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指揮使,我認錯人了(十八)
賞梅宴結束時,楚清辭沒有找到蘇鶴。
這時候,一名仆人遞來紙條,紙條上寫著他覺得這里不好玩,先回家了。那字跡就是蘇鶴的,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今天府里出了點事兒,招待不周,下次再請汝陽侯夫人入府喝茶。”
“多謝王妃盛情招待。”楚清辭告別了梁王妃。
上了馬車之后,只見一人坐在那里等著她。芝蘭是第一次見他,差點被嚇得叫出聲,還是楚清辭捂住了她的嘴。
“帶我出去。”
剛才宴會進行一半,府里的護院過來搜查著什么,梁王妃之后的狀態也不好,好像發生了什么大事。如今看來,應該與這個人有關系了。
楚清辭看了看門口,那里有人正在進行搜查。
“這里有身衣裙,你換上。”楚清辭把自己的備用衣服扔給蘇鶴。
蘇鶴:“……”
芝蘭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么。她退出了馬車,坐在了車夫的旁邊。
瞧夫人與那人說話的語氣應該是熟悉的人。夫人要幫他,她這個奴婢說得再多也沒用。現在的夫人可不像以前那樣沒有主見,做事極有分寸。
蘇鶴沒有時間猶豫,馬上脫衣換衣。
楚清辭看著別處,避開了他的方向。
“好了。”
楚清辭聽見這聲‘好了’,回頭看過去,在看見蘇鶴的樣子時愣住了。
“你要是女子,京城第一美人的美名怕是沒別人什么事了。”
實在是好看。
不僅好看,那氣質還很獨特,美艷中又有點冷傲,讓人高不可攀。
蘇鶴磨磨后槽牙:“真是多謝夫人的贊譽。”
“你過來一點。”楚清辭朝他招了招手。
蘇鶴沒好氣地往她身邊挪了挪:“招狗呢?”
“小狗狗乖,主人給你整理一下頭發,要不然會暴露的。”
從外面傳來芝蘭與王府仆人的對話聲。那王府仆人見他們的馬車還沒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芝蘭說道:“夫人突然覺得頭暈,想要緩一緩再走。”
“要不奴婢去請個大夫給夫人看看?”
“不用不用,夫人只是有點不盛酒力,等她緩會兒就好了。”芝蘭說道,“我們家夫人喝了酒就容易吐,這個時候坐馬車會更難受了。”
“芝蘭,可以走了。”
“好的夫人。”芝蘭說完,對那仆人說道,“多謝姐姐的關心。現在夫人沒事了,我們要走了,告辭。”
“慢走。”
馬車行駛到門口,果然有王府的護院要搜查。
蘇鶴靠近楚清辭,大半個身子挨著她,借著楚清辭的身形遮住自己這明顯不是正常女子的身形,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嬌小可人。
“打擾夫人了。”護院檢查完馬車里面,沒有見著‘可疑’的人,放他們離開。
馬車離梁王府越來越遠,直到見不著梁王府,楚清辭對車夫說道:“在旁邊的巷子停下。”
蘇鶴明白她的意思,在那巷子下了馬車,臨走之前他在她耳邊說道:“晚上來找你。”
芝蘭:“……”
她聽見了。
蘇鶴走后,芝蘭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楚清辭說道,“一個朋友,你就當沒有見過他。”
“他好像在王府做了什么。”
“芝蘭,你是聰明人,聰明人應該懂得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奴婢明白了。”
回到侯府,楚清辭問起蘇鶴有沒有回來。
“公子還沒有回來。”
“那臭小子又去哪里瘋玩了?最近他是不是經常不在?”
“公子把私塾的學業完成得挺好的。”芝蘭在旁邊為蘇鶴說好話。“這個年紀正是貪玩的時候,夫人就別拘著小公子了。”
“他什么時候把你收買了?”楚清辭說道,“既然學業完成得好,那就隨便他吧!只要別惹麻煩就行。”
夜晚,蘇鶴出現了。
這次一直沒有變回小號的蘇鶴,這讓蘇鶴沒有辦法回來。
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找個人來扮演小號的蘇鶴。然而不行,就算再聰明的小孩也沒有辦法完全不露破綻,所以要是小蘇鶴不在了,那只能想個辦法讓他永遠消失,根本沒有辦法再留下一個小蘇鶴。
楚清辭正在看賬本,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地說道:“來了。”
蘇鶴把打包好的烤鴨放在她的面前:“還是熱乎的。”
楚清辭抬頭,看向他:“只有烤鴨?”
“你這府上還缺酒?”話雖這么說,還是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小壺酒。
“這么少……”
“姑奶奶,這酒后勁特別大,連十幾年的酒鬼也喝不了幾杯。”
楚清辭放下賬本,從書桌前起身走過來。
兩人在窗口位置坐下。
外面還飄著雪,伴隨著風聲,整個夜晚只有風雪的聲音。
“以后不要與梁王府的人走得太近。”
“行。”
“你不問為什么?”
“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說想必有你的道理,具體什么就與我無關了,不是我一個小女子應該關心的事情。”
“你這是擔心知道得越多,小命越不保吧?”
“難道不應該嗎?”
“不過,梁王府應該不會放過你這塊肥肉。”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看上我的產業了?”
“你剛才不是在算賬嗎?在短短的時間內,你的店鋪像聚寶盆一樣財源滾滾,他們怎么可能不動心?今天你見了梁王妃,她可有提起你的生意?”
楚清辭點頭:“我察覺到了。”
蘇鶴看著窗外,說道:“這場雪把所有的污穢都隱藏起來了,雪化之后,污穢浮出水面,一切又會變得不一樣。”
說完這話,再回頭時,蘇鶴連忙從她手里搶過酒壺。
“姑奶奶,我說了這酒的后勁很大,你怎么喝了這么多?”
“這酒挺醇香的。”楚清辭給他倒了一杯,“別生氣嘛,給你留了許多。”
“你還真是不怕死。”
蘇鶴想到她上次喝多了的樣子,發誓以后再也不給她帶酒了。
酒量這么差,居然還這么不知死活。
楚清辭喝多了,有點熱,松了松衣領。
蘇鶴見她解開腰帶,又要脫衣服,連忙過去把她裹得緊緊的。
楚清辭轉身,捏著蘇鶴的下巴,親了下去。
蘇鶴:“……”
這是什么毛病?
喝醉了就亂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