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黑色祭壇!
那片通道,正是通向丹盟祖師的閉關之地。
就在通道開啟的瞬間,蘇塵的眸子之中精芒一閃,瞬間化成了一道流光,直接飛入到了通道之中。
嗡!
在蘇塵進入到通道之后,頓時丹神古戒,又重新飛回到了眾多太上長老的手中,通道緩緩關閉了。
“諸位長老,你們請回吧,我在這里為蘇塵護法,等他一個月之后從其中出來!”
司馬影淡淡的說道,然后瞥了寂滅神君一眼。
寂滅神君的神色淡漠無比,目光幽深,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聽到了司馬影的話之后,他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而支持寂滅神君的四位太上長老,在猶豫了片刻之后,也是跟著寂滅神君離開了。
“司馬長老,寂滅神君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胡云烈憂心忡忡的對著司馬影說道。
在丹道大會之上,司馬影和寂滅神君算是已經撕破臉了,而寂滅神君此刻看起來越是沉默,就越讓人不安。
“無妨!我已經讓焚天前輩,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他翻不了天!而且,我在這里坐鎮,絕不會讓他和璇璣,踏入到祖師閉關之地一步,我倒要看看,他想要干什么?”
司馬影的一雙美目之中冰冷無比,充滿了寒意。
她越來越相信焚天老祖的話了,只不過如今看不到寂滅神君的底牌,而且還摸不清寂滅神君真正的目的,所以也不能輕舉妄動。
但司馬影相信,寂滅神君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有焚天前輩坐鎮,我丹盟自然是萬無一失!不過,若是寂滅神君,真的和魔劍深淵那位有什么勾結,只怕焚天前輩,也不能解決,畢竟焚天前輩,也被那位傷過!”
馬文遠意有所指的說道。
司馬影的心中一凜,馬文遠的話讓她差點忽略了那位,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嚴肅了起來:“希望他不會那么喪心病狂吧,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也只能夠向人族天庭,向夫子求援了!”
“夫子?夫子游歷四方,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不過仁義圣君,此刻正在丹道圣城之中,到時候或許也可以請他老人家幫幫忙!”
胡云烈苦笑了一聲道。
“也只能如此了!密切注意他們師徒的一舉一動!”
司馬影眉頭緊皺,點了點頭道。
……
寂滅神君的洞府之中。
一片璀璨的結界之內,有一座神秘的黑色祭壇,上面交織著奇異的紋路,散發著黑暗而詭異的魔紋,讓這片虛空,都變得妖異而可怕了起來。
“師尊,這是?”
祭壇之前,璇璣丹皇又是震驚,又是疑惑的問道。
“這是那位賜下來的至寶,憑此你可以直接進入到太始神塔之中,哪怕是沒有丹神古戒,也無妨!”
寂滅神君淡淡的說道。
“那位陛下……師尊,太好了!我進入到太始神塔,第一個就要殺了蘇塵,他罪該萬死!”
璇璣丹皇的眼神中露出了無比激動和熾熱的光芒。
看到眼前的魔道祭壇,他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寂滅神君已經下定了決心,為了太始神塔之中的東西,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蘇塵不用你殺,我自有對付他的手段!你的目的,就是盡快激活造化丹神樹的母樹,然后進入到不朽丹界之中,得到太始神帝的傳承,你明白嗎?”
寂滅神君緩緩說道,眸子之中滿是鋒芒之色。
“師尊,那蘇塵底牌眾多,只怕不好對付,不過師尊出手,我相信他必死無疑!師尊放心,我一定會進入到不朽丹界之中,幫您拿到太始神帝的傳承,到時候丹盟之主,就是師尊!”
璇璣丹皇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徒兒,不枉費平日里為師對你的教導!那蘇塵死定了,我給他準備的驚喜,他絕對想不到,接下來我就會送你進入到母樹旁邊,你要盡快開啟不朽丹界,明白嗎?”
寂滅神君滿意的說道。
“是,師尊!”
璇璣丹皇連忙點頭道,他的眼神中也是露出了無比期待的神色。
那可是太始神帝留下來的不朽丹界,其中很有可能蘊藏著太始神帝的無上傳承,讓他心中激動到了極點。
嗡!
璇璣丹皇登上了黑色的祭壇,只見寂滅神君雙手不斷的結印,黑色的祭壇綻放出幽暗而神秘的魔光,剎那間化成了一片神秘的光芒,將璇璣丹皇卷了起來,撕裂了虛空,消失不見了蹤跡。
“璇璣,希望你不要讓為師失望,為師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寂滅神君的眸子之中,有著一絲詭異的魔光一閃而逝,蘊藏著熾熱而渴望的神色。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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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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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