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受虐狂鄧蘭馨!

  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都沒有想到,鄧蘭馨竟然會被蘇塵這樣對待,而且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和神態。
  而鄧家的神皇,也快被氣瘋了,但是此刻投鼠忌器,卻根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的服了?”
  蘇塵停了下來,淡然一笑道。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鄧蘭馨時,頓時也愣住了。
  此刻的鄧蘭馨,臉色羞紅無比,肌膚粉嫩,白里透紅,一雙美目溫柔似水,仿佛有水光要從其中溢出來,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整個人的氣息都十分的怪異。
  看到蘇塵終于停了下來,挨了幾百巴掌的鄧蘭馨,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那么羞恥了。
  但是不知道為何,蘇塵停了下來,她的心中又生出了一種極為失望的情緒。
  甚至于,她對于眼前的蘇塵竟然已經沒有了多少恨意,有的只是一種羞怒。
  “嗯!”
  鄧蘭馨竟然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然后,她對著那兩尊神皇說道:“你們立刻回去,將福伯帶來,他的傷勢不輕,要給他服下最好的療傷神丹,若是有任何閃失,我唯你們是問!”
  “什么?!”
  那兩尊神皇都是驚呆了。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鄧蘭馨竟然真的屈服了?
  “沒有聽懂我的話嗎?還不快去?沒有看到我現在被人威脅,你們是想要讓我死嗎?”
  鄧蘭馨的眸子之中寒芒一閃,盯著那兩尊神皇道。
  “……是!”
  那兩尊鄧家的神皇,雖然十分不甘心,但是此刻也不得不聽從鄧蘭馨的命令,轉身朝著鄧家飛去。
  “蘇塵,你這下可以放了我了吧?”
  鄧蘭馨的目光復雜無比,看了蘇塵一眼道。
  “還是等福伯帶來再說吧,另外焚天閣也要交出來,你還要賠償焚天族的損失,明白嗎?”
  蘇塵的眼神中滿是無比古怪的神色。
  他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鄧蘭馨,被他一陣收拾之后,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原本以為,鄧蘭馨被他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一頓屁股,這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鄧蘭馨肯定是對他恨之入骨,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
  但此刻的鄧蘭馨,哪里有絲毫的憤怒和恨意?
  變得就像是一個溫順的小綿羊,根本不像是之前那個驕傲的小孔雀。
  “這個鄧蘭馨,不會是個受虐狂吧?”
  蘇塵的眼神中滿是無比古怪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激靈。
  “可以!”
  鄧蘭馨點了點頭道。
  他的掌心之中光芒一閃,頓時浮現出了一卷神輝璀璨,符文繚繞的卷軸,看起來神秘莫測。
  這是神丹閣以及焚天閣的地契,神丹閣是我個人的產業,現在我將神丹閣和焚天閣都給你,算是補償。
  鄧蘭馨將那一道卷軸給了云溪。
  “什么?!”
  云溪愣住了。
  她也根本沒有想到,鄧蘭馨竟然這么容易就屈服了,不但將焚天閣還給了她,竟然還將神丹閣給了她。
  要知道,神丹閣這種位置的丹藥商鋪,即便是在鄧家之中都不多,價值無可估量。
  即便是售賣,都是一個海量的天價,價值遠超過焚天閣。
  因為蘇塵的一句話,鄧蘭馨就妥協了?
  直到鄧蘭馨將她的烙印抹去,讓云溪在卷軸之上留下烙印,地契也就徹底的完成了轉移,神丹閣和焚天閣,都屬于云溪了,云溪依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也太容易了吧?
  很快,鄧家的兩尊神皇就將福伯給帶來了,隨之前來的竟然還有鄧亞霖以及鄧家的兩尊神皇長老。
  “蘇塵,你放了我妹妹!你這個混蛋,若是敢動我妹妹一根汗毛,我必定將你碎尸萬段!”
  鄧亞霖怒吼了一聲道。
  “焚天族,你們是想要和我鄧家開戰嗎?”
  “放了蘭馨,否則我們不死不休!”
  那兩尊鄧家的神皇長老,氣息恐怖無匹,此刻也都是露出了滔天的怒火和殺意,死死的盯著蘇塵和云溪道。
  聽聞鄧蘭馨竟然被蘇塵當街打屁股,他們簡直快要被氣瘋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蘇塵必須得死,否則他們鄧家必將成為丹道圣城的笑柄。
  “都住口!”
  蘇塵還沒有說話,只見鄧蘭馨忽然暴喝了一聲道。
  “妹妹,我這是在幫你!你沒事吧?這個混蛋沒有占你便宜吧?”
  鄧亞霖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沒事!你們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將福伯放了,此事到此為止!”
  鄧蘭馨盯著鄧亞霖冷聲道。
  “什么?!”
  鄧亞霖,以及鄧家的神皇長老都是驚呆了。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鄧蘭馨竟然說此事到此為止?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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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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