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人心之过，天地何错
斗战惊天，神道天摇晃，金色虚空有坍塌的迹象。
剑牧与一名须发皆白的古圣交手，大战，对方借助神权大道的力量，张口吐出璀璨的匹练，神光无尽，想要轰杀剑牧。
“噗！”
但是，剑牧一剑刺出去，直接刺进了这古圣的口中，剑体无瑕，从他的颈椎出刺穿出来，鲜血喷溅，一击破坏了他这惊人的一击。
“呜呜！可恶！”这古圣满足流血，恼怒无比。
剑牧则是脸色不好看，他和剑小舞所化的兵器此刻心意相通，遭到了剑小舞的严厉呵斥，不准他将自己用来刺进这么恶心人的地方。
“直接杀吧！”
剑牧道，挥动无瑕的剑体，带动终极仙气的力量，与这位古圣打死打生。
这一尊古圣，来自圣法古地，他也是四大古圣当中实力最强的，比之前两尊古圣都要可怕，愣是和剑牧交手了上百个回合。
虽然被剑牧劈伤了身上不止一处地方，但战力宣泄，依然可怕，宛如神圣的火山大爆发一样。
不过，这依然不能挡住剑牧的杀意。
“噗！噗！”
上百个回合过后，剑牧斩下了这古圣的一条手臂和一条血淋淋的大腿，然后将他一脚踹飞出去。
“啊！”
这位古圣大叫，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了。
数十万年的那场战役，圣级强者成批成批的死掉，但是他明哲保身，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伤，今日，尽然被人剁下了手臂和大腿。
“幸好你的躲得快，不然把你培养了几十万年的命根子给你剁下来。”剑牧冷哼道。
“你敢。”
但是心中，却响起了剑小舞的声音。
这口无瑕的剑体是剑小舞所化，剑牧用她来斩别人的命根子，这让剑小舞觉得分外的恶心。
“说说而已。”剑牧说道，提剑杀来。
“天刹，准备好了吗！”那须发皆白的古圣大声叫道，连他都撑不住了。
“还差一点点！”三眼古圣说道，他眉心中的竖眼，凝聚了所有的神道意志，还有他本体的力量，要一举轰杀剑牧。
甚至，这制裁之眼的强大，可以比其他古圣借来的神权大道的力量更多，成倍的增加，可怕无比。
他们最后的希望，全都凝聚在这制裁之眼上了。
“杀！”
剑牧黑发飞扬，提着无瑕的剑体，倾尽一身的战力宣泄出来。
“轰！”
“噗！”
那须发皆白的古圣再次被劈杀出去，肉身解体，破烂不堪，强大如他，在剑牧的疯狂之下，也承受不住。
“轰！”
“轰！”
“轰！”
剑牧连续三剑劈斩上去，每一剑，都是最强爆发，拥有无限法力的他，毫不吝啬的将每一击都爆发到极致，宣泄所有的法力。
“噗！”
这位须发皆白的古圣肉身彻底的解体，只剩下一颗头颅，而且这颗头颅，也破损的严重，他最终还是要死了，此刻不甘的怒吼。
“杀！”
而就在这时，那名三眼古圣大喝一声，他眉心中那枚竖眼酝酿出来的力量终于成功了，惩戒之眼，凝聚了可怕的神道意志，此刻轰杀出来，最耀眼的光辉，照亮了神道天。
“杀了他！”
须发皆白的古圣大叫着，这一次如果不能击杀剑牧，那他们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一定要成功！”
那三眼古圣神色萎靡不振，用尽浑身解数的惩戒之眼，抽空了他身上的所有力量。
轰！
一股可怕的爆炸，在这个地方炸开，剑牧直接被击中了，根本躲闪不开。
不过在最后关头，他将剑小舞所化的无瑕剑体送到了远处，避免被波及到，他自己，承受了所有的力量。
“轰！”
无尽神光爆发，剑牧的肉身，当场被摧毁在这个地方，在神道天之下炸开，成了成千上万块碎肉，被轰杀了一个彻底。
“哈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那只剩下一颗头颅的古圣大声笑道。
三眼古圣虽然神色萎靡，但也松了口气，冷笑道：“邪不胜正，祸胎终究还是死了，这惩戒之眼，不但轰碎了他的肉身，这种力量更是可以葬灭生机。”
“邪不胜正，亘古不变的理论，呵呵呵。”那只剩下头颅的古圣冷笑。
在他眼中，自己是绝对的正义，剑牧是邪恶的，想要毁掉神道天，陷众生于水深火热中的邪恶祸根。
“邪不胜正？你们觉得自己很正义吗？”
突然，淡淡的笑声传来，那无数的碎肉，瞬间飞到了一起，重组，而后迅速的凝聚成形。
剑牧依然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黑发飞舞，红衣猎猎，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怎么会！真的有不灭的肉身吗！连惩戒之眼葬灭生机，将其彻底轰碎，都不能杀死。”这一次，两位古圣全都绝望了，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
甚至这一刻，两位古圣都意识到了什么，觉得这不可能是一个寻常生灵，这个年轻人背后，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隐秘，不为他们知道的，而这个隐秘，注定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确实，剑牧是终极造化，成长到最终形态，可长生不老，不死不灭，这是世间人追寻的终极道果。
“刷！”
远处，剑小舞所化的无瑕剑体回到了手中。
“噗！”
“啊！”
剑牧一剑落下，直接将只剩下残破头颅的古圣劈杀，将其元神浸灭。
现在，只剩下最为一个三眼古圣了。
剑牧提着无瑕的仙剑走了上来，这位古圣发动了最强一击，目前，已经毫无战力，萎靡不振，虚弱到了极点，即便是神道天，都不能继续供给他力量了。
“最后，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不是凡人，也不仅仅是天盾计划的继承者这么简单，这种生命形态，你……还有更深层次的身份。”三眼古圣说道。
“我……终极造化，长生！”剑牧冷冷的说道。
“世间……真有长生，传说中的终极造化真的存在么……”三眼古圣喃喃，但是就在这时，他却借助神权大道的力量传音，将这句话送了出去，让世人都听得到。
剑牧冷哼，没有阻止。
长生，过去只为传说，但是这种力量既然存在，早晚被世间生灵洞悉，甚至会摸索出来一条通往长生的路。
剑牧之所以不阻止，是因为他曾在岁月之河中争渡过，在那些年代，真得有长生之路的显现，虽然只是显化了一角。
剑牧觉得，长生的出现，必然的，世人会洞悉这种力量，也是必然的。
可能往后的岁月里，会因为这句话出现，而造成一个大世。
“上路吧！”
剑牧动手了，一剑刺穿了这三眼古圣的竖眼，将其头颅贯穿，终极仙气，毁掉了对方的元神。
最后一位古圣，也被杀死了。
神道天，恢复了平静，金色的虚空下，只有剑牧一人，手持无瑕的剑体，傲然立于一座流血的大陆之上。
但是，对于剑牧来说，战斗还没有结束，虽然古地的圣级，被他赶尽杀绝，从此古地，名存实亡。
但是，这场纠结了数万年的因果，还没有结束。
“神道天！”
剑牧长啸一声，超级视觉发光，挥剑指向这片金色虚空，接下来，他准备对真正的神权大道出手，甚至不介意，直接毁掉神道天。
超级视觉，可以洞察一起，读取一切，而且，若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超级视觉甚至和某种冥冥之中的意志，产生沟通。
“唉……”
一声叹息，在金色的虚空下传来，但是这声音，只有剑牧可以听得到。
这是来自于神权大道意志的声音，它不是生灵，也不会说话，更没有心，只是一种意志，一种无形的能量在构建，和具有超级视觉的剑牧，产生了沟通。
“年轻人，你恨吗？”
这道声音响起，出现在剑牧的识海中，神权大道的意志，化作一种声音，在和剑牧交流。
“恨？呵呵呵，没那个必要，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了断，因果是必然的。”剑牧说道。
“你认为是谁的错？”神道意志说道。
这句话……反倒是把剑牧问住了，谁的错？数十万年的那场阴谋战，古地的至高者，策划了一切，造成了这场因果战争。
但是现在，古地的这些至高者，都已经被他杀掉了。
“人心。”神权大道的意志再次说道。
剑牧微微眯起了眼睛，最后放下了手中的剑，说道：“这话到也对，人心叵测，但你是他们的信仰，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有责任。”神权大道的声音说道：“但我无形无相，无心无念，你能与我沟通，是因为你这双眼睛。并非所有人，都能识得的大道本意，若干年来，我作为一种力量，一种秩序，但终究无法摆脱人心的控制，哪怕是有人利用这种力量，做任何事情，我都无法阻止，我只是一种秩序，换而言之，我是天地的一部分。年轻人，人心的过错，需要让天地来偿还吗？”
剑牧沉默下来，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