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賠了王妃又折兵(五)

  賭場的打手進了巷子。
  他們出現后,楚清辭把頭埋在崔亦錦的胸前,裝作很慌張的樣子。
  打手們面面相覷,露出猥瑣的邪笑。
  這兩人玩得挺花啊,居然來這種地方幽會。
  “那女人的身材還挺……”
  當看見崔亦錦陰冷的眼神時,打手有種本能的恐懼,不敢再說輕薄的話。
  “快找人吧!”另一人說道,“要是找不到那兩人,咱們死定了。”
  “走走。”
  打手們跑過去了。
  楚清辭從崔亦錦的懷里抽身出來,朝打手的方向看了看,說道:“走了,我們也走吧!”
  “站在這里別動。”崔亦錦從旁邊的墻上翻過去,跳到房頂上,把剛才扔上來的衣服扔回她懷里。“穿上。”
  “你動作快點,我們得走了。”楚清辭催促。
  她決定了,從今天晚上開始就修練內力。在古代位面怎么能沒有內力呢?她可不想受制于人。
  成功脫險,兩人回到楚家。
  “我爹回來了嗎?”楚清辭問管家。
  管家說道:“小姐放心,老爺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那就是沒事了。”楚清辭說道,“那我爹現在忙嗎?”
  “今日是二小姐的生辰,老爺正在二姨娘的房里。”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還說,今天晚上設家宴,全家人一起用膳。對了,老爺說請九殿下一起。”
  “告訴老爺,我身體不適,就不去了。”楚清辭一點兒不想看見他們的虛情假意。
  “麻煩轉告楚大人,本皇子偶感風寒,也不去了。”崔亦錦懶懶地說道。
  管家退下后,楚清辭問他:“你活蹦亂跳的,哪有風寒的樣子?”
  “一個庶女,本皇子為何要出現在她的生辰宴上,本皇子與她很熟嗎?”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兒?她也配!”崔亦錦淡道,“話說,閑雜人等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楚清辭見他伸出來的手,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少不了你的。”
  那一下,崔亦錦只覺手心發燙,心里也像被雷電劈中了一下,一陣酥麻。
  楚清辭掏出五萬兩銀票放在他的手掌里。
  “這是一條魚的酬勞,不虧吧?”
  “不虧,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記得找我。”崔亦錦看著她,“你與楚老頭不像,倒像你的外祖父李大將軍。”
  “我就是我,不用像任何人。”楚清辭揮了揮手,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對崔亦錦說道:“四皇子中毒已深,那條腿保不住了。”
  “碧靈花呢?”
  “被盜走了。經過調查,盜走碧靈花的是太子的人。太子不認,四皇子與他母妃林妃在皇后和太子的身上記下了這筆。”
  “這只是開始。”崔亦錦冷笑,“當年皇后和林妃逼死了我母妃,還對剛出生的我下了毒,這些賬我們都得慢慢算。”
  “殿下,你和楚大小姐……楚大小姐可是五皇子的未婚妻。”
  “她是意外。”崔亦錦神色復雜。“不用牽扯她。”
  說著,把五萬兩銀票遞給心腹。
  “不過,這個意外倒是送了份大禮給我。正好我們缺銀子,她就幫我賺了這筆銀子。”
  心腹看著銀票,拱手說道:“現在看來楚大小姐倒是殿下的福星了。”
  “她的確是福星。”崔亦錦淡道,“她給了我啟發,讓我知道怎么解決缺銀子的事情。你帶著人剿匪,哪個土匪窩有錢就剿哪個,這樣我們不就有銀子了嗎?”
  “對啊!”
  “還有,那些貪官吃了那么多銀子,也該有個俠盜為民除害了。”
  搶銀子來得最快。
  不過搶銀子的目標要明確,不能是普通百姓,只能是貪官污吏以及殺人掠貨的土匪。
  楚家,家宴。楚太傅看著面前的庶子庶女嬌妻美妾,只有一個位置空著,皺起了眉頭:“清辭還不愿意出門?”
  “才不是呢,今天還出來看熱鬧了。”楚清韻脫口而出,說完捂住嘴,小心翼翼地看著楚夫人李氏,一副害怕被嫡母責罰的樣子。
  楚太傅看向楚夫人,說道:“既然已經愿意出來走動,為何不來歡兒的生辰家宴?”
  “清辭上個月生辰,也不見他的親爹為她張羅,為何現在要來別人的生辰宴?”
  “別人?歡兒是她的親妹妹。再說了,她以前不愿意出門,我也想為她張羅,她倒是給我這個機會。”
  “我女兒不想出門,除非皇上親自駕到,不然就算是皇子也別想勉強她。老爺還有什么問題嗎?”楚夫人淡道,“要是沒有什么問題,我也回房了。”
  “母親,你別生氣。”楚清歡站起來,溫柔地說道,“父親也是關心姐姐,所以多問了幾句。姐姐不來也沒事的,我知道姐姐心里有我,就是還不習慣而已。”
  楚太傅與楚夫人互不相讓地凝視著對方。
  最終,楚太傅轉移了視線。
  “你身體不適,那就回去歇著吧!”
  “多謝老爺體恤。”
  楚夫人甩了一下衣擺,大步離開。
  楚太傅看著她的背影,眼里一片刺痛。
  那是他曾經追逐的玫瑰,美麗耀眼,卻渾身帶著刺。
  他立了大功,向皇上請旨賜了婚。他滿心歡喜娶了心愛之人,卻發現她有意中人。可是,既然娶了,就沒有放她離開的說法,他一點一點打動她,讓她終于下定決心拋卻過往,跟他好好過日子。
  可是,她在生長女的時候傷了身子,再沒能生育。楚家總不能絕后,所以他聽從母親的安排納了妾室。從那以后,她就再也不許他進她的房間,連碰她一下都不許。
  他也惱怒,一房又一房的妾室抬進門,生下一個又一個庶子庶女。
  她說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在這府里能讓她動怒的除了長女楚清辭,別的都不配她有情緒反應。甚至,他多年不踏入她的房間,對她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爹,女兒感謝爹爹百忙之中安排了女兒的生辰宴。”楚清歡端著酒杯站起來,“這一杯,女兒敬爹爹,祝爹爹萬事順遂,一切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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