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坏人

  修格斯伸出柔滑的触手,捆缚住那三名邪教徒的四肢,令他们身形倒立挂在天上。
  几只深潜者凑了过来上下其手,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就是一阵搜刮,把他们身上携带着的素材卡与卡组全部没收充公,交给了李铭。
  一旁专业对口的月兽搓着手掌,它们盯着被修格斯羞耻倒吊着的那三名邪教徒跃跃欲试,手里的各式刑具似乎早已饥渴难耐。
  只可惜,刚才李铭已经放过话了,这些邪教徒留着还有点用处,折磨人什么的放在后面暂且按下不表。
  李铭接过深潜者递过来的卡组套,将里边儿的卡牌抽出来翻了又翻,这几名邪教徒的贫穷程度多多少少让他眉头紧皱。
  “你们是真穷啊。”一阵海风吹过,李铭啧了一声。
  原本还期待着让他们给自己狠很地爆一波金币,结果一番操作下来到自己手里的实在寒酸的可怜。
  素材卡三个人凑不出一张蓝色,绿色白色倒是有很多,很难想象这么穷的邪教徒居然还能驱使紫卡,果然使用邪教的流水线产品是一条很不错的变强捷径。
  那三人维持着羞耻的姿势,甚至连他们的嘴都已经被修格斯牢牢挡住,只留了一对可供呼吸的鼻孔。
  三人皆是满脸惊恐,月兽与深潜者用手弩和鱼叉瞄准着他们,但凡有一点多余动作,就一定会有一根弩矢或鱼叉贯穿他们的喉骨。
  阴绿色的雾霾仍旧笼罩在印斯茅斯的上空,只是比起战斗开始前阳光稍微明亮了一些。
  李铭将收获的卡牌分门别类地收入囊中,看向三位敢怒不敢言的俘虏,显露出独属李铭的老好人神色:“你们使用的召唤卡都是一样的,所以应该不是邪祭,对吧?”
  “也就是说,并没有邪神正注视着你们,对吧?”
  这两个轻描淡写的“对吧”令三名俘虏隐隐间升起了一抹恐慌,他们几乎已经猜到李铭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了。
  “好了好了,别那么紧张,”李铭轻笑一声,带着正准备看一出好戏的挪谕,“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邪教徒,所以我是不会杀生的。”
  “如果要杀了你们我现在直接动手就行了,你们说对不对?”
  李铭也没等他们回话,自顾自地屁股朝地上一坐,会了李铭意的修格斯立刻伸出一根触手接住了李铭的下沉,给了李铭一个舒适的坐姿。
  心满意足地李铭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补充道:“这样好了,邪教徒不都很喜欢和别人做交易吗?只要伱们告诉我你们是哪個教派的,我就放了你们。”
  “这买卖划算吧?”
  话毕,三位气势已经彻底泄气的邪教徒互相对视了一眼。
  修格斯为他们特意准备的倒吊姿势让他们大脑充血、面红耳赤,甚至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缺氧现象。
  李铭一抬手,让修格斯捂住他们发声口的触手松开还了他们说话的自由,但他们依旧守口如瓶,好像嘴上被贴上了胶布一样。
  也不算意外吧,往往邪教徒都亲眼目睹了某种宛如“神迹”的存在,在加上所谓教义的洗脑,很多狂信徒甚至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信仰的后位。
  软的已经来过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来硬的了。
  见几人缄口不言,李铭也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故意摆出了一副有些烦躁的表情。
  果然光靠放松是不行的,还是要再来一点点压力。
  “看来你们不是很愿意吧,这样好了,那就问问我的召唤卡们的意见好了。”
  一听这话,夏塔克鸟直接就往前走了一步,不断扇打着它的那双蝙蝠翅膀,用低沉的声音与完全无法理解的字句高吭了几声。
  翻译一下,就是几个字。
  “操!丢宫殿!”
  “可以,你先闭嘴。”
  夏塔克鸟委屈地缩在一旁,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将蝠翼裹在身上躲在角落里独自自闭。
  李铭转头看向自己的老臣大衮,想听听祂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
  大衮拖着它那标志性的硕大身形一点一点地挪到了那三位邪教徒的身前,只是站在独石之下它的身形就显得无比伟岸。
  它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它们,然后又指了一下深潜者们。
  “嗯,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全转化为深潜者?”李铭低垂着眼眸,假装思考了片刻以后摇了摇头,“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三名邪教徒直接怔住了,把他们转化为那种又丑又令人憎恶的鱼怪,对于这家伙而言甚至还算是留了情面?
  没办法说话的修格斯组成了一个类似于刚才血泥蠕虫的巨嘴器官,然后还吧唧了吧唧嘴,用行动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吃了?这不行啊,只是你品尝到了美味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修叽下次考虑问题时要记得考虑其他人啊。”
  修格斯用触手摸了摸那坨黑乎乎的原生质肿泡,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深潜者的想法应该与大衮如出一辙,因此李铭直接跳过了深潜者,反正它们严格意义上也不算自己的召唤卡。
  于是最后。
  他看向了月兽,随后又看向了那三名被吊起来的邪教徒。
  “看见那群头上长着触手的蟾蜍了没,它们可是很懂怎么审问逼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迎合李铭的声音,几只月兽直接接近了受审者,无数条粉红色的触手不知疲倦地穿行于每一寸肌肤之间,搅弄着他们的神经末梢,唤起了它们蜷缩的屈辱感。
  每一根触手都仿佛恶魔的手指一般挑弄着他们肌肤,受人侮辱的刺痛与羞耻笼罩在了他们身上。
  同时,他们还看见了其中三只月兽手里拿着沾血的铁钩,甚至都已经快要贴上了他们的眼皮。
  “我……我说!”那名女邪教徒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羞辱,“恩苏尔血亲兄弟会,这是我们的教派!”
  见有人开口,李铭便让伺候女邪教徒的月兽停下,饶有兴趣地矮身望向她:“好,这个问题回答得不错,那么下一个问题。”
  李铭顿了顿:“是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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