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5章 菊花老祖!
“主人,她竟然能發現咱們?”
魔龍微微一愣。
他和蘇塵,此刻躲在了虛空之中,蘇塵施展了胎化易形術,遮掩了他們的氣息,和虛空融為了一體,正在觀察著月嬋圣女的一舉一動。
“恐怕不是我們!”
蘇塵的眸子之中精芒一閃,淡淡的說道。
他對胎化易形術還是很有信心的,連那兩位圣魔強者都無法發現他和魔龍的蹤跡,月嬋圣女應該也做不到。
嗖!
蘇塵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浮現了出來。
“你竟然能夠發現老祖我?不錯不錯,你這姿色比老祖我見到的那些美人兒還要好看,你放心,老祖我一定會好好寵愛你的!”
那是一個身穿粉色長袍的年輕人,面容妖異而俊美,眸子之中滿是火熱而淫邪的神色,正無比貪婪的盯著月嬋仙子。
他那粉色的長袍之上,繡著一朵朵金色的菊花,璀璨奪目,尤其是他的耳畔,竟然也別著一朵金色的菊花,看起來十分的妖異。
而他的氣息深不可測,周身虛空扭曲,道韻升騰,竟然是一尊圣魔強者!
“你是……菊花老祖?!”
月嬋仙子渾身一顫,臉色瞬間煞白無比。
她認出了眼前這尊圣魔強者的來歷。
實在是他太具有辨識性了。
菊花老祖,乃是魔界之中,一尊極為有名的采花大盜,神出鬼沒,最喜歡采補各大宗門的天之驕女,甚至是圣女魔女,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糟了他的毒手。
他喜歡穿粉色的衣袍,身上繡著金色的菊花,最關鍵的是耳畔也會別著一朵金色菊花。
但是菊花老祖的手段卻十分的兇殘狠辣,凡是被他折磨的女子,不但要被采補所有的元陰,就連精血和元神,都會被吞噬一空。
因為他接連采補各大宗門的女弟子,甚至還曾經采補過一尊不朽圣地的圣女,最終引得無數強者追殺。
據說那個不朽圣地,甚至還出動了一尊半步魔祖,但誰都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被這位菊花老祖給逃走了。
菊花老祖在魔界之中闖下了赫赫威名,乃是讓所有人談之色變的存在。
月嬋圣女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被菊花老祖給盯上了。
“喲呵,你竟然認得老祖?看來老祖我在魔界之中,大名鼎鼎啊!嘿嘿,望月魔宗的月嬋圣女,你想要讓老祖我如何寵幸你?”
菊花老祖笑吟吟的盯著月嬋圣女道。
月嬋圣女心中叫苦不迭,但她還是強自鎮定,對著菊花老祖說道:“菊花前輩,你剛剛躲在一旁,想必應該聽到了,我是天魔族那位帝子的道侶,您要是對我出手,必定會引起天魔族的追殺,還請您放了我,月嬋必有厚報!”
她心中忐忑,只能夠奢望天魔族和那位帝子的名號,能夠嚇退菊花老祖。
“天魔族的那位帝子?就是號稱天魔族的始祖,天魔祖師的親兒子,那位天魔帝子吧?真是好大的名頭,確實挺嚇人!
不過,老祖我最喜歡的,就是睡那些大人物的女人,天魔帝子的道侶,那滋味一定十分的美妙!桀桀……”
菊花老祖反而是越發的興奮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熾熱的光芒。
月嬋是被徹底的嚇到了,臉色蒼白無比。
她沒有想到,這菊花老祖真是膽大包天,而且無法無天,竟然連天魔族和天魔帝子都不害怕。
嗖!
月嬋猛然一咬牙,瞬間橫空而起,就要朝著遠處挪移而去。
轟!
但就在此時,月嬋就像是撞在了一道透明的結界之上,頓時渾身踉蹌,眼神中滿是驚恐的神色。
她發現,這片天地竟然不知不覺,被布下了一片神秘的陣法結界,將她徹底的困在了這里。
“你跑呀,你倒是跑呀,嘿嘿,老祖我這菊花結界,可是連半步魔祖,都能困住一時片刻,你放心,肯定沒有人能夠打擾咱們的,老祖我會讓你體會到,這個世界上最快活的事情……”
菊花老祖嘿嘿一笑道,然后凌空踏虛,朝著月嬋圣女走來,像是貓捉老鼠一般,臉上滿是戲謔之色。
而此刻的月嬋圣女,則是被嚇得花容失色,眼神中滿是無比絕望的神色。
“主人,咱們要出手嗎?這菊花老祖,竟然把咱們也困在了結界里,真是不知死活啊!”
魔龍問道。
“這個菊花老祖,他的體內,竟然有一絲人族血脈的氣息?!”
蘇塵的眸子之中金芒璀璨,忽然露出了一絲無比震驚的神色。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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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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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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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