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道一神域!
“這里果真是道一神域?看來,我在歸墟長河之中,飄得還不算太遠!”
蘇塵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
他詢問了路人,才知道這里確實是道一神域。
眼前山脈連綿起伏,到處都是參天古樹,靈山凈土,霞光縹緲,瑞氣蒸騰,這里的神靈之氣的濃郁程度,竟然比焚天神域還高了數倍。
不愧是中央神域!
道一神域,有億萬人族,無數道一分院,正是因為道一學院總部在此,使得道一學院已經成為了一片凈土。
哪怕是數十萬年前,大戰最激烈的時候,道一神域同樣是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這里的人族,精神面貌很好,而且大都是修為不凡,而且彼此之間恭敬有禮,有上古君子之分。
蘇塵一路走來,竟然根本沒有遇到什么殺人奪寶,以勢壓人,欺軟怕硬的事情,讓蘇塵倒是嘖嘖稱奇。
甚至于,蘇塵看到有兩個人族強者,在山林之間同時發現了一株神藥,卻彼此相讓的情形,這在其他地方簡直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不殺人奪寶就好了,還會互相謙讓?
這道一神域果然不簡單!
蘇塵更是打聽到,這幾日正是道一學院十年一次,招收弟子的日子,各大神域的人族天驕,無數道一分院的弟子,都會紛紛來到道一學院之中,參加考核,想要成為道一學院的弟子。
蘇塵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年輕的人族天才,一個個自信昂揚,充滿了期待之色,朝著道一學院的方向飛去。
畢竟,每十年道一學院也只會招收千名弟子,而參加考核的人,何止數十萬,甚至是百萬?
道一學院作為人族的不朽圣地,又有夫子這樣的傳奇人物,自然吸引了無數人族的天驕前來。
不過道一學院招收弟子,只要神王境以下修為的人,因為渡過神王劫,突破到神王境之后,已經算是一方強者,已經不必進入道一學院修行了。
更重要的是,渡過神王劫,突破了神王境,凝聚出本源金丹,道基已經確定,無法更改,未來的潛力也已經注定了。
只有神王境以下修為的人,才有培養的必要和價值。
所以,蘇塵這一路上遇到的,大都是主神境和半步神王的人族天才,一個個氣息不凡,并且有修為強大的家族長輩護佑,前往道一學院參加考核。
越靠近道一學院,蘇塵遇到的人族強者就越多。
道一神域浩瀚無邊,有億萬人族,即便是蘇塵擁有極速,也是用了幾天的時間,才趕到道神域的中央。
“那里就是道一學院嗎?”
蘇塵的眸子之中精芒璀璨,他凌空踏虛,往遠處眺望。
前方,出現了一片巍峨雄偉的神山,氣勢磅礴,有的直插云霄,有的宛如太古兇獸蟄伏,霞光萬道,瑞氣蒸騰。
有亭臺樓閣,掩映于山林之間,天宮漂浮于九天之上,道韻交織,氣運升騰,匯聚成龍虎之勢,遠遠望去,自有一種磅礴的氣勢迎面而來。
那正是道一學院!
而此刻,已經有無數人族天才,匯聚在了道一學院的山門之處,等待著參加道一學院的入門考核。
粗略看去,足足有數十萬人!
數十萬人,而且大都是天賦不凡,實力強大的人族天才,但最終能夠進入道一學院的不過是千人罷了,可見競爭之激烈。
蘇塵也來到了道一學院的山門之前。
他在考慮,是否直接亮明身份,直接進入道一學院之中。
畢竟蘇塵已經成為了夫子的第九位真傳弟子,并不需要經過入門考核,他可以直接進入道一學院。
想必太昊已經回來了。
就在此時,蘇塵聽到了周圍眾人的議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焚天神域的丹盟,這一次丹道大會的冠軍,被夫子親自收為了弟子,那可是道一學院的第九位真傳弟子了!”
“竟然能夠入夫子的法眼,那人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吧?不過能夠取得丹道大會的冠軍,肯定是一位無比強大的煉丹師!”
“聽說了,那人名叫蘇塵,丹武雙修,丹道天賦和武道天賦,都是極為恐怖!”
“天賦再強又如何?還能夠比得過軒轅劫生嗎?聽說,軒轅皇族,有意讓軒轅劫生,拜入夫子門下,但卻被人搶了名額,聽說軒轅劫生咽不下這口氣,這一次不但要參加入門考核,還要挑戰那個蘇塵!”
“軒轅劫生,可是軒轅皇族最為耀眼的天驕,據說擁有人皇血脈,天賦絲毫不遜色于太昊,若不是為了進入道一學院,早就已經突破到神王境了!他竟然也來了?”
“嘖嘖,要挑戰那蘇塵?這下有好戲看了,軒轅劫生這是想要證明,自己比蘇塵強啊!但即便是他勝了,夫子就會收他為徒嗎?”
“有可能吧?畢竟太昊都已經成為了夫子的弟子,軒轅劫生自然也有這個資格!太淵皇族和軒轅皇族,一直是明爭暗斗,軒轅劫生和太昊,也是在暗中較勁!”
“嘿嘿,涉及到兩大皇族之間的爭斗,我們也只是能看看熱鬧罷了!我可不想那么多,只要能夠讓我進入道一學院,我做什么都愿意!”
“道一學院的考核,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你們拭目以待吧,這里數十萬人,最終只有千人可入道一學院,競爭是何等的激烈?”
“……”
眾人在道一學院的山門之前議論紛紛,一個個眼神中滿是無比期待的神色。
“軒轅劫生嗎?”
蘇塵的眸子之中精芒一閃,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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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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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