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有备而来
烈风顿了顿,继续禀道:“可是,到了先皇这一代,先皇周宗明驾崩前的那两年,早就已经不能上朝了,由当今的太后娘娘代为执政。御用军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太后娘娘手中,后来当今的皇上登基时,御用军的兵符已经丢了,所以太后娘娘就到现在也没有将御用军的兵权交给皇上。”
林宛微微点头,道:“看来御用军的兵符一开始并不是真的丢了,而是被太后娘娘藏起来了。可是后来,却又真的丢了,对吗?”
烈风点了点头,道:“是。当年托飞狐镖局的刘总镖头将御用军的兵符送到京城给陆老国公的人,正是御用军的前任首领顾卫国。顾卫军当时已经身受重伤,不能亲自将御用军的兵符送进京,所以才出此下策。他当时将兵符混在一批不怎么值钱的古董里,出了大价钱,让刘总镖头亲自护镖送往京城。但是,却在路上被人劫了。想必正是因为顾卫国花重金让刘总镖头亲自护送一批廉价的古董,让有心人产生了怀疑,所以兵符才被人劫走了。劫走兵符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只拿走了兵符,所以,一定是知情人,而且是有备而来。”
林宛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问道:“有没有可能是皇上派人劫走的呢?”
烈风一怔,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解地道:“小姐所言,属下也觉得极有可能。御用军的事情本就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除了皇上和太后娘娘以外,别的人得到那兵符也是没有用的。可是,皇上这几年来也一直在派人找那块兵符,难道是故意做给太后娘娘看的吗?”
林宛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不会。如果皇上已经得到了御用军的兵符,就没有必要再受制于太后娘娘了,更没有必要假装派人去找那块兵符。看来,这其中又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皇上也还没有得到那块兵符。这也正是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怀疑刘一飞的原因,如果是我,我也会怀疑是刘一飞编造的谎言,其实兵符并没有丢,只是被刘一飞藏起来了。可是,刘一飞又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整件事情才这么棘手,造成了这么多年来的悬案。”
烈风点头表示赞同,劝道:“小姐不必费心思索,七皇子和丘先生说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林宛闻言,轻轻一笑,自嘲地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对,是我太多虑了,事情总是会真相大白的。”顿了顿,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抬眸看向烈风,若有所思地问道:“烈风,你每次给我疗伤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好像会自动保护我?”
烈风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小姐,您终于发现了。其实您体内的真气是七皇子每次帮您疗伤的时候输给您的,只不过因为您没有练过武功,不知道怎么运用,所以才无法控制它。其实您体内的真气已经比一般的习武之人更强大了,属下每次给你疗伤的时候都不敢和它硬碰硬,只能顺着它,一来是怕伤了您,二来是怕控制不住它。属下一开始也很好奇,昨晚西门太子殿下是怎么做到的。后来听王琪说西门太子殿下把自己一大半的功力都传给了您,属下才明白过来。西门太子殿下为了救您,可真是……”
林宛长叹了一口气,虽然烈风的话没有说完,可是他的意思是非常清楚的。连他都觉得西门玉清对林宛实在太好了,西门玉清能做到的,连他都做不到。
烈风见林宛心情低落,又忍不住劝道:“小姐,属下该死,说错了话,让您为难了。不过,小姐,其实七皇子每次给您疗伤的时候,也是损耗极大的。只不过因为七皇子练成了凤武重生,所以恢复得比较快而已。”
林宛摆了摆手,认真地道:“这些事情我都心中有数,谁对我好,我都不会忘记的。欠西门太子的情,我终究是要还的。对于七皇子,即使我不欠他什么,我也愿意为他去死,你明白吗?”
烈风一怔,看着林宛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钦佩,恭恭敬敬地道:“是,小姐,属下明白。”
林宛微微点头,转了话题,又问:“明日的狩猎大典,在哪里举行?东郊马场吗?”
烈风点了点头,道:“是,小姐。东郊马场和马场后面的断崖山都已经被围起来了,皇上派了东郊大营的柳士君柳将军负责这次狩猎活动的安全问题。最近,连听溪丽园附近都常常会有军队去巡逻,确保皇上、皇子和各国使臣们的安全。”
林宛微微一笑,吩咐道:“通知听溪丽园的翠环和翠佩准备一下,这几天我们就住在那儿了。等三天的狩猎活动结束了,我们再回来。”
烈风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小姐,您放心,翠环和翠佩两位姑娘听说您要参加狩猎大典的消息,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而且,她们担心有什么遗漏,还专门派人来问了绿柳姑娘。可能会去住的有哪些人,都有些什么喜好,她们好提前准备。”
林宛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就是贴心。”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去外公那里多找一些人来,派人密切关注兰子恒、兰紫月和西门玉岭他们那边的动静,别让他们趁着狩猎大典的机会,对我们任何一个人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来。”
烈风躬身领命,道:“是,小姐,属下遵命!”
林宛点了点头,道:“好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狩猎大典这三天切莫大意。”
“是,小姐,属下明白。”说完,烈风转身出了西厢房,帮林宛关上了房门。
林宛安排好一切,总算是放下心来。拿着手中周天启的亲笔信,走到床边,掀被而入。吹灭了床边灯台上的油灯,轻轻拥着棉被,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将那张信纸贴在胸口,仿佛拥着那写信的人一起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