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錦兒,朕回來了!
檀木盒子掀開,一股清新的荷香撲面而來。
三個女孩子不由地精神一震。
盒子里的蜜丸,油亮生光。
“這丹藥蜜丸好香!”白纖說著,拿出一枚“養顏丹”。
她有點兒緊張,手指發顫,一共才六枚。
這蜜丸的個頭兒,比那解毒的丹藥可大多了,有大葡萄那么大呢。
“我……我先試試?”
紫蘇和小云,都目光灼灼看她。
兩人比她還緊張。
紫蘇舔了舔嘴唇,“行……行不行啊?”
白纖將眼睛一閉,嘴巴一張,猛地將蜜丸塞進嘴里。
蜜丸是軟的,略有些粘牙。
在口中化開,有甘草的甜味兒,還有花香,略有些苦澀,但都被蜂蜜的甘甜的后味兒中和了。
“唔……好好吃!”
另外兩人:“……”
誰問你這個了?
這是藥,又不是讓你當飯吃的!
白纖猛地睜開眼睛,“真好吃啊!我感覺自己,像是沁浸在盛放的荷塘之中!呼吸間,盡都是荷香。”
另外兩人,被她激動的神色,神奇的描述所吸引。
紫蘇正要去拿那蜜丸時。
小云忽然驚嘆道,“纖姐更好看了,是不是?”
她晃了晃紫蘇。
紫蘇朝白纖看去,“嗬!這皮膚,細膩如羊脂白玉,白得發光啊,連一個毛孔都看不見!”
白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她也覺得不一般……這手感,細細滑滑,一點瑕疵都沒有。
小云趕緊拿來了鏡子。
白纖攬鏡自窺……鏡子里的人,真好看!
“是纖姐本來就好看!”紫蘇說著,拿起一枚蜜丸遞給小云。
“我不……”
“紫蘇……”
小云擺手拒絕。
白纖按住紫蘇的手。
氣氛瞬間,有點兒僵硬。
小云垂下頭去,“我在幕后唱,用不到這個……給纖姐留著吧。”
紫蘇回頭看了白纖一眼。
白纖訕訕一笑,“小云,我不是那個意思……哪有女孩子不愛美的?”
“纖姐本來就好看,我吃了也是浪費……不用在我這兒浪費了。”小云腦袋埋地低低的,聲音嗡嗡的。
紫蘇微微皺眉。
白纖連忙起身,拉住小云的手。
她接過紫蘇手里的蜜丸,遞給小云,“張嘴。小云,你哪里都很好,唯獨,太不自信了。
“誰說你不美了?人家還說,美人之美,在骨不在皮呢!
“今日那位溫姑娘,人家更美吧?我在她面前,也覺得自己的美色,不值一提,但她也沒有看不起我們啊?
“人家還給我們這樣的好東西……”
小云緩緩抬起頭。
“我剛剛攔住紫蘇,是想……這東西不知效果如何,我這種吃法有沒有問題,所以想叫你們先等等。
“但我現在改主意了!我們已經結拜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管有沒有問題,你們都陪我吃吧!真有問題,咱們也生死都在一起。”
白纖說得堅定,說完,還拉住兩人的手。
紫蘇和小云都在她堅定的目光下,服下了藥丸。
“至于這個潤喉的,”白纖推給小云,“還是都給你,我不善唱腔,嗓音再好,也唱不出啊!”
小云要推辭。
紫蘇也道,“你別推辭了,前幾日你嗓子沙啞,我跟纖姐都擔心死了。
“你若唱不了,咱們這組都演不了!下個月就開始打榜了,如果上榜,咱就不說榜首……
“那是不是也要多排場次?如果場次安排上了,卻唱不了,這不急死人嗎?
“你就收下吧,就當是我和纖姐在你這兒投了幾成利,你幫我們把這利錢和面子,都給掙回來!”
小云聞言,笑逐顏開。
她重重點頭,“我一定好好唱!”
她們三個商量好,拿一枚解毒丹,跟一個齊人女子換了房間。
姐妹三個挨邊兒住在了一起。
當日三人服下“養顏丹”,還只是覺得皮膚變好了而已。
待次日,三人照鏡子時,便都覺得……鏡子里的人,哪兒哪兒看著都熟悉,就是莫名地驚艷。
不是她們自戀。
其他人見了白纖和紫蘇,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原本百花娛樂里,都是俊男靚女,大家見慣了漂亮之人,也不會覺得新鮮。
但今日不知道怎么了?
再看白纖和紫蘇,總有種移不開視線之感。
就連小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好看多了。
在百花娛樂這種地方,她似乎也不太因為外貌而自卑了。
至于那“潤喉丸”的神奇之處,等到她后來開始打榜,拼命地唱之后,才感受到其神奇之處。
對小云來說,那潤喉丸簡直比“養顏丹”更絕!
到了皇帝凱旋之日。
溫錦和太子蕭鈺按照司天監和禮部安排的時辰、禮節,率領著文武百官,出宮相迎。
溫錦只迎到宮門口,立在宮門之下。
而太子卻率著東宮十二衛,一直迎到了京城外。
蕭昱辰和溫錦還“偷偷”見過幾面。
蕭昱辰和他的好大兒,是實打實的近一年沒見過面了。
父子倆騎馬遙望,一雙歷盡滄桑沉穩的眼睛,和一雙滿是朝氣年輕有活力的眼睛,在四目相對那一刻。
空氣里似乎都暖意融融。
“父皇——”
鈺兒高喊一身,飛身下馬。
他身后眾將,都跟著下馬,單膝跪地。
鈺兒沒停,他甩開韁繩,一路疾跑向前。
臨到蕭昱辰馬前,他才下拜,“兒臣恭迎父皇凱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昱辰朗笑,翻身下馬。
呼呼啦啦——
他身后大軍,跟著他,整齊劃一的下馬。
他扶起蕭鈺,“吾兒長大了!”
父子倆上馬,蕭昱辰只帶著一小支千人的隊伍入京。
大軍休整之后,去往京都駐軍之處。
但軍中幾位大將,要跟著他入京。
“京都一切都好吧?”蕭昱辰回到這闊別已久的京城。
他以為自己的心情不會有太大起伏——又不是第一次帶兵打仗凱旋。
可以說,他大婚以前,半數的時間都是在外頭,很少在京都。
但這次,不一樣了。
他自打進入京都城門那一刻,心跳就不受控制。
雀躍、歡喜,他想大喊大叫,他想像路旁恭迎他的百姓一樣,把歡喜都寫在臉上。
他甚至想像那些年輕的女孩子,為歡迎圣駕凱旋,在街頭敲著鑼鼓,載歌載舞。
他也想……如此放肆、毫無顧忌地表達他的喜悅。
“錦兒,朕回來了!朕……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