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得不到安慰的煩惱
漆黑的夜晚,昏黃的路燈,在不斷地遠離,輪回提著陳凡,一連瘋狂趕路。
四師姐,夠了,沒人追過來。
陳凡疼的直嘶牙咧嘴,痛苦的喊了一聲。
輪回回頭看了一眼,見遠離了喧囂的大都市,才放緩了腳步,將提著陳凡給放了下來。
這個仇,我記下了,早晚會讓那家伙,十倍奉還!
陳凡咬牙切齒,服下了療傷的丹藥后,傷口處的鮮血,已經停止溢出,但彈頭,還卡在血肉里面,不取出來,會留下來隱疾。
去醫院吧,將彈頭給取出來,再找個地方好好修養一番。陳凡嘆了一口氣,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忿。
今晚,應該是他替父母報仇雪恨的日子,結果,只解決一個黑老三,自己就栽了一個大跟頭。
都是那可惡的家伙從中搗鬼!
即便是現在想起來,都是一陣怒火中燒。
他現在,只想早一日修養好傷勢,再去用鮮血洗刷這一份恥辱!
啪嗒!
輪回撿來一堆干草和柴火,點燃后,將一柄鋒利的匕首,放在上面炙烤消毒。
陳凡見狀,狐疑的道,四師姐,你這是干什么?
幫你取彈頭。輪回頭也沒回,轉動著匕首的把柄,均勻受熱。
轉過身,便蹲在了陳凡的身邊,將燒紅了的匕首對準了陳凡的一只小腿,要扎下去了。
陳凡咕嚕的吞了一口唾沫,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不遠的,我能撐得住,四師姐,你別擔心啊。
不能去。輪回抬頭,美眸里滿是謹慎,那人,太過于神秘!
我早就說了,讓你不要去尋他報仇,這一切都是他在故意設局陷害。
不能保證,他就沒有其他的后手了!
能夠讓赤虎堂的老大如此的唯命是從,誰知道,會不會提前在市里的醫院安排人手?
不是輪回膽子小,作為殺手,她一向下手果斷,說是狠辣也不為過。
但面對秦朗的時候,輪回總會感覺到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一般。
這種感覺很詭異,讓常年霸占殺手榜第一名的輪回,都有著些許的忌憚!
已經任由你任性一回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你繼續胡來了!
輪回盯著陳凡,聲音冷了下來,我待會就將你受傷的消息告訴其他人,到時候,幾個師姐妹一起聯手,便是那人,也不一定是對手。
欺負我的小師弟,還沒有人,能夠這般瀟瀟灑灑的安然脫身!
四師姐陳凡抿著嘴角,看著動怒的四師姐,說不感動是假的。
剛被小玉拋棄,遇到四師姐這般的關懷,更是心中感慨不已。
但,自身的尊嚴,不允許這般的報仇手段,四師姐,別的,我都可以聽你的,但唯獨讓其他的師姐聯手來幫助我,這一點,斷然不可以!
并非我不是那家伙的對手,只是被陰了!
我在明,他在暗,才會有這般的結局。
等下次,一切都將會被改寫!
讓師姐們聯手幫他對付秦朗那家伙?
開什么玩笑?
這么做的話,那不是擺明了在跟幾個師姐說,他不敵那秦朗嗎?
萬萬不可!
輪回見陳凡目光堅定,顯然是要將這一想法堅持到底,只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呲呲
匕首落下,碰到血肉,發出刺耳的聲響,輪回迅速地將彈頭從血肉里給剜了出來,又接著將另一只彈頭,給取出。
至于肩膀那一只,被打穿了,根本就沒有遺留。
將面紗撕扯三份,纏繞在傷口處,包扎好了,輪回才松了一口氣。
在這個過程中,陳凡便是被燒紅了的匕首給扎在血肉里,都只是緊緊地皺著眉頭,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
便是見慣了生死的輪回見到這一幕,心里都不免起了波瀾,有些心疼。
好了,接下來去哪兒?回師門嗎?還是去投靠大師姐?大師姐,最近好像去了天瑜市,距離這里不遠。
輪回沉默許久,才輕聲地詢問道。
陳凡抬頭,看著遠處的燈光,嘆了一口氣,去天瑜市隔壁的天海市吧。
我這副光景,若是讓大師姐見到了,豈不是又要被擔心一番?
讓四師姐你現在這般模樣,已經是萬萬不該,又怎么還能去連累大師姐?
而且,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回天海市了
回天海的高速上,邁巴赫勻速行駛著。
秦朗靠在后排,時不時地嘆一口氣,目光幽遠且無助。
別難過了,周昊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意如此。周則卿拍了拍其肩膀,柔聲地安慰。
則卿,我好難過,心里苦啊!秦朗斜著身子瞥了一眼,見周則卿沒有拒絕,便躺在了其懷里,腦袋靠在她的心口,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可能是不想你虧損那么一大筆錢吧,周昊的與世長辭,在另一方面,也替你省了一大筆錢。
周則卿兩只纖細的手掌,摁著秦朗的太陽穴,幫其做著按摩,盡可能地找著寬慰的話語。
但話說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了。
她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借口,有些不太禮貌,冒犯了逝去的周昊。
心里苦澀的嘆了口氣,有些感慨。
她總覺得自己,在遇到秦朗后,整個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說不上好壞,但總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有盼頭了,喜歡看著躺在懷里的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
可能吧,也許真的是天意如此。秦朗尷尬地嗯了一聲。藲夿尛裞網
這種關頭,他當然要順著周則卿的話題接下來啦。
總不能跟周則卿坦白,自己嘆氣是因為跟小玉好上后,沒有得到天命反派值吧?
這種事情,靠周則卿是沒有辦法打消心里的不爽的。
只有跟軍子,才能夠坦白。
也能夠得到安慰。
對話大致如下。
好難過,為什么,跟小玉好上后,沒有以往的那種收獲感?
是黃花大閨女不?
是!
如果再給少爺一次選擇的機會,還好不?
好!
于是,秦朗,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