概念，在她的眼中，除了神灵，大概就是主神了，至于其他，只能说她不怎么清楚，哦，她还知道高阶天使和王阶天使，然而这些都和他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没什么关系。
说这些还不如和她说松井又要进行一次攻击更能吸引注意力。
而海砂作为一名人间界的阴阳师，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其他几人那样精彩，听到圣人一词从松井一木嘴中说出的时候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的意思，圣人又如何，和她现在关心的完全没什么关联。
或许在她的眼中，眼前躺在她怀中的这个人比这些事情要来得重要得多。
“在言呢，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我离你太远了。”海砂低垂着眼睑，清澈的瞳中倒影着郑在言的身影，“我会等你，一直一直。”
如同许诺，如同誓言……
“这有什么用？”
识海中的郑在言翻来覆去的把戒指看个遍，样子不怎么好看，青黑色的戒面上完全是空白的，边上还有一些白色的斑点，像是被虫吞噬过一样。
“没用。”白衣少年日常的平淡语气，“要不你把它丢了？”
“当我傻？好东西不都是这样看上去不起眼，功能却是强大得变态的么？”郑在言翻了一个白眼，另一只手把戒指压住“看这个架势都知道这东西应该挺不错的，嗯，是不是有需要滴个血才能用的设定。”最后一句，郑在言冷不丁的问了出来。
“嗯，滴血。”白衣少年没有丝毫防备顺着郑在言的话就说了出来。
一滴血落入戒指。
嗒的一声。
……
没有反应。
郑在言：“……”
“难道是精神世界的血液不对？果然是想象出的血液完全没用吗？”郑在言自言自语，他刚刚一想，手上自然的就飞出一滴血落入戒指。
“就你的血液怎么可能，”一如既往的冷漠语气，“这个戒指要的血液，是一个神灵全身的鲜血！”
“什么，神灵？！”郑在言完全被惊呆了，这个要求简直不要太高，神灵的血液已经是宛若登天，还要全身的血液？
如同雪上加霜一般，白衣少年伸出獠牙，不，是露出牙齿，难得的以绝对公式化的笑容：“忘记说了，我的这一个神灵指的是巨人，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种巨人，不过神灵级别的比他大多了。”
最后四个字如同尖刀一般刺进郑在言的心脏，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打击人了。
“算了，算了。”郑在言没一会就打起精神，“现在我的魔力已经够用了，想这么多干嘛？天塌了也不是我抗，以后到了美国，也能做个五分钟superman，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超级英雄呢。”
“你上次推荐我的西游记看完了。”白衣少年又一次开口，不过这次他没有说关于戒指的事情。
“嗯。”郑在言心不在焉的回答他，虽然能够自我安慰一下，但是有些懊恼的心情又再次涌上来，就如同买过一件衣服后发现自己买的并不怎么好，而且总觉得在卖场上其他的衣服比这件好太多，但是自己却又没有再买一件的钱。
当然，这里根本不容许他更换。
“嗯？”白衣少年拖长声音的一声。
一瞬间郑在言就回过神来，没有戒指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奥丁如果生气了，就是真的灾难了。
“哦哦，西游记看完了？”郑在言假装认真的思考了一段时间，“红楼梦怎么样？”
“没意思。”少年秒回，“我对人类之间的感情，没有兴趣。”
郑在言愣了一下，然后又说了一个，“不如就封神演义吧，挺不错的，我看里面都是长生不老的神灵对战，也没有感情戏，这种剧情你应该觉得还不错？”郑在言心中腹诽，你上次不是说六道仙人活的寿命短吗？那我就又给你推荐个设定高大上的。
“……”
郑在言：“……”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衣少年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幽然道：“这世间哪有什么长生不死？”
“那你？”郑在言发现自己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奥丁的一句话让他震撼到了，没有什么比一个真正的神灵说出不能长生这句话的时候更震撼了。
但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说这一句话，什么意思，上次他评价六道仙人的是几百年的寿命太短，哪里能称为仙人，而这次确实说没有什么长生不死，很明显是针对自己说的话？他的意思是没有长生吗，还是其他。
……
郑在言摇摇头，眼前的世界在奥丁最后的一句话中渐渐崩塌，从头顶苍穹的位置碎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棵巨大无比的树木出现在他的眼前，玄奥无比的神秘符文浩如烟海，镜头拉近，郑在言发现这棵树真的是巨大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
就连它的一根树根上都接连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宇宙位面！
在最上面的位面中郑在言能看得见的是无数飞舞的长着翅膀的生物如同飞虫一般交错，山岳一般的似乎是巨人也只是相对较大的石块，与它所处的宽广位面相比只能算是繁星中的一粒细小微尘，还有一些认不出的或多或少的物种，多入蝼蚁。
这是一块种族无数的巨大位面大陆。
“地球呢？”郑在言想要在这树上试着找到地球，可是实在是太大了，郑在言眼睛看花了都没有找到，模模糊糊中在根部的位置看到了几个水蓝色的星球，但是球面也是感觉不太像。
郑在言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种事情和在自己脑袋上找一根三厘米红色的头发有什么区别？
他看过来看过去，最后忍不住用手去触摸。
嘭的一声裂开。
“在言，你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