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探望

  “擺駕東宮!”
  在龍榻之上的絕美女皇聞言,頓時吩咐下去,瞪了一眼欲要開口的女官,她冷聲的道,“朕的身體,朕心中自然有數,用不著你多費口舌。
  太傅大人此番不知道遭到了何等嚴重的反噬,讓朕繼續躺在這龍榻之上,是萬萬不可。
  若是不能親眼見到太傅大人安然無恙,朕寢食難安!”
  她心里本就惶恐,在得知太傅大人為了替她尋寶藥的途中負傷,內疚不已。
  現如今又得知這等天雷地火之事,更是輾轉反側。
  便是太傅大人,扭轉了這等戰局,怕是也要花費巨大的代價。
  不親眼目睹太傅大人安然無恙,她心里始終扎著一根利刺。
  一抽一抽的劇痛!
  女官搖頭,解釋的道,“陛下,您誤會了,奴婢不是勸說您不能前去東宮,而是奴婢想說,在陛下您蘇醒之前,奴婢已經吩咐御膳房做好了添加參片的銀耳蓮子羹,正好可以讓陛下一道帶去慰問太傅大人。”
  女皇陛下如今大病初愈,哪兒都不能擅自出行。
  唯獨去東宮,女官不會做任何的勸阻。
  偌大的皇城,根本就沒有比有太傅大人在的東宮更安全的地方了。
  “沐浴更衣!”
  絕美女皇頷首,神色之中帶著欣慰。
  ……
  一個時辰后,臨近子時,
  沐浴更衣后的絕美女皇,僅帶著女官等幾名侍女,來到東宮,在院外屏退左右,她獨自一人端著銀耳蓮子羹走入。
  正在院子里盤膝打坐的楚元聽聞動靜,立刻睜眼,見到女皇,臉上寫滿了詫異,“母上,您怎么來了?”
  他慌忙上前,眼眸里滿是驚慌,從絕美女皇的手里接過銀耳蓮子羹,滿是擔憂的道,“母上,您剛剛蘇醒,這個時候應該在養心殿休養身體才對。”
  “母上的身體已然痊愈,太傅大人尋來的千年份天山雪蓮,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更何況是母上的這些暗疾?”
  絕美女皇無奈的嘆了口氣,“太傅大人為朕操勞至此,朕如何能夠安睡的下?
  元兒,太傅大人現下如何,可曾休息?”
  楚元剛想說師父已經睡下。
  小小年紀的他,雖然心性遠超同齡人,但對于男女之情,卻并不了解。
  可機敏的他,在見到東宮入口處朝著自己使勁眨眼間的女官時,頓時意會,抬頭看向絕美女皇,搖頭的道,“師父未曾睡下,母上既然親自來此一趟,便將這銀耳蓮子羹送與師父吧。
  孩兒修煉已久,有些許饑餓之感,先行去御膳房尋些吃食。”
  楚元將銀耳蓮子羹還回去后,頭也不回的朝著東宮外走去。
  “這孩子……”
  絕美女皇回頭看了一眼楚元的背影,苦笑的搖了搖頭,而后端著銀耳蓮子羹,走到春坊的門口,舉起手愣在了半空。
  身為大楚女皇的她,此時居然是有些躊躇。
  雖說心里面已經做好決定要來送銀耳蓮子羹,可畢竟這是她頭一遭親自出面。藲夿尛裞網
  倒是有些恍惚了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太傅大人。
  吱呀!
  就在絕美女皇猶豫不決時,春坊的門,憑空打開。
  “女皇陛下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
  秦朗的聲音,在春坊的深處響起。
  絕美女皇整理了一下儀容,昂首挺胸,邁過高高的門檻。
  越過屏風,穿過書架,絕美女皇來到內室,見到了盤坐在床榻上的秦朗。
  “女皇陛下大病初愈,此番居然親自送來了親手熬制的銀耳蓮子羹,有心了。”
  盤坐著的秦朗,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由衷的感慨。
  “太傅辛苦了,這銀耳蓮子羹并非朕親手熬制,乃是御膳房的御廚烹調,太傅若是喜歡,便飲用一些?”
  絕美女皇想要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可是心里面,卻是不允許她這么做。
  本就虧欠太傅大人良多,若是再在這些事情上面隱瞞。
  那與覬覦太傅能耐的武仙兒,又有何分別?
  “陛下放在床邊便是,我待會就喝。
  若是無事,便速速回養心殿歇息吧,雖說那千年份天山雪蓮昂貴無比,又有異族強者把守。
  但這雪蓮畢竟只是藥物,調養身體需要一定的時間,陛下的身體還需多做休養才是。”
  秦朗只平淡的安撫一句,便又閉上了眼睛。
  絕美女皇何等的眼力?
  哪怕太傅大人隱藏的再好,她也是看出了一絲不對勁,以及太傅大人眼底深處濃濃的疲憊之色。
  怕不是太傅大人想要待會再喝,而是此時的太傅大人根本無法行動自如,不能夠自行服用這銀耳蓮子羹了。
  “太傅,這蓮子羹內添加了參片,雖然比不上千年份天山雪蓮那等的昂貴,但卻蘊含著充足的氣血,對于你們這樣的武者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太醫院的御醫說了,這等補氣血之藥膳,要趁熱飲用為最佳,朕身體無恙,再待片刻亦可。”
  絕美女皇端著銀耳蓮子羹上前,從旁邊端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用勺子舀了一勺蓮子羹,放在鮮艷欲滴的嘴唇邊吹了幾下,待到溫熱,才是遞到秦朗的嘴邊。
  然而,女皇身著龍袍,寬大的衣袖,隨著手臂的輕揮,時不時地拍打著秦朗的胸口,包括坐下后,龍袍被繃緊,也是不允許她動作太大。
  “女皇陛下還是有所不便,這蓮子羹待會再喝也是無恙。”
  秦朗輕柔的一笑,眼里帶著疲憊。
  那輕柔的話語,如同一根根利刺,扎在女皇的心房。
  都到了這個地步,太傅大人都是出言婉拒,可想而知,他受的傷有多么嚴重!
  若是因為這些小事,便就此作罷。
  那她還來春坊干什么?
  作秀不成?
  給誰看?
  絕美女皇一言不發的起身,將砂碗放在凳子上,而后褪下龍袍,放在床榻之上,轉過身,望著秦朗,莞爾一笑的道,“衣服不便,褪去便是,現在方便多了。”
  秦朗的目光,盯著褪去龍袍的絕美女皇,眼里有一抹驚艷乍現。
  在龍袍之下,絕美女皇身著白色的襦裙,內里是繡著紅色鴛鴦刺繡的抹胸,就是那鴛鴦遭遇了莫大的壓力,扭曲的都快要變形了。
  往下看,一只墨綠色的緞帶,將纖細的腰肢束縛,讓得嬌軀的身段在此猛地收縮。
  膚如凝脂,雙頰泛紅,端的是大楚權力最巔峰的絕美女皇。
  上下打量一番后,秦朗的目光還是不自覺的被那變形的鴛鴦給吸引了過去。
  強迫癥的他,很想讓鴛鴦平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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