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蘇塵,好久不見!
“月神師妹,那人名叫蘇塵,是一個卑鄙無恥,囂張跋扈的小人!他對我日月星宮出言不遜,罪該萬死,您放心,日神師兄,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吳英杰自作聰明的跑了上來,對著月神無比恭敬的說道。
他還以為,是因為蘇塵搶了月神的風頭,所以月神對蘇塵很是不滿,所以才沖上來給蘇塵上點眼藥。
哪怕蘇塵和星宮有些關系,若是同時得罪了日神和月神,那蘇塵必死無疑,就算是星宮也救不了他。
“蘇塵……蘇塵……”
月神渾身微微顫抖,怔怔的看著日月星辰塔之巔,那一道隱約浮現的身影,眸子之中滿是又驚又喜的神色。
而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眸子之中寒芒一閃,盯著吳英杰冷聲道:“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污蔑蘇塵?若是你對他再敢有半句不敬,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滾出去!”
月神的喝罵,讓吳英杰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中充滿了怨毒和憤怒。
他不敢恨月神,將這筆賬全都記在了蘇塵的身上。
“月神師妹,你和那個蘇塵認識?”
日神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警惕之色。
他還從來沒有看到月神對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情緒,如此的維護,讓他心中不由得對蘇塵充滿了敵意和嫉妒。
“認識,一個故人!”
月神淡淡的說道。
她漂亮的眸子之中,仿佛回憶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看到月神如此,日神心中更是妒火中燒。
……
日月星辰塔之中。
蘇塵周身璀璨的星光匯聚,身后仿佛有一片絢爛的星河浮現出來。
一顆顆大星繞著他旋轉,蘊藏著神秘莫測的法則之力,蘇塵的氣息越來越強,越來越深不可測。
日月星辰塔之中的這種無上神功,也不知道是何人傳下來的,威力無比的恐怖。
周天星辰拳,能夠調動周天星辰之力,神擋殺神,魔擋殺魔,極為可怕!
“殺!”
蘇塵猛然睜開雙眼,眸子之中仿佛有一道熾烈的神光綻放,他猛然一拳轟出,剛猛無匹的拳印呼嘯而出。
浩瀚的星辰之力匯聚而來,在蘇塵的身后浮現出了一片浩瀚的星河,古老的星辰匯聚而來,加持在了蘇塵的那一拳之上。
咔嚓!
無匹的拳印落下,星空劇烈的震顫,一顆顆星辰轟然崩碎開來。
雖然那些星辰,都是法則之力所化,但是卻無比真實,此刻在蘇塵的那一拳之下,竟然直接被轟成了齏粉。
“這周天星辰拳,果真威力無匹!”
蘇塵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無比滿意的神色。
“聽孫前輩說,那處遺跡之中,雖然有禁法領域和禁神領域,但是卻也有無數的星辰,這周天星辰拳,在那處遺跡之中,或許可以大放光芒!”
蘇塵輕聲自語道。
僅憑肉身之力,再加上周天星辰拳的恐怖,蘇塵自信在那處遺跡之中,即便是面對巔峰武帝,也可以將其鎮殺。
畢竟,巔峰武帝也沒有蘇塵如此可怕的肉身之力。
蘇塵原本是根據孫萬里說的,看看能不能在日月星辰塔的第九十九層,得到一滴真龍血,卻沒有想到,他不但得到了真龍血,還得到了周天星辰拳這種至強的無上神功。
那吳英杰,這一次是輸定了!
長生琉璃木和太陽神石到手,到時候蘇塵就可以著手凝聚武帝法身,突破武帝之境了!
“是時候離開了!”
蘇塵站起身來,眸子之中精芒璀璨,自言自語道。
嗡!
隨著他心念一動,頓時一片璀璨奪目的光芒將蘇塵籠罩了起來,然后他就被傳送到了日月星辰塔之外。
“蘇塵出來了!”
“通過了日月星辰塔一百零八層的考驗,這個蘇塵的天賦,真是逆天到了極點!不知道,日月星宮,會不會將他收歸門下?”
“不好說啊,你們沒看到,那日神大人,來者不善嗎?”
眾人看到蘇塵出現之后,都是不由得渾身一震,眼神中露出了無比敬畏和震驚的神色。
“主人,您真是太厲害了!竟然直接闖過了一百零八層,打破了歷史,創造了奇跡!和你比起來,什么日月星宮,什么四大家族,都是一群廢物!”
魔龍無比興奮的說道。
不過,他這一開地圖炮,頓時將所有人都得罪了,眾人都是對他怒目而視。
“蘇塵,你在日月星辰塔之中得到了什么?交出來!”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而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帶著命令的語氣和姿態。
正是日神!
蘇塵的眸子之中鋒芒一閃,看了日神一眼,剛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當他看到日神旁邊的那道身影之時,不由得渾身一震,眼神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蘇塵,好久不見!”
月神怔怔的看著蘇塵,然后清冷無比的面容之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對著蘇塵溫聲說道。
“若微,是你嗎?若微?”
蘇塵渾身震動,眼神中滿是無比激動的神色。
眼前的月神,那清冷出塵的面容,和他記憶之中的那個人逐漸的重合,讓蘇塵都是驚喜莫名。
不是林若微,還是何人?
他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地方和林若微見面!
而玄陰域林家的大小姐,林若微竟然成了日月星宮的月神仙子?
“是我!”
月神笑道。
轟!
蘇塵渾身激動不已,再也忍不住了,快步朝著林若微走來,一把將林若微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一別多年,終于又見面了!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