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我用最名贵的一切,来娇养他

  扁栀自然看出来,王珍想诈她。
  她轻轻一笑,回想着王珍平日里绿茶模样。
  轻轻的“嗯——”了一声后,“怎么会呢?”在王珍几乎吐血的瞪目中,扁栀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我亲爱的后妈,我对您从前可是没有半点怀疑的,是您,如今的反应,伤了我的心。”
  这话落下。
  扁栀都觉得油腻。
  林家三父子听着,却觉得受用。
  扁栀嗤笑一声,拿着文件合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家老宅。
  许久后。
  等到扁栀的车子开出了好远,还能听见王珍尖锐的嘶吼声从后方传来。
  林家财产的文件被扁栀随意的丢到后座。
  她的电话响了。
  “事情处理好了吗?”是周岁寒的声音。
  “怎么?”
  扁栀打着方向盘,声音里还带着戾气。
  周岁寒顿了一下,“你再不回来,岁淮都要把家里闹翻了,你过来接人,还是我把人给你送过去。”
  扁栀:“等着、”
  说完,扁栀踩下油门。
  车子抵达周家豪宅,扁栀远远地就看到顿在门口石头狮子下的周岁淮。
  穿着一身的白色休闲服侍,在夜色的夜幕中格外显眼。
  见她车子远远过来,“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车灯近距离一照。
  扁栀就发现周岁淮的脸上带着一道细长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划伤了。
  她停下车子,走到周岁淮面前。
  男人笑的一脸傻乎乎的样子,眉眼精致如同妖孽,带着眼尾的一抹红。
  “你来了?”
  “嗯,来了。”周身的戾气在下车的一刻散去,扁栀看着周岁淮轻轻一笑,像是打了一场漫长的战,扁栀原本觉得累,见到周岁淮的笑,也忍不住跟着笑。
  扁栀视线越过周岁淮,跟他身后的周岁寒视线对上,她指了指他脸上的伤,质问,“怎么弄的?”
  夜色里,扁栀的长发散开,面容一秒清冷。
  看得周岁寒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自己搞的,打碎了玻璃,划破了点皮,”周岁寒抬起手,“我这个比他……”
  话还没说完,扁栀已经收回了视线。
  看都没再看周岁寒一眼,“人我带走了。”
  周岁寒:“……”
  就无语!
  车子启动,周岁淮眼巴巴的爬上车,乖宝宝的等着人来接,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扁栀,就差流哈喇子了。
  周岁寒想起周宅里头一屋子狼藉,周国涛在里面看着碎裂的古董花瓶欲哭无泪的模样。
  在对比此刻的周岁淮。
  哎——
  弟大不中留啊。
  周岁寒摇着头进屋。
  扁栀开车,周岁淮一路上也没话,就安静看她。
  后面周岁淮试图说了几句话,扁栀的反应也不太热络。
  周岁淮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着扁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头越垂也下去。
  扁栀一个没注意,他的脑子都快埋到裤裆里去了。
  扁栀不解的问,“怎么,里头有金子?”
  周岁淮也没抬头,极其小声的说了几个字。
  扁栀没听清,“嗯?”了一声。
  “小乖……”
  “嗯。”
  “我的病……会好的。”
  “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扁栀不知道周岁淮为什么会这么想,“吓到什么?”
  周岁淮想起扁栀之前来周家的时候,那满屋子的玻璃碎片,还有自己脸上的伤。
  他担心扁栀会觉得自己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
  扁栀看着他垂头耷脑的样子,想起周岁寒说的,【我弟这辈子是没什么大前途了,在你面前永远一副软骨头的样子,万幸,长得还行,要不,你就当做一朵小娇花养着吧。】
  车子在扁家公馆停下。
  扁栀没有立马下车,而是盯着周岁淮的侧颜。
  长得,属实不赖。
  她记得之前周岁淮参加过一档综艺,里头有一段是节目组采访里头的明星,若是能够换脸,希望换谁的。
  周岁淮高票当选。
  扁栀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人红透的眼尾,起了欺负人的心思。
  身体前倾,软下腰肢,在周岁淮毫无防备时,捏住他的下巴。
  周岁淮倒是配合她的力道,顺从的抬起眼,一张精致的脸明晃晃的摆到她的眼前。
  桃花眼无辜,放着水润的光,高挺的鼻梁下双唇不点自红。
  不自知的眨着眼睛,寂冷的夜里无声勾引。
  傻子还不懂自己处于什么危险境地,居然喉结上下滑动,小声的吞咽口水,在逼仄狭小的车内,无端燃起暧昧。
  扁栀勾笑。
  移开手时,轻轻的蹭了一下周岁淮的唇瓣。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分敏感,周岁淮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微微张启的唇瓣里溢出一声柔弱的呻吟。
  听得扁栀心猿意马。
  扁栀自认不是圣人,可作为医生,什么样的身子她没见过。
  可她一向清心寡欲,这也是为什么跟欧墨渊结婚三年,她心如止水的原因。
  她甚至觉得,无性婚姻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可这一刻。
  在毫无熏染的气氛下,在静谧狭小空间中,扁栀扎扎实实的觉得——
  自己被个男人蛊惑了。
  她在周岁淮无辜娇弱的眼神中,短促的笑出声来。
  嗯。
  确实担得起娇花的名头。
  周岁淮还委屈不安着,“你笑什么?”
  扁栀打开了车,利落下车,周岁淮紧紧跟上去,不死心的再问,“你,到底笑什么啊?”
  他,很可笑么?
  还是,他的病,她觉得可笑?
  这两样揣测都叫周岁淮惴惴不安。
  扁栀故意逗他,推开门,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上了楼梯,见这人慌张的脸都添了一丝白,才笑着解释,“我笑,是觉得——”
  在周岁淮的热切期盼眼神中,扁栀说:“养一朵娇花,似乎也不错。”
  周岁淮:“嗯?”
  “养花?”
  “小乖,你想养花?”
  “要什么品种的,国内,还是国外的,我去替你寻。”
  扁栀停在房间门口,笑着看周岁淮傻乎乎的认真模样,拖着小尾调,愉悦道:“不用你寻,娇花自己会上门。”
  周岁淮:“?”
  扁栀:“届时,我用最名贵的一切,来娇养他。”
  周岁淮一听,略略不满什么样的话能够得到扁栀这样的关注,低低的反驳着:“娇花什么的,也别太娇贵着了,随随便便反而好养活。”
  扁栀低笑,吐出心中郁结多年的气,看着周岁淮,心情极好的笑着反问他,“是么?”
  周岁淮万分肯定,“当然。”
  扁栀点点头,高深莫测的“哦——”了一声,然后进了房。
  否则,在呆下去,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对这个傻子动手。
  而门外的周岁淮一脸艰深。
  养花……
  娇花?
  本来就没多少注意力在他身上,在养朵娇花来争宠?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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