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 丹神衛!

  那兩尊鄧家的神皇,雖然充滿了滔天的怒火和殺意,恨不得將蘇塵碎尸萬段,但此刻卻是投鼠忌器。
  鄧蘭馨落在了蘇塵的手中,他們根本不敢在這一刻出手。
  “小子,我發誓,你若是敢動我家小姐一根汗毛,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速速放了我家小姐,否則今天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兩尊神皇眸子之中殺機滔天,聲音冰冷無比,充滿了凌厲的殺意,讓四方虛空都在劇烈的震顫。
  “放人?先將福伯放了,然后交出焚天閣,咱們再談放人的事情,否則的話,鄧蘭馨就等死吧!”
  蘇塵冷笑了一聲道,和他們針鋒相對,絲毫都不落下風,眸子之中充滿了凌厲的殺意。
  看到他們如此的針鋒相對,周圍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他們沒有想到,蘇塵和云溪竟然如此的果決狠辣,直接擒住了鄧蘭馨,徹底的讓鄧家給投鼠忌器了。
  原本他們還以為,蘇塵和云溪很快就會讓鄧家給鎮壓,畢竟這里是鄧家的主場,是丹盟的地盤。
  但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蘇塵,真是一個狠人啊!你們快看,他的胸前那枚徽章,他竟然是一位十星煉丹師?嘶……他才是半步神王的修為啊!”
  “我想起來了,剛剛聽說,外城之中有一尊半步神王,通過了十星煉丹師的考核,應該就是他吧?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焚天族的人!”
  “焚天族,這是要和鄧家開戰嗎?連鄧蘭馨都抓起來了!”
  “說起來,還是鄧家太囂張了啊!焚天族這些年來,沒有什么丹道天才,在丹盟之中的地位很尷尬,但是鄧家不但蠶食了焚天族的大部分產業,竟然連僅剩的焚天閣都給搶了,還抓了焚天族的人,他們怎么能不憤怒?”
  “不管如何,這里可是鄧家的主場,而且丹道圣城禁制私斗,這么大的波動,馬上丹神衛恐怕就要來了!”
  “……”
  眾人議論紛紛道,眼神中滿是各異的神色。
  轟隆隆!
  就在此時,天穹震顫,虛空轟鳴。
  一道道氣息恐怖無匹的身影從遠處橫空而來,散發著滔天的煞氣。
  “何人敢在丹道圣城撒野?找死!”
  冰冷的聲音,充滿了凌厲的煞氣。
  一群身穿赤金色甲胄,騎著火焰神鳥的身影橫空而來,一個個眸光冰冷無比,氣息恐怖滔天。
  竟然全部都是神王!
  而為首的三尊身影,赫然是三尊神皇強者!
  “是……丹神衛到了!”
  有人驚呼了一聲道,眼神中滿是無比敬畏的神色。
  誰都沒有想到,丹神衛的三位統領,竟然同時到了。
  為首的那尊赤甲中年人,眸光冰冷,周身煞氣彌漫,手持一柄赤紅色戰槍,周身的煞氣,仿佛能夠撕裂天穹,氣息恐怖無邊。
  赫然是丹神衛的大統領,司馬空!
  他也是司馬靜的親叔叔。
  “司馬大統領,你來的正好,快救下我家小姐,焚天族敢在我們丹盟放肆,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你們丹神衛,還不趕緊將他們全部鎮壓了?”
  兩尊鄧家的神皇,看到了丹神衛到來,眼神中都是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色,連忙對著司馬空說道。
  司馬空的目光落在了下方眾人的身上,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
  他原本是以為有外人不知死活敢在丹道圣城鬧事,當即就準備出手將他們給全部鎮壓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鬧事的竟然是鄧家和焚天族。
  這可是丹盟四大家族之二,也算是自己人,當即就讓他感覺到無比棘手了起來。
  鄧家雖然實力強大,這些年蒸蒸日上,隱約有和司馬家分庭抗禮的跡象,但是焚天族也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焚天老祖,那可是讓整個丹盟都無比忌憚的存在。
  “鄧家,云家,你們雖然也是丹盟之人,但應該明白,丹道圣城之中禁止私斗,即便是你們也不能例外,你們明白嗎?”
  司馬空的眸子之中光芒一閃,冷聲說道。
  “不過,看在你們沒有造成什么大的損失之下,我只是警告你們一下,暫時不做處理!但你們若是敢再繼續動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同門之情,將你們全部鎮壓了!”
  司馬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道。
  看到司馬空如此,鄧家的兩尊神皇頓時著急了,司馬空這擺明了是兩不得罪,根本不愿意出手相助啊。
  若是這樣的話,那鄧家投鼠忌器,豈不是只能夠任由焚天族宰割?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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