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偽后媽:返鄉知青的男人(五)
“鐘主任,你怎么又回廠里了?”
李國華見到鐘寧州,驚訝地問。
鐘寧州說道:“忘記東西了,回來拿。不過這么晚了,今天就在這里歇下了。”
李國華湊過來,拍了拍鐘寧州:“躲媳婦吧?”
“沒有。”鐘寧州淡道。
“別騙我了。我們這么多年的戰友,你的情況我還能不知道?不是我說你,要我說,當初就不該妥協。你救人還有錯了?他們還要賴上你了?”
“不是躲她,真是拿東西。”鐘寧州說道,“還有,她挺好的。”
“挺好的?”李國華驚訝,“你真這樣想?”
“真的這樣想。今天我回去,鐘夏叫她媽媽了。鐘夏很喜歡她。孩子就是一面鏡子,你展現的是什么她就會顯示出什么,說明她對鐘夏是真心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是可以的。你也三十二了,這么多年都不結婚,就是因為鐘夏吧?咱們身邊多少小姑娘盯著你,你不樂意。現在好了,鐘夏喜歡她,聽說她長得也是有名的標致,要不然那些說酸話的不會那么多,那你就跟她好好過,別折騰了。”
鐘寧州拿了一本毛主席語錄,站起來:“我回宿舍。”
現在不是他想好好過就行的,那小姑娘顯然心氣特別高,不想就這樣將就過日子。算了,勉強沒好結果,隨便她吧!
連續幾天,鐘寧州沒有回家。
他倒是想回去看看,又怕遇見鐘夏纏著他們同床共枕。
“鐘主任,聽說你女兒摔了。”李國華進了辦公室,對鐘寧州說道。
鐘寧州立馬站起來,對李國華說道:“幫我請個假,回來我補假條。”
“行,你快去吧!”
鐘寧州趕回家,聽見楚清辭和鐘夏在里面說話,敲了敲門。
楚清辭打開門,見是他,說道:“你回來了。是不是聽說小夏摔了,急著趕回來的?”
“爸爸。”鐘夏含著淚花兒。
“摔哪兒了?”
鐘夏指了指膝蓋。
膝蓋破了一塊皮,現在已經消過毒了。
“我帶她去衛生院看過了。”楚清辭說道,“破了點皮,只要注意這幾天不沾生水,不要引起發炎就沒事。你現在還回去嗎?”
“今天就不回去了。”
“行,那你守著小夏,我去買點菜。”楚清辭說道。
楚清辭走后,鐘寧州坐在炕邊,問鐘夏:“怎么摔成這樣?”
“其實不是摔的。”鐘夏抿了抿嘴,紅了眼眶,“我不想媽媽擔心,就說是自己摔的。其實是黑丫推的,她又說媽媽的壞話,我和她吵架,她就推我。”
“黑丫是誰?”
“就是咱們院子里那個黑黑的姐姐。她家里三個姐姐,她的姐姐叫大丫二丫三丫,輪到她了,就叫黑丫。”鐘夏說道,“爸爸,不要告訴媽媽。”
“你能在這里單獨呆會兒嗎?”鐘寧州說道,“我去辦點事。”
“可以的。”
鐘寧州敲響院子里最多孩子的那戶人家的門。
“誰呀?”那大嫂打開門,看見鐘寧州,眼里閃過心虛。“鐘主任啊!”
“你小女兒在家嗎?”
“不在……”
“在。”從里面傳來聲音。
鐘寧州淡淡地看著那位大嫂:“既然在家,就請她出來一下。”
那大嫂尷尬,朝里面喊了一聲:“黑丫出來,整天躲在里面干嘛?大丫,給我燒火,我看你們這幾個臭丫頭就是閑的,整天沒事干。”
黑丫磨磨蹭蹭地走出來。
她看見鐘寧州,眼里閃過畏懼。
“你就是黑丫?”
“是。”
“你對我女兒鐘夏說了什么?”
“我沒說什么。”
“鐘主任,你看小孩子之間有點口角是很正常的,你別這樣兇嘛,嚇著孩子了。”
“大嫂,我在和你女兒說話。”鐘寧州淡道,“要是你覺得我的問話不夠正式,可以找你家男人回來跟我說。”
那大嫂在家里的地位不行,連生了四個女兒,就怕男人跟她提離婚。現在聽鐘寧州提起她男人,眼里更懼了。
她回頭給黑丫一巴掌,罵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胡說八道了?”
“我沒有。”
“沒胡說人家會找上門?”那大嫂又是打又是推又是掐的。
鐘寧州皺了皺眉,擋住那大嫂的動作,惱怒道:“我是來找孩子說話的,不是來看你打孩子的。你要再這樣,我讓婦女主任跟你說。”
“我打自己的閨女,誰還管得著了?”那女人訕訕地收手。
“你是不是說鐘夏媽媽的壞話了?”鐘寧州說得更詳細。
黑丫看了看她媽,委屈地說道:“我媽說的,她說別看鐘夏媽媽又是買裙子又是做好吃的,其實就是為了哄鐘夏爸爸開心,等他對她上心了,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對別人生的女兒上心?這后媽就沒有一個好的,說不定等她大點就把她嫁出去了。以后鐘夏爸爸的一切都是后媽和后來生的孩子的。”
“死丫頭,我哪有……”
那婦人見鐘寧州的臉色難看,緊張地說道:“那個鐘主任,我就是胡說的。”
“你也知道自己胡說?你知不知道你的胡說害得我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這位大嫂,請你帶著你的女兒去給我女兒和我的家屬道歉。要不然,今天這件事情怕是完不了。”
附近幾家都探頭看著。
那婦人覺得沒有面子,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哎喲,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鐘寧州的腦仁突突的疼。
“行,那我找你男人說。”
那婦人爬起來,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去就是了。你們家還真是小氣。那些話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這滿院子誰沒說過?你怎么不找他們,偏要找我?”
“我女兒今天受傷了,是你家女兒推的。憑這點,你家就是出頭的。”鐘寧州說道,“你也別說我欺負你一個女人。行,明天我去工廠找你男人。”
“別……別去。我去道歉,我去給她鞠躬行不行?”那婦人真的怕了。“以后我們不說了。黑丫,你怎么能推人呢?趕快去道歉。”
鐘寧州看向其他幾戶人家,大聲說道:“在這里我說清楚了,楚清辭是我鐘寧州明媒正娶的媳婦,鐘夏是我的女兒。以后誰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影響他們母女感情,我直接找你們當家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