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2章 人道問心路!
人皇戰車之上,走下來的那一道身影,竟然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扎著沖天辮,身穿黃金甲胄,手持一柄黃金火尖槍,滿臉都是傲然的神色。
只是,那粉嘟嘟的模樣,看起來像是瓷娃娃一般,渾身肉乎乎的,雖然籠罩著一層璀璨的金霞,看起來極為不凡,修為也是達到了半步神王之境。
但眾人很難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家伙,就是軒轅皇族的傳人,軒轅劫生!
“聽說那軒轅劫生,已經十八歲了,怎么還是如今這種孩童的模樣?”
有人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低聲問道。
“我聽說,是因為軒轅劫生體內擁有著無比強大的人皇血脈,而且那人皇血脈持續返祖,越來越強悍,只有突破到神王境,凝聚出本源金丹之后,才能夠逐漸的長大,在此之前,都只能是孩童模樣!”
有人出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只不過,這小家伙粉嘟嘟的,也太可愛了吧?任誰都很難相信,他就是軒轅皇族,那位最為驚才絕艷的天驕軒轅劫生!”
“你們看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半步神王巔峰,渡過了九次命劫,這是何等逆天的天賦?太昊在如此年齡,也做不到像他這樣,軒轅劫生的天賦,真是太逆天了!”
“我現在倒是越來越期待了,軒轅劫生說不定真的能夠在入門考核之中一鳴驚人,就是不知道他能夠讓道一神鐘響幾次了!”
眾人小聲地議論道。
嗖!
就在此時,道一學院之中,一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橫空而來,來到了軒轅劫生的面前。
“老夫黃澤,見過軒轅殿下!人道問心路,已經準備好了,即將開啟,殿下真的要參加人道問心路的考核嗎?”
老者笑呵呵的問道。
他乃是道一學院的長老,而眼前的軒轅劫生,乃是軒轅皇族的傳人,本來是有特權可以直接成為道一學院的弟子,只不過軒轅劫生嚷嚷著要參加人道問心路的考核,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黃長老,不必稱呼我殿下,我進入道一學院之后,自然就是道一學院的弟子!不過這人道問心路的考核,我當然要參加,聽說參加人道問心路的考核,最高的記錄是讓道一神鐘十八響,今日我要打破這個記錄,成為道一學院萬古以來,最為耀眼奪目的絕世天驕!”
軒轅劫生傲然一笑道,眼神中滿是無比張狂和囂張的神色。
不過,他的聲音卻有些奶聲奶氣,讓眾人有些想要發笑。
“好!果真好氣魄,道一神鐘十八響,那是仁義圣君曾經創造的記錄,老夫倒是很期待,你能夠打破這個記錄!”
黃澤笑呵呵的說道。
參加人道問心路的考核,會根據考核者的完成情況,讓道一神鐘生出感應。
道一神鐘乃是道一神帝留下來的極道帝兵,也是道一學院的無上至寶。
能夠通過人道問心路的考核,就能夠讓道一神鐘響起,發出大道神音,參與考核者也會受到大道神音的洗禮。
雖然道一學院的考核,天賦和血脈、氣運并不是最重要的。
但是道一神鐘能夠響幾次,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一個人的天賦。
一般能夠讓道一神鐘三響,就已經算是天才了。
能夠五響,至少也擁有著神皇的資質。
而達到十響以上,就是真正的天驕妖孽,未來的成就至少也是神君之境。
只不過,每一次道一學院的考核,能夠讓道一神鐘,達到十響以上的,寥寥無幾。
其中道一學院無數年來,在入門考核之中,道一神鐘的最高紀錄,是十八響。
乃是數十萬年前,仁義圣君孟仁義所創造的。
他也是夫子的師弟。
夫子曾經評價過,若非孟仁義分心他用,心思不在修煉之上,只怕早就已經觸摸到了天道之境。
單以天賦而論,夫子都認為自己不如孟仁義。
而太昊也曾經參加過入門考核,他的表現自然也是耀眼奪目至極,但也只是達到了十六響而已。
如今軒轅劫生,號稱要超越仁義圣君孟仁義的記錄,超過十八響,可見其自信與驕傲。
所以,連黃澤也是不得不贊一聲好氣魄。
“黃長老,盡快開啟人道問心路吧,等我通過考核之后,我就去找那蘇塵,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夫子親自收他為徒!”【1】【6】【6】【小】【說】
軒轅劫生傲然說道,眼神中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好!”
黃澤點了點頭道。
轟!
只見他衣袖一揮,頓時璀璨的神輝交織,道一學院的山門,仿佛變了模樣。
霧靄氤氳,霞光交織,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氤氳著奇異的霧靄,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誰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人道問心路已經開啟,諸位請進入其中,接受考核吧!為期三個月,最先通過考核的一千人,可以成為道一學院的弟子!”
黃澤朗聲說道,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入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道一學院之外,數十萬年輕的人族天才,都是渾身一震,眼神中露出了無比激動和期待的神色。
嗖!嗖!嗖!
頓時,一道道身影橫空而起,猶如洶涌的洪流一般,朝著人道問心路之上飛掠而去!
道一學院的入門考核,開始了!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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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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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