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8章 温顺
我的隐身战斗姬正文卷第1358章温顺这时天空终于露出第一缕曙光,亲自带人埋伏在密林里的路易莎已经察觉到优奈的计划出岔了,再加上江禅机已经回来并公开现身,就表明他们已经放弃原计划,便率两个黑豹战士出来,一拥而上重新把猿人箭手的双脚绑起来,它根本没有反抗,像是认命了一样。
优奈带着剩余的沮丧拖着它回到孵化室,重新扔回原来的角落里,大家平时这时候差不多都醒了,只是顾及到怕影响优奈的计划而保持着安静,见她这么快就拖着猿人回来了,再加上她难看的脸色,不用问就知道计划遇到了挫折。
听说江禅机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只动物,让她们去外面看看,大家都挺好奇的,凡是伤势不影响行动的人,全都离开孵化室去外面看个究竟——他如此郑重其事,甚至回来之后都没有向跟大家详细汇报此次行程的细节,却把让大家参观这种动物放在最高优先级,大家只能猜测这大概是一种很奇特的动物,但说实话再奇怪的动物大家都见过,还能有多奇特呢?
江禅机等在外面,因为飞行蝠鲼还被卷着,只是没卷得那么紧,它的双翼在孵化室里能展开但是会添乱,他打算让大家见识一下之后,就重新把它关进教堂里,作为基地里最大最宽敞的人造建筑,唯有那里能舒展身体并稍微飞翔。
见大家都出来了,他解除念动力限制,完全把它放开,之前被卷着看不到本来面目的飞行蝠鲼终于舒展双翼,迫不及待地翱翔而起。
哪怕是不甚感兴趣的优奈都看傻了,刚才看这东西个头不小,但谁也想不到它伸展开之后竟然这么大,从头到尾、从翼尖到翼尖,全部抻直了几乎快赶上半个篮球场了,就跟把一个煎饼果子摊开了似的,体积看着比刚才大了好几倍,尤其是那个大嘴,张开有脸盆那么大,钻进一个成年人都没什么问题,阿拉贝拉她们惊得连连后退。不过它虽然面积大,厚度比较薄。
“别怕,它是一种很温顺的动物,它嘴里没有牙,只吃鱼。”江禅机说道。
飞行蝠鲼刚才被卷了一路,肯定很难受,此时重归自由,按理说应该赶紧本能地逃跑,而它确实也想逃,但升高数十米之后就停下了,盘旋着没有离去,因为它知道它的孩子们还在这里,它能听到它们的声音,所以不会飞走。
江禅机把他用外套兜着的幼崽们也放出来了,相比于那个大家伙,这些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幼崽们就显得很没有威胁性了,除了身上的鱼腥味有点儿重之外,给大家的感觉就像是一群小鸭子,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他简单地讲述了飞行蝠鲼的来历,以及它们的生存环境和目前的处境,经他一讲,大家才注意到它的眼睛被弄瞎了——如果说其他人只是同情,那阿拉贝拉简直是愤怒,就算面对再凶残的敌人,阿拉贝拉也很少表现出愤怒,但被弄瞎眼睛的飞行蝠鲼令她想起自己见不到光明的日子,光是想想就令她怆然泪下——唯独做出这种事的猿人,她是不会替它们的灵魂向上帝祈求宽恕的,在她心中它们已经是纯粹的邪恶,是魔鬼的代名词,不值得被宽恕。
等他讲完,大家已经体会到,飞行蝠鲼确实是极为温顺的动物,明明能自由活动了,却没有对她们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的意图,虽然它没有牙齿,但弯钩状的爪子相当锋利,不仅可以捕鱼,还可以攀住岩壁,不锋利是不可能的,这是它们身上唯一可以用来攻击的部位。
温顺的动物,这个词距离大家非常遥远,在这颗原始蛮荒的星球上,不说猛兽和猛禽了,就算是大中型的食草动物也有一身的暴脾气,只有飞行蝠鲼这种在极为特殊的封闭环境里独立进化出来的生物,在至少数百万年的时间里没有受到其他物种的威胁,才可以这么与世无争,可惜这么温顺的动物却倒霉地碰上了猿人,被奴役了几千年。
江禅机飞起来,牵住飞行蝠鲼的缰绳,轻轻把它拉回地面,看得出来它也有些迷茫,这里与它之前的生活环境差别太大了,它用来定位的感官找不到周围的“界限”,既没有穹顶,也没有洞壁,更没有一根根的钟乳石柱,空间仿佛可以无限向四周延伸,令它无所事从。
他鼓励并询问大家要不要骑上去试试,米奥在这方面最敢于吃螃蟹,第一次骑乘浮空灯笼的也是她,她不用他问第二次,当仁不让地就跳上它的背,飞行蝠鲼便载着她起飞,大家都能看出来它飞得非常平稳,虽然从绝对的稳定性上比不过浮空灯笼,但……这两种不同的飞行方式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浮空灯笼刚令奥罗拉她们三人遇险的现在,即使浮空灯笼以后能恢复正常,大家恐怕依然会心有余悸,而飞行蝠鲼这种传统的飞行方式就不一样了,它不会突然死机或者撂挑子,与它接近的只有弗丽嘉,但弗丽嘉的性子比较刚烈,不是谁都能骑的。
米奥一玩起来就没完没了,要不是飞了一会儿之后江禅机强行把她拽下来然后让阿拉贝拉和梓萱分别上去试试,她可不会自觉让位给别人来体验,就这样她下来之后还嚷嚷着没尽兴呢。
阿拉贝拉和梓萱是他们之中体重最轻的两位,之前半饥半饱的飞行蝠鲼驮起一个强壮的猿人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吃饱了的它一次驮起她们两人都没问题,刚开始阿拉贝担有点儿害怕的,而江禅机也在旁边一直伴飞,很快她就发现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它飞得很稳,不会突然急转,也不会突然起伏。
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细密的绒毛,身体感受到它躯体肌肉的收缩与伸展,如此新奇的体验令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的阿拉贝拉都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