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4章 誰是冠軍?

  “蘇塵,九轉還魂丹,五星君品神丹,無暇品質!”
  隨著司馬影朗聲宣布,眾人都是露出了無比震撼和敬畏的神色,看向蘇塵的目光之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什么是逆天改命?
  這才是真正的逆天改命!
  原本眾人都以為,蘇塵已經輸定了,不但輸給了璇璣丹皇,更是因為兩人之間的賭約,會丟了性命,但是他們卻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蘇塵勝了!
  而且是勝的沒有任何懸念。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少爺肯定會贏的,他肯定不可能輸給璇璣丹皇……”
  云溪仙子口中呢喃道,眼神中滿是無比喜悅和興奮的神色。
  “奪天造化法?好家伙,我這小師弟,竟然修成了這種禁忌帝術?真是讓我白為他擔心了,這下璇璣丹皇那個卑鄙無恥的家伙,死定了!”
  太昊嘿嘿一笑道,眼神中滿是無比興奮的神色。
  此刻,眾人看向璇璣丹皇的眼神中滿是同情之色。
  太慘了!
  本來眾人都以為,璇璣丹皇注定了會成為丹道冠軍,但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丹道大會竟然是一波三折,出現了這么多的變故。
  璇璣丹皇的臉色蒼白無比,猛然看向寂滅神君,眼神中滿是求救之色。
  他不想死,他不甘心就這樣死!
  明明他已經贏了,但誰能夠想到,蘇塵竟然修成了失傳已久的禁忌帝術,奪天造化法?
  “諸位,比賽的結果大家也都已經看到了,接下來我宣布,這一次丹道大會的冠軍……”
  司馬影凌空踏虛,看向眾人微微一笑道。
  “且慢!”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寂滅神君無比粗暴的打斷了。
  “寂滅長老,你想干什么?”
  司馬影的臉色微微一變,看著寂滅神君問道。
  “司馬長老,我有一句話,不得不說!”
  寂滅神君,絲毫都不顧司馬影的臉色無比難看,而冷漠的說道:“蘇塵煉制出了五星君品神丹不假,但是,他作弊了!”
  “作弊?!”
  聽到寂滅神君的話之后,眾人都是一片嘩然,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蘇塵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煉制出的九轉還魂丹,眾人都沒有看到他作弊,寂滅神君為何一口咬定蘇塵作弊了?
  “寂滅長老,你說話可有憑據?若是沒有憑據,可不要亂說,蘇塵乃是丹道大會的冠軍,你這樣說,只會讓丹盟蒙羞!”
  司馬影臉色難看無比,盯著寂滅神君道。
  她知道,寂滅神君是不甘心讓璇璣丹皇敗在蘇塵的手中,所以才會這樣說。
  但若是說蘇塵作弊,眾目睽睽之下,蘇塵怎么作弊?
  “我說蘇塵作弊,自然是有我的證據!據我所知,奪天造化法的修煉門檻之一,神魂之力必須要達到神皇之境,蘇塵不過半步神王的修為,怎么可能擁有神皇境的神魂?
  所以,他肯定是借助了丹神古戒,若沒有丹神古戒,他根本施展不出奪天造化法,更不可能煉制出五星君品神丹,借助丹神古戒,難道不是作弊嗎?”
  寂滅神君冷笑了一聲道。
  “寂滅長老,你不要無理取鬧!丹道大比的規矩,就是可以借助神火和丹鼎,沒有任何規則限制,只看最終誰煉制出來的神丹品質更高,借助丹神古戒,和借助丹鼎又有什么區別?”
  司馬影被寂滅神君氣得不輕,臉色難看無比。
  “司馬長老,我想你又忘了吧?丹盟有規定了,十二位太上長老,不得參加丹道大會,蘇塵得到了丹神古戒,就算是太上長老的候選人,也沒有參加丹道大會的資格,他借助丹神古戒更是在作弊,我提議取消蘇塵的成績,丹道大會的冠軍,應該是璇璣!”
  寂滅神君冷漠無比的說道。
  “寂滅長老,我看你是要公然偏袒璇璣吧?丹盟只是說十二位太上長老不得參加丹道大會,又沒有說太上長老的候選人不得參加?我看你就是強詞奪理,丹道大會的冠軍,應該是蘇塵!”
  司馬影冷聲說道。
  看到司馬影和寂滅神君,這兩位丹盟的巨頭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爭執了起來,眾人的眼神中都是露出了無比古怪的神色。
  不過很多人也都是看出來了,寂滅神君為了璇璣丹皇,這是要跟司馬影撕破臉啊!
  畢竟,丹道大會的冠軍是誰,就是丹盟說了算,十一位太上長老說了算,雖然大家都認為蘇塵是冠軍,但若是丹盟真的不要臉,別人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塵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絲冷笑,看來寂滅神君是真的狗急跳墻了啊!
  越是如此,蘇塵越能夠確定,丹盟祖師的閉關之地,一定有大問題!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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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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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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