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難以言表
和東旭說完，我又回到辦公區。把剛才和東旭說的話，給所有人都交代了一遍。
我在對所有人交代的同時，我也在暗自觀察東旭的表現。我本以為他在聽到我對這些人說的話后，會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但他卻沒有，臉上還表現出一絲擔憂之色。我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是擔心不能達到我要求呢，還是在擔心到這個位置上后，以后出了問題我會甩鍋給他。
當然，只要他不是第二個小黑。那該擔著的事我自然會擔下來，畢竟，以我的位置，我擔下來頂多不過被幾耳光一頓踹。而他就不一樣了，換做是他，估計這些人會往死里搞。
但也得分什么事，如果是像小朱那樣的事。不用這些人出手，我都會親自收拾他。
不過，他所表現出來的這些都是表面。誰知道他會不會是第二個滇南呢？但既然我能讓他做這些，我也有那個把握能掌控住他。沒有勝算的仗，我不會打！
我也不會單純的因為對他第一感覺比較順眼，就因此選擇相信他。在這里，非要說信任的話，唯一能夠讓我信任的人，就只有燕子一個。
畢竟，一個能在你危難時還會選擇和你站在一起的人，是可以選擇信任的。并且，人的很多應急反應，是偽裝不出來的。
啊啊啊！！！！
剛剛安排完一切，我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慘叫。八成是因為有人又沒有完成業績，我這邊還算是幸運的，我帶的境外盤的這群人也足夠幸運。
自從我來管理他們以后，他們基本上很少挨揍。當然，有時候被這些打手打上幾耳光，那是在所難免的事。但是相比起境內盤的人，他們簡直幸福得太多。
能吃頓飽飯，按時，甚至有時候我會讓他們提前休息。而境內盤的就不一樣了，他們每天的電話信息，都在不停的打，不停的發。
他們但凡出現一點差錯，就會遭到一頓暴打。我在上面的這段時間，每天慘叫聲都不絕于耳。這就是為什么這邊境外盤的人，只要我稍微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會感恩戴德。
聽到慘叫聲后，老狼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見老狼過去，我也跟著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過去以后，我看到一個豬仔半蹲著，被手銬銬在辦公桌上。身后的打手死死的抓住他的頭發，把他整個人往后拽，將他的手臂拉直。另一個打手，則是用塑膠水管不停的抽打著他的手臂。
每抽一下，豬仔就發出一聲瘆人的慘叫。自從來到這個地方，我每天聽到的慘叫聲，求饒聲，比任何的寺廟教堂里聽到的禱告還要多。
我過來的時候，豬仔手臂上已經被打出了一條條紅色的血痕。就在豬仔不停的叫著求饒時，帶頭的打手，反握著電棍，猛的一下就往豬仔的嘴上砸去。
這一砸，豬仔不僅門牙都被砸斷了，嘴唇也被砸了一條口子。
呼！呼！呼！呼！額～
豬仔被砸后，吃痛之下，不斷痛苦的呻吟著。喘氣的時候，破裂的嘴唇還被弄得一顫一顫的。
“波仔，怎么個情況啊？我看你這邊，隨時都是熱火朝天的！”
老狼過來后，走向帶頭的打手，對他調侃道。
“狼哥，別他媽提了！就這雜碎！業績做不上來不說，每次犯錯必有他！每天都是他，每天都是他！你說氣人不？”波仔對著老狼氣憤道。
“那你每天挺嗨皮的啊，每天都有事做，多有樂趣！不像我，整天只能跟座雕像一樣坐在那里！”
“狼哥，你就別挖苦我了！我知道你那邊的業績一直都很牛逼！哎！狼哥，要不這樣，你跟判官說說，把這狗日的送到兵站，或者直接把他剮了算了！我實在是不想要了！吃的比誰都多，他媽的做得比誰都差！”
“我這邊嫌人少，你這邊還嫌人多？這段時間公司人手有些緊缺，你不知道？”
“狼哥，這不是聽說招聘部那邊又弄來一批新人嘛？要不這樣，這雜碎送你了！”
“哼！你小子消息倒是挺靈通！…你都不想要的廢物，就準備往我這里塞？我這又不是垃圾收容站！”
“嘿嘿，那狼哥，要不你跟判官說說嘛！反正有新人來了，到時候給我補上就行了！”波仔聽到老狼的話，嬉皮笑臉的對了老狼說道。
“你他媽怎么不去自己說？”說完，老狼白了波仔一眼。
“狼哥，我的話哪有你的分量重？再說了，你一直是判官文哥的得力干將，你的意見他們一定會采納的！你幫兄弟個忙嘛！來來來，抽煙抽煙！回頭出去我一定好好安排你！”
“你放你娘的五香麻辣屁！噢！合著你就想讓老子去給你堵槍眼？你第一天認識判官？判官的脾氣你有不是不知道，你把自己手里的活干好就行了！你還想著給他提意見！你怕不是在找死！”
波仔話音剛落，就引來老狼的一頓臭罵。
“行了行了！波老板，您老忙著，老子就不來湊你這個熱鬧了！”說完，不等波仔接話，老狼就轉身直接走了回去。老狼走后，我還是繼續留在門口觀看著，波仔也沒理會我。
見老狼走后，波仔更加的來氣了，轉身暴跳如雷的朝著豬仔走去。
“拉好拉好！拉緊了！！！來來來，管子給我！”
波仔一把拿過手下手里的塑料管，然后就不停的往豬仔手臂上抽！所有的怒氣，全部發泄在了豬仔身上。
豬仔的手被抽得直不起來，每抽一下，他的上體就往下癱軟一下。十個手指像雞爪一樣彎曲著，不停的抖動著。
“刀！刀！老子刀呢？！！！”
波仔一通打完，還是沒有解氣。轉身向身后的打手怒吼著，打手見狀，連忙將刀遞給波仔。
波仔拿過刀后，直接就往豬仔的大臂上扎去，一連扎了好幾刀。
被扎后，那個豬仔的手臂就想爆裂開的水管一樣，鮮血不停的從他的大臂上涌出來。
扎完，波仔把刀遞給了身后的打手。隨即，對另一名打手說道。
“給老子綁起來！！！”
說完，打手就把豬仔面朝下綁在了一條長條凳上。綁好以后，波仔拿來一小臂粗的木棍，不停的朝著豬仔的身上打去。
先是臀部，再是腰，背，大腿。豬仔幾乎身上每一處都被打了個遍！
直到木棍被打斷，波仔才停下手來。此時的豬仔已經奄奄一息，一邊咳著，一邊從嘴里咳血出來。照這種打法，豬仔多半是廢了，后期不死也得癱！
“帶下去！媽的！先關兩天再說！”
波仔說完，兩個打手才把豬仔松開，架著將其關到了隔壁房間。
見狀，我也就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區域。雖然來到這里，看過那么多的生死。我以為自己已經能波瀾不驚，泰然處之了。
可每當看到這些人被折磨，被毆打時，我還是會忍不住的心里一顫。
每次都會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肉麻感，特別是在看到那么多的鮮血，看到這些豬仔慘不忍睹的模樣時。
走到辦公區，我看到這群人時不時的會往那邊看。雖然看不到剛才那個豬仔的全貌，但還是能看個大概。
“怎么？你們是不是也想效仿一下他？”
看到這些人的樣子，我冷冷的問道。
“如果有人想要效仿，那我不介意也學學隔壁，但是，你們要相信一點。我要出手，絕對不會向隔壁那么仁慈！”
聽到我的話后，一群人害怕得趕緊低下頭繼續干活。
其實，我說這話，也只是為了嚇嚇他們。能用言語震懾的事，就沒必要再動用武力了！因為我知道，這種事一旦陷入，就會像吸毒一樣上癮。
人要想變得暴躁變得病態，很簡單。但是，要想控制住這種暴躁的情緒，會很難！而且，暴躁憤怒，會影響我的心智，降低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