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流放文:反派又瞪我了(二十五)

  軍醫部。
  “楚楚姑娘,我家大哥醒了。”一個漢子激動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叫道,“楚楚姑娘,快去看看我家大哥現在怎么樣了。”
  楚清辭給面前的病人包扎好了,叮囑道:“最近忌酒忌辣,不得吃海鮮。你媳婦上次說過了啊,說你每天要喝三大碗酒,有時候喝得醉醺醺的。”
  病人嘿嘿傻笑,連說不敢了。
  漢子在旁邊催促:“楚楚姑娘,你快去看看我大哥。”
  “這位小兄弟,你大哥醒了,那說明他脫離危險了,在這個時候隨便一個軍醫去為他把脈都是可以的。你看看我面前排著這么多人,走不開。諾,那邊楊軍醫正好有空了,你請他去看看。”
  在說話間,她為下一個病人把脈。
  “不,我們只認你。”那漢子說道,“在我們看來,你隨便扎幾針就把我大哥救活了,那醫術比其他人強多了,我們只相信你的治療。”
  李軍醫帶著幾個軍醫走進門,身后還有好幾個藥童。看來今天這個出診不簡單,要不然不會一次性出動這么多人。
  “師父,回來了。”楚清辭迎過去。
  李軍醫說道:“從老遠就聽見那位兄弟的聲音,是不是有病人需要你治療?我們現在回來了,可以為你分擔了,你跟他去看看吧!”
  “對嘛,我大哥死里逃生,你快幫我看看他。”
  旁邊的軍醫說道:“李軍醫,你教了一個好徒弟。剛才她幾針下去,把一個血人救活了。”
  李軍醫一臉疲憊,聽了這話看向楚清辭,又看向那漢子,說道:“那我得去看看傷患怎么樣了。其他的病人交給你們了,好好照顧大家。”
  漢子們把血人的臉洗干凈了,露出棱角分明的英挺面孔。瞧那年紀也就是三十出頭,眉宇間英氣勃發。
  經歷了九死一生,他的神情格外嚴肅,在楚清辭等人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仍然冰冷如寒潭,直到見著楚清辭,那神情柔和了下來。
  其實在楚清辭治療他的時候,他還有意識。他知道手下帶著他找了許多大夫,一家一家地找,沒有一個大夫救得了他。他還知道手下干脆帶著他來到燕陽關軍醫部,因為這里有整個燕陽關最好的神醫李大夫。然而他們的運氣不是很好,李大夫不在軍醫部,其他的軍醫都是半桶水,救不了他。
  那一刻,鄭孜彥已經看見死亡在向他招手。
  這時候,楚清辭說話了,她說她來救。
  他努力睜著眼睛,想要看清她的樣子。可是他已經有些頭腦不清,眼睛也不是那么好使,只隱約看見一個容貌秀麗的小姑娘。
  直到此刻,小姑娘出現了,作為這群男人中唯一的女大夫,他相信自己沒有認錯人,剛才從死亡邊緣把他拉回來的人就是她。
  “刀傷、劍傷、鞭子、長矛……你能活下來也是奇跡。”李軍醫為鄭孜彥查了傷勢,感慨道,“看來我們楚楚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以你身上的傷勢,要是沒有遇見楚楚,此時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多謝姑娘。”鄭孜彥對楚清辭說道。
  “你們是做什么的?怎么有這么多傷?”李軍醫問。
  “我們是做生意的,在兩國來回走動,做些垮境買賣的生意。誰會想到這次遇見了馬匪,差點沒有扛過來。”鄭孜彥說道。
  “有文書嗎?”
  “當然了,像我們這種做兩國生意的,必須有垮境文書。”
  旁邊的漢子拿出文書遞給李軍醫。
  李軍醫接過來看了看,還了回去。
  “行,那你在這里養著吧,等沒有生命危險再走。不過我們這里是軍醫部,只給將士和將士的家眷治療是免費的,對外來的病人是要收費的。”
  “這是自然。”鄭孜彥道,“不管多少診金,我們都愿意出。”
  “楚楚,他就交給你了。”李軍醫說道,“我還有別的事情,這段時間會很忙。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讓湯圓來找我,他知道我在哪兒。”
  “師父放心,我會的。”
  鄭孜彥支付了十金住在了軍醫部,其他的漢子找了最近的客棧,白天來軍醫部照顧鄭孜彥,晚上就去客棧休息。
  “楚楚姑娘,這些蜈蚣可是有劇毒的,你就不怕被咬嗎?”鄭孜彥問。
  楚清辭把一條又一條蜈蚣夾進瓶子里,搖了搖瓶子,看著那些蜈蚣卷縮在一起。
  “蜈蚣再厲害,那也只是小小的一條蟲,只要我們小心點,當然就不會成為它們的食物。”楚清辭回頭看著他,“你能下床走動了?”
  “傷口還是很疼。”鄭孜彥捂著受傷的地方。“不過,躺在床上太久了,身體笨重得像石頭一樣,想要下來走動走動。”
  “你是練家子吧?”楚清辭說道,“你的虎口有繭,顯然常年練劍。”
  鄭孜彥笑道:“楚楚姑娘真是慧眼識珠。我的確懂得些功夫,畢竟要橫垮兩國,要是沒點背景和實力,早就被土匪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我家的生意做得挺大的,手里有五支商隊。說實話,我從商十年,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楚軍醫,厲公子受傷了,你快去看看。”藥童掀簾子走進內室,對正在處理那些藥材的楚清辭說道。
  楚清辭放下東西,小跑著趕出來。
  “怎么回事?”
  厲衡捂著腰部,面色慘白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她扶住他,擔憂地問道:“怎么傷成這樣?“
  “燕陽關里混進了許多斥候,今天遇見一個難纏的,使得一手好暗器,一時不察被傷了。”
  “扶他到床上躺著。”
  厲衡躺在病床上。
  碰巧,旁邊那張病床就是鄭孜彥的。
  楚清辭用剪刀把厲衡腰間的布料剪掉了。
  “藥箱。”
  藥童把藥箱提過來。
  厲衡臉色慘白,額間流著冷汗。
  “暗器還在你的身體里?”
  “嗯。”
  “這暗器還帶著勾子,我要是取出來肯定要扎著你的肉。”楚清辭說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點麻沸散。”
  “楚姐姐,麻沸散用光了,最近他們押送糧草的隊伍被突襲了,死了好些人,傷了好些人,李軍醫帶著幾位軍醫把藥材用在他們身上了。”
  “難怪師父最近這么忙,原來是因為出事了。”楚清辭說道。
  “不用麻沸散,直接取吧,我能忍住。”厲衡說著,從她腰間取下一方手帕放在嘴里咬著。“這樣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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