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司念伸手搭在他緊握方向盤的手上，軟糯糯地說道，“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忘記，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這句話，暖得時夜舟心里狠狠一疼，“司念......”
  他不敢告訴司念真相，他害怕司念還沒有回到家就先崩潰了，他害怕司念承受不住打擊。
  以前，連死亡，都嚇不到他。
  可如今，但凡關系到司念，一點點的小事情，就能讓他提心吊膽。
  這種牽掛一個人擔心一個人的感覺好，但也不好......
  司念，“我在呢。一直都在的。”
  時夜舟頓了頓，又說，“你剛剛對我說過話，亦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將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忘記了，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永遠永遠！”
  司念說，“嗯，我們都陪著彼此，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分開。”
  時夜舟，“好......”
  他腳下油門猛踩，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趕回時家老宅。
  如果他不能挽回司奶奶的性命，那么一定要幫助司念見到司奶奶最后一面，盡量讓她的人生遺憾減少到最小。
  平時駕車要四十分鐘的路程，今日時夜舟一路狂飆，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
  陳嬸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他們的車子后，她難過得眼淚直流，“小念，快點，奶奶在等著見你。”
  司念還有點懵，“陳嬸，你說什么啊？”
  “陳嬸......”時夜舟沒讓陳嬸繼續說，他下車就把司念的手緊緊握住掌心之中，帶著她一起進屋。
  司念意識到了什么，有些慌了，步伐虛得不太走得急，還好有時夜舟托著她。
  屋里，司奶奶的房間外圍滿了人。
  看到他們夫妻到達時，眾人自動地讓出一條路。
  時夜舟帶著司念穿過人群，順利來到司奶奶的床邊。
  蕭奶奶趕緊騰出位置，“小念，你快來，你奶奶還有話要跟你說。”
  司念這才看到自家的奶奶，奶奶躺在床上，臉瘦得仿佛只剩一層皮，臉色好蒼白好蒼白，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就像一張透明的薄紙......
  可是明明那天晚上她離開時，奶奶的氣色還很好，還和陳嬸一起笑著打趣她，不過兩晚上不見，奶奶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奶奶......”司念坐到司奶奶的床邊，伸手緊緊抱住司奶奶的手，出口的聲音都打著顫，“奶奶，您哪里不舒服，您跟小念說，好不好？”
  “小念......”司奶奶艱難地發出兩個微弱的音節，如果不是現場足夠安靜，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她說了什么。
  司念，“奶奶，我在我在......”
  “阿夜......”司奶奶拼盡全力，努力向時夜舟伸出手，“阿夜，你也過來，我有話要跟你們小兩口說......”
  時夜舟趕緊上前，高大的身軀半蹲在司奶奶的病床前，“奶奶，我在，您說，我在聽......”
  司奶奶抓住他的手放到司念的手背上，“阿夜，我把小念交給你了，請你以后一定要善待她。
  如果將來有一天，你有了喜歡的女孩兒，你想要跟小念離婚，請你好好告訴她，千萬不能藏著掖著，千萬不要瞞著她，這樣才能把對她的傷害減到最小......”
  時夜舟鄭重承諾，“奶奶，我用我的性命向您發誓，我會一生一世對小念好，這輩子只會喜歡小念，絕不會喜歡別的女孩，我絕對不會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