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流放文:反派又瞪我了(二十七)
王家。王淑文縮在角落里,驚恐地看著朝她越走越近的男人。
男人的手里端著一碗藥,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深情和溫柔:“夫人,喝藥了。”
“我不……我不……你別過來……不要……”
此時的王淑文蓬頭垢面,門牙還少了一顆,瞧著像路邊的瘋婆子。
整個房間里只有王淑文和厲泓兩人。因為王淑文的這個瘋病容易傷人,仆人們離她遠遠的,連以前最親近的貼身丫鬟也躲得不見人影。
王老爺和王夫人倒是來過兩次,但是每次來看見王淑文的瘋癲,再加上她發瘋之后房間里有股異味,這讓二老打從心里排斥這里,不愿意再踏入半步。
厲泓捏住王淑文的下巴,逼迫她吞進那碗藥。
“唔……唔……”
藥水順著她的下巴往下面流淌,浸濕了胸前的衣服。
王淑文掙扎著,但是再怎么掙扎還是撼動不了厲泓的身手。
一碗藥結束,厲泓松開手,任由王淑文像個瘋婆子似的哇哇大叫。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正要起身時,王淑文尖叫著撲向他,直接咬住他的鼻子。
“啊……”厲泓慘叫。
王淑文咬著他的鼻子不放。
厲泓胡亂揮著拳頭,砸著王淑文的身體。可是那瘋婆子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不管厲泓怎么暴打她,她仍然咬著他的鼻子不放。
厲泓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王淑文的腹部刺下去。
撲哧一聲,鮮血噴濺。
咬住他鼻子的力道終于松了。
他推開王淑文。
軍醫部。楚清辭把藥粉灑在厲衡的傷口處。
厲衡有氣無力地躺在那里,看著楚清辭說道:“我感覺頭有點暈。”
“等會兒給你煮點豬血湯喝喝。”
厲衡:“……”
他最不喜歡豬血湯了。
她是知道他軟肋的。
“那個鄭孜彥真的走了?”厲衡問。
“嗯。”
“他不像個普通商人。”
“你不是派人跟過去了嗎?”楚清辭抬頭看著他。
厲衡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尖。
“他們有秦國口音。不過,他們自稱是垮境商人,有點秦國口音也正常。你派人跟過去查清楚,為了燕陽關的安全著想也是對的。”
從外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楚清辭以為是病患惹事,讓旁邊的藥童出去看看。
藥童還沒有走出去,幾個官兵沖了進來。
“有人舉報說你們這里私藏秦國的奸細。”為首的官兵說道。
楚清辭給厲衡包扎好,回頭看向那個官兵:“誰舉報的?證據呢?”
“奉上面的令要對你們這里進行搜查。”官兵說道,“你別管是誰舉報的,總之對方說得有眉有眼,那就應該好好徹查此事。”
“你是何人?之前怎么沒有見過你?”厲衡拉住楚清辭的手臂,把她往旁邊扯了一把,不讓她正面對上那些官兵。
“我是新任刺史手下的人。”
“新任刺史?”厲衡和楚清辭異口同聲。
什么時候出現了新上任的刺史?
“搜。”為首的官兵對手下的人做了個手勢。
楚清辭聞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新上任的刺史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搜查軍醫部,這是不是有點過火了?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就把第一把火燒到他們這里了?
還有,上任刺史怎么樣了?
“這是什么?”其中一個官兵拿著一封信函說道,“這上面是秦國文字。”
楚清辭和厲衡相視一眼。
看來這是鐵證如山了。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押到大牢里去。”
“等一下……”宋子皓帶著手下的人走了進來。“押什么押?他們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敢帶走本將軍的人。”
“宋小將軍,他們與秦國奸細勾結。”為首的官兵說道。
“怎么勾結的?就憑這封信?秦國文字你看得懂嗎?你沒看懂,怎么知道是秦國奸細寫的?好吧,就算是,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查都不查清楚就把人帶走了,當我們宋家軍的軍師好欺負是不是?今天這人我帶走了,不僅他我帶走了,軍醫部的所有人都不許碰。他們是我們宋家軍的人,不是誰都能碰的。”
“宋將軍可得想清楚。京城里有傳言,說宋家軍有造反之嫌。如果我們刺史把這里的情況匯報到了京城,你說宋家軍會怎么樣?”
“喲,恐嚇本將軍?來人,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拖出去打五十軍棍,打死了算我的。”宋子皓咧嘴冷笑。
幾個士兵上前押住那為首的官兵。
“你們做什么?我可是刺史的人。”
“打的就是刺史的人。”宋子皓揮手。
那人大喊大叫,說著宋家軍罔顧國法之類的,還說宋子皓與秦國奸細勾結,現在想要殺人滅口。
宋子皓也不讓人封他的嘴,他想怎么叫喚就怎么叫喚。這里是燕陽關,百姓們都是靠著宋家軍維持邊境安穩的,那不是幾個人想挑唆就能挑唆的。
“你們沒事吧?”宋子皓問厲衡和楚清辭。
“沒事。”厲衡道,“不過我才受傷兩日,怎么突然出現新任刺史?”
“不僅有新任刺史,還出現了一個新任監軍。”宋子皓嗤道,“那新任監軍是誰你們知道嗎?”
厲衡說道:“三皇子?”
“沒錯。”宋子皓說道,“三皇子成為新任監軍,還帶來了幾個武將,此時正想著怎么分走我們宋家軍手里的兵權呢!”
“京城那邊有人在做妖。”
“這種事情我早就習慣了,只是沒想到這次派過來的是三皇子。”宋子皓說道,“不過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反正先保住你們是沒問題的。”
“你怎么知道我們這里有事?”
“那個新刺史一出現,我爹就讓我派幾個人盯著。這幾個人進了軍醫部之后,我們的眼線就想辦法給我們傳信了,碰巧我就在附近,所以來得及時。”宋子皓說著,拿起那封信函。“太拙劣的栽贓嫁禍。看來他們是沖你來的啊,厲衡。你和這個新任刺史有仇?”
“我連新任刺史是誰都不知道。”
“新任刺史姓任,叫任中徐。”
“原來是他。”厲衡說道,“如果是他的話,難怪他會想辦法置我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