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随时都可以

  佐里安的眼睛猛地睁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全身抽搐，抵住了落在他身上的物体，猛然间他就彻底清醒了，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兄弟早上好！”一个令人恼火的欢快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早安，早安，早安！！！”
  佐里安咆哮着，粗暴地将埃尔推开。第五次了！这已经是短短几天后第五次重启了！扎克需要死多少次才能意识到他应该退缩一段时间然后再试一次？老实说，佐里安在第二次尝试后会重新考虑他的方法……
  在基里尔回过神来之前，他从床柱上抓起眼镜，跺着脚朝浴室走去。又短又无规律的重启无情地毁掉了他制定的每一个计划，更不用说扰乱他的注意力了。在这期间，除了浏览图书馆寻找有用的文本时，热烈希望扎克不要经常自杀吖，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他不能为此激动太历害！——毕竟，这种情况还持续多久吖？10、15重新启动？听起来不错……
  。。。。二。。。。。
  “嗨，罗奇！”
  佐里安无声地示意泰文进来，然后慢慢地关上门，拖着拖鞋跟在她身后。不耐烦，他故意懒散的拖延时间玩，试图决定要做什么。
  他很想和下水道里那个心灵感应蜘蛛聊聊，但这个时候去那里就太疯狂了。无法保证他们会像上次一样友好，而且心灵魔法即使在时间循环内，也使他们变得随时会有危险他需要一种保护心灵的方法吖，而到目前为止，他只在学院档案中只找到了一个保护心灵的结界。不幸的是，那个特殊的结界会封锁一切心灵沟通，包括任何咒语。
  他不愿意进入地牢并不意味着他不管泰文去那里自杀。自己为什么在乎呢—因为一切都会在几天内重置，而她自然也会好起来。烦死了，每隔几天他就被迫重复这样的谈话，他也得想办法劝她不要去。泰文可能比扎克还要顽固。
  “那么，泰文，生活对你怎么样？”他开始。
  “呃，原来如此。”她叹了口气。“我正在努力获得学徒机会，但进展并不顺利。你知道事情进展如何。
  “不，”佐里安高兴地回答。
  “数字，”泰文翻了个白眼。“你真的应该这样做，你知道吗？女孩们-”
  “……喜欢锻炼的男孩，是的，”佐里安明智地点点头。“泰文，你怎么在这里？你是用占卜来找到我的吧？”
  “呃，是的，”泰文证实道。“这真的很容易做到。”
  “这些房间不是应该有保护盾吗？”佐里安问道。
  泰文耸耸肩。“不管怎样，我来这里是想邀请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地牢。”又一次？
  实际上是周一，而不是明天——泰文对“明天”概念
  有很大不同——但除此之外还算诚实。她甚至提到：那里并没有什么讨厌的小东西，她还强调她们完全有能力面对任何东西。正确的。
  “任何事物？”佐里安疑惑地问道。“你知道，我碰巧读过有关魔法蜘蛛之文章，知道它们非常强大。众所周知，一个灰色猎人可以消灭整个法师狩猎队，蜘蛛可以突然跳到你身上，并将你拖入它们自己的私人口袋维度。有些品种甚至具有感知能力，并且拥有心灵魔法。”
  一个笑话。地下城的生态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而关于怪物的信息也非常稀少。
  “噢，拜托，”泰文轻蔑地哼了一声。“别这么偏执。好不好，好像这样的东西可能就在西奥里亚的正下方。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不会深入地牢的深处的。”
  “我认为你根本不应该去，”佐里安坚持道。“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泰文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哼。你居然这么的迷信。”
  “时间会改变人的。”微笑，然后表情严肃起来。“但说真的：我对此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真的值得你去送死吗？”
  显然说错了，泰文立刻就怒火中烧。严重之侮辱。在他道歉之前，她已经对他大喊大叫了。
  “我不会死！”泰文烦躁地喊道。“天哪，你听起来就像我的父亲！我又不是小女孩，不需要被保护！如果你不想来的话就直说吧，不要教训我！”跺着脚走开，心里嘀咕着这些自负的小鬼，浪费时间。
  她重重的关门，佐里安皱起了眉头。显然指出这份工作的潜在危险是无效的，只会让她生气。
  哦，好吧，无论如何，他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
  。
  。。。。三。。。。。
  “嗨，罗奇！”
  “泰文，你来了真是件好事。”佐里安表情严肃地说。“进来吧，我们有很多话要说。”
  泰文对他的行为扬起一边眉毛，
  “所以……我猜你当时想见我？”她问。“那么，我想我决定顺便拜访你，你很幸运吧？”
  “不完全是，”佐里安说。“我知道你今天会来，就像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征召我和你一起去下水道。”
  “这不是——”泰文开口说道，但还没等她振作起来就被佐里安打断了。
  “下水道，”佐里安重复道。“从城下地牢的顶层取回一块被一些非常危险的蜘蛛看守的怀表。”
  “谁告诉你的？”泰文困惑。“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呢”
  “没有人告诉我，”佐里安说。“我料事如神吖……”
  嗯，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真的……
  “神人？”泰文不可置信地说道。
  佐里安严肃地点点头。“我以前从未告诉过你这一点，我有预言能力。我时不时地会看到未来的景象，瞥见未来几天将影响我个人的重要事件。”
  这并非完全难以置信——世界上确实存在这样的人，尽管由于时间循环的原因。
  不幸的是，泰文不相信。
  “哦真的吗？”泰文双臂交叉在胸前，挑衅地说道。“关于这份工作，你的‘愿景’告诉了你什么？”
  “这将是你的死亡，”佐里安直言不讳地说。“还有我，是不是应该选择跟着你下去呢？拜托，泰文，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我对此是认真的。愿景很少像这一次那样清晰。我不会走进下水道，你也不应该。”
  沉默一分一秒的过去，佐里安开始认为她真的会听他说话。
  “哦，罗奇，你差点吓到我了，哈！”她气喘吁吁，每说完几个字就忍不住笑起来。“来自未来的愿景……罗奇，你有最有趣的笑话。你知道，我很怀念你那种古怪的幽默感。还记得吗……还记得有一次你假装约我出去吗？”
  “是啊，”佐里安面无表情地说。“我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为何又要救她呢？
  “所以……”她说，终于控制住了笑声。“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四。。。。。。
  ““哇哦，罗奇，你到底怎么了？”
  佐里安继续盯着太空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思绪清醒一点。
  “抱歉。”他低声说道，示意她出去。“今晚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我没睡多少觉。”
  “哦？”泰文像往常一样倒在床上说道。“关于什么？”
  佐里安久久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你也在其中。”
  泰文不再胡闹，震惊地看着他。“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的噩梦？像我这样美丽的女孩会自然会出现在美梦里吖！现在我知道它是关于什么的了。”
  “我和你以及另外两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一起穿过下水道，”佐里安用一种阴森的语气开始，“突然我们被一群巨型蜘蛛袭击了。那里……它们太多了……它们蜂拥而至，开始咬我们，然后……”
  他深吸了几口气，假装呼吸急促，终于平静下来。
  “我很抱歉，这只是……这太真实了，你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最空洞的眼神看着泰文。过了一会儿，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以一种非常明显的动作将它们握成拳头。“它们的獠牙刺入我的皮肤，毒液像液体火焰一样在我的血管中流淌……并没有杀死我们，用蜘蛛丝包裹着我们，然后拖到巢穴中，慢慢进食。”
  泰文紧张地在她坐的地方动了动，非常不舒服，
  “但这只是一场噩梦，”佐里安勉强欢呼道。“无论如何，我这次来访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不、不！”泰文脱口而出，嘴角溢出一丝紧张的笑声。“我只是……我只是顺便过来聊聊了，仅此而已！生活对你怎么样？除了整个……噩梦……东西……”
  几分钟后，她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后来他发现她无论如何都进了下水道，再也没有回来。
  。。。。五。。。。。
  “蜘蛛？”佐里安问道，尽量表现出惊慌的样子。“泰文，你不是时常听信谣言吗？”
  “嗯……我最近很忙。”泰文尴尬地笑道。“怎么，传闻是怎么说的？”
  “有一些心灵魔法利用蜘蛛在城市下水道中徘徊，”佐里安说。“有消息称，这座城市正试图将它们铲除，但到目前为止，这些生物正在躲避它们。”
  “你还下去吗！？”佐里安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凭什么认为你有个心灵结界就足够了？”
  “心灵魔法是一种微妙的东西，”泰文说。“它以非常复杂的方式只使用少量的法力，很容易用蛮力来对抗。时刻提醒对方是心灵法师，就很容易让自己免疫。相信我，既然我知道这些爬行者会带来什么，我就不会上他们的把戏了。”
  他想让泰文活下去，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非要阻止她进入下水道。
  他最终承认。“但我不会和你一起去。”
  “哦，来吧！”泰文抗议道。“我完全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不，”佐里安坚持道。“另找个人陪你一起去吧！”
  几天后，她确实拜访了他，告诉他，下水道探险失败，但也没有任何东西攻击他们。
  。。。。。六。。。。。。
  佐里安的眼睛猛地睁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全身抽搐，抵住了落在他身上的物体，猛然间他就彻底清醒了，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兄弟早上好！”一个令人恼火的欢快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早上好，基里！”“佐里安！”佐里安喊道，将震惊的基里艾尔抱进怀里。“哦，这是多么美好、美好的一天啊！谢谢你叫醒我，ki
  i，我真的很感激！我不知道如果没有我可爱的妹妹我该怎么办。”
  基里在他的怀里不安地蠕动，不习惯接受他这样的手势，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是谁，对我哥哥做了什么！？”她终于问道。
  他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七。。。。。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儿子？”凯伦问道。“如果你没注意到的话，已经下课了。”
  “是的，我注意到了，”佐里安证实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建议，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凯伦不耐烦地示意他进入正题。
  “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对抗心灵魔法的好方法，”佐里安说。
  “嗯，这是你的心灵护盾法术，”凯伦小心翼翼地说。“大多数法师都同意，就心灵魔法保护而言，这就是你所需要的。”
  “是的，但是那个咒语有点慢，”佐里安说。“我正在寻找比这更灵活的东西。”
  “你知道为什么大多数心灵魔法都受到限制或禁止吗？”凯伦问道。显然，一个反问句，凯伦立即开始解释。“这是因为它常常瞄准大多数手无寸铁的目标。大多数心灵法师都是罪犯，他们将自己的力量用在意志薄弱的人身上，非大师所为吖，更不用说心灵魔法了。对于法师来说，很少会遇到懂真正懂它们的心灵法师。
  尽管如此，即使是一个中等心灵法师也可以轻易毁掉你的生活，更不用说拥有此力的魔法生物了。不过大多数人练习心灵护盾更容易，而且护盾可以立即施放的。
  “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佐里安又催促道。
  邪恶的微笑。“我很高兴你问这个问题，儿子。你看，不久前，战斗魔法班的课程要求要高得多，包括‘抵抗训练’。基本上，战斗魔法导师会不断地对学生施展各种心灵魔法，同时让他们抵抗之。它会非常有效地让学生，对常见的影响心灵的咒语（如睡眠、麻痹和支配）产生天生的抵抗力。不幸的是，学生的投诉很多，反应尤其恶劣，认为反应过度，所以我被否决了。”
  佐里安沉默了一会儿，试图消化这个信息。
  这真的是对付心灵魔法的最好方法吗？将防御程序铭刻在他的灵魂中，就像重复的动作将某些反应铭刻在肌肉记忆中一样。听起来是如此……无意识。而且可能非常痛苦。
  就在那时，他注意到凯伦用一种非常掠夺性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样，儿子？”凯伦问道。“你认为你有能力度过这一关？我会尽力帮助你吧！”
  他撒谎。他对佐里安施展的第一个咒语是“噩梦幻象”咒语。无论蜘蛛要说什么，最好是值得的。
  。。。。。八。。。。。
  佐里安的眼睛猛地睁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全身抽搐，抵住了落在他身上的物体，猛然间他就彻底清醒了，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兄弟早上好！”一个令人恼火的欢快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早安，早安，早安！！！”
  佐里安深吸了一口气，专注于他想要实现的目标的形象，直到它变得如此真实，他感觉自己几乎可以触摸它。滚滚的法力流从他的手中爆发出来，肉眼看不见，但感官却能轻易感受到——法师总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法力，尤其是在塑造法力的过程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对躺在他身上的小害虫施加了效果。
  什么都没发生。
  佐里安睁开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沮丧的嘶嘶声。
  “这很痒，”基里埃尔说。“你是想做什么吗？”
  佐里安眯起眼睛看着她。好吧，那个？这是一个挑战。
  。。。。。九。。。。。
  “卡辛斯基先生，我能为您做什么？”伊尔莎问道。“通常我会认为你来这里是为了抱怨xvim，但你甚至还没有和他有一次会面。”
  佐里安笑容灿烂。这是这一系列短暂重启中的一个亮点
  “实际上，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个人项目寻求建议，”佐里安说。“用什么魔法通过心灵传动举起一个人吗？”
  伊尔莎惊讶地眨着眼睛。“比如，使用纯粹的塑造技巧？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共15个人吗？”伊尔莎难以置信地问道。
  佐里安决定示威。他从伊尔莎桌上拿起一本特别大、特别重的书，让它在手掌上方的空中旋转。旋转这样的书实际上比旋转钢笔要困难得多，这个特殊的技巧是伊贝里教给他的。
  过了一会儿，他让这本书发出了不祥的红色。使用纯粹的塑造技巧在空中旋转一本书，同时保持书本关闭并使其发出彩色光，这是第三年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并且应该充分证明他的技能。
  伊尔莎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显然印象深刻。
  “嗯……”她说。“你的造型技巧很好。
  尽管如此，在没有咒语的情况下盘旋一个人……手册上并没有真正介绍过。据我所知，没有人这样做。如果他们需要现场悬浮，他们只需始终将适当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即可。通常是戒指。
  还有碎石是，将一块鹅卵石放在你的手掌上，然后使其分解成灰尘。寻北是占卜者的一项练习，用虚拟罗盘来定位磁北。技术足够好的话，以后就不需要指南针了——他们只是随时感觉到北方在哪里。”
  “确实有用，”佐里安表示同意。“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这些。不过，你确定不能帮我解决人员悬浮问题吗？”
  伊尔莎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你还不放弃吗？为什么这么多有才华的学生热衷于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恶作剧上？”
  他本质上是想恶作剧小妹儿。伊尔莎伸手从空中抓起那本书，让佐里安惊讶地眨着眼睛。他还悬浮着它？经过一秒钟的反省，他意识到是的，在整个交流过程中他一直将这本书放在空中。他停止旋转它，它也不再发光，但显然现在将一个物体悬浮在他的手掌上对他来说是如此容易。
  当伊尔莎把书扔到桌子上时，他的沉思被打断了，书撞到了木头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她因他的惊讶而笑了，并示意他注意。
  “就像我说的，没有这方面的书，”她说。“而且我也从未尝试过如此愚蠢的事情。”
  佐里安点点头。
  “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停止依靠双手来悬浮物体，”
  佐里安从旁边一个装满钢笔的盒子里拿出一支笔，让它漂浮在他的手掌上。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左右移动，但那支笔仍然悬浮在空中的同一位置，顽固地不肯跟随他手的动作。
  “完美的演示，”伊尔莎称赞道。
  伊尔莎就伸手将他的手掌扭到一边。笔瞬间掉到了桌子上。
  “因为用你的手作为参考点，那会限制你法力的作用，”伊尔莎向后靠去说道。“尽管这支笔看起来独立于你的手，但这只是一种幻觉。
  伊尔莎扔在桌子上吸引他注意的书突然升到了空中。伊尔莎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尤其是因为她正在对他微笑。
  “看，”她说。“没有手。当然，这只是一个极限。很难学习的技能，你只需减少塑形对双手的依赖程度，使其更加灵活即可。向侧面扭转你的手不应该导致笔像石头一样坠落。”
  “你让我感到惊讶，”佐里安愤怒地哼道。“我通常不会那么容易失去对法力的控制。”
  “我信守诺言，”伊尔莎善意地微笑着说道。“对于一个学生，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如果你想跻身真正伟大的行列，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无论如何，如果你在这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你应该尝试悬浮一些比人类小的生物。昆虫，然后再研究老鼠等等。总而言之，应该只需要你……哦，大约四年左右。”
  “我现在就开始，”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十。。。。。。
  又来了！佐里安的眼睛猛地睁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全身抽搐，抵住了落在他身上的物体，猛然间他就彻底清醒了，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兄弟早上好！”一个令人恼火的欢快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早安，早安，早安！！！”
  佐里安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做出的那个预测？他记不清在此期间已经进行了多少次重启，远远超过15次。从那以后，一切都没有改变——很少有一次重启会持续超过3天，而且没有一次持续超过5天。无论扎克在做什么，这都是极其困难的，而且扎克是个顽固的家伙，不会很快放弃。
  “佐里安？你还好吗？算了，我没打你那么狠。起来，起来。”
  佐里安无视小妹儿，后者正用越来越大的力气捏着他的身侧，盯着天花板，强忍住抽搐。与凯伦在一次“抵抗训练”课程中对他使用的几个特别令人讨厌的疼痛咒语相比，这种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值得庆幸的是，小妹打了他几巴掌，然后假装要打他的脸。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拳头在即将击中他的脸前停了下来。
  “嗯……佐里安？”她说道，听起来确实有些担心。“说真的，你还好吗？”
  佐里安慢慢地、机械地转过头来与埃尔的眼睛对视，尽量保持表情茫然。沉默地凝视了几秒钟后，他慢慢地张开了嘴……对她尖叫。她因突如其来的爆发而退缩，发出一声少女般的尖叫，同时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看了一会儿基莉艾尔气得脸色通红，然后就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了。他开始大笑。哈哈！
  尽管小妹的小拳头开始如雨点般地打在他身上，他仍然在笑。
  。。。。。十一。。。。。
  佐里安的眼睛猛地睁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全身抽搐，抵住了落在他身上的物体，猛然间他就彻底清醒了，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好啊——”
  佐里安含糊地大喊一声，把艾尔翻到仰面，无情地开始挠她的痒痒。她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子，直到母亲来到他的房间并阻止了他。
  。。。。。。十二。。。。。
  “兄弟早上好！早安，早安，早安！！！”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只有埃尔不耐烦地在毯子上翻身时佐里安毯子的沙沙声打破了沉默。
  “基里，”他最后说道。“我想我开始讨厌你了。”
  当然，他有些夸张，但天哪，这真是太烦人了。有趣的是，基里埃尔实际上似乎对他的声明感到担忧。
  “对不起！”她说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我只是-”
  “哇啊，哇啊，哇啊，”佐里安打断道，假装怒视着基里埃尔。“妹妹道歉？那不会发生。你是谁，对艾尔做了什么？”
  艾尔一时间愣住了，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变得暴躁起来。
  “混蛋！”她哼了一声，孩子气地跺脚以示强调。“我也道歉了！当我错了的时候！”
  “当你被逼到墙角时，”佐里安纠正道。“如果你如此渴望继续得到我的青睐，你一定希望得到我的很大帮助。发生了什么？”
  他也确实很想知道。在他经历这一切的过程中，她并没有表现出她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但如果她愿意道歉才能得到它，这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这没有多大意义——基里埃尔并不是一个真正害羞的女孩，过去也很容易表达自己的愿望。有那么一会儿，他很想得出结论，自己误解了情况，但随后基里埃尔把目光移开，开始清晰地咕哝着什么。
  “那是什么？”他催促道。
  “妈妈想和你说话，”基里埃尔说道，仍然避开他的目光。
  “是的，好吧，妈妈可以等，”佐里安说。“除非你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她对他撅起了嘴，然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准备。
  “请带我去西奥利亚吧！”她说道，双手交叉在身前，做出恳求的姿势。“我一直想去那里，我不想和妈妈一起去科斯，而且……”
  佐里安没有理睬她。他怎么会这么盲目呢？他知道他能如此轻松地说服母亲不要让他带基里埃尔一起走，这有些奇怪，但他不想质疑有利的结果，所以忽略了它。当然很简单……她也不想让他带走她！是艾尔想去。母亲只是象征性地尝试一下，这样她就可以告诉基里埃尔她尝试过但失败了。
  难怪妹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总是显得那么闷闷不乐。
  “佐里安？请？”
  他摇了摇头，理清思绪，对着妹微笑，她屏住呼吸，眼中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我当然会带你一起去，”他说。
  “真的吗！？”
  “只要你表现得好——”
  “是的！是的！是的！”基莉艾尔高兴地大喊，兴奋地跳来跳去。他永远无法理解她拥有如此无穷的能量。即使是小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妈妈说了你肯定会拒绝的。”
  佐里安尴尬地移开视线。
  “好吧，”他有气无力地说。“显示出她所知道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的这个计划已经得到了母亲的许可吗？
  “是的，”基里埃尔确认道。“她说只要你同意，她就可以。”
  哦，那个恶魔女人……说不却让他承担责任。回想起来，这个计划执行起来几乎是宏伟的——她甚至在提出问题之前给他上了一次关于得体着装和家庭荣誉的讲座，让他心情不好。
  他叹了口气，戴上眼镜，下了床。“我要去卫生间。”
  一秒钟后，他的大脑跟上了他所说的话，他愣住了。回头看着妹，他惊讶地发现她并没有赶到厕所，而是困惑地看着他。
  “什么？”她问。
  “没什么，”佐里安说，然后走出了房间。
  这将是一次有趣的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