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死不瞑目啊!你快發誓!

  “給我站住!”
  “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就不怕田大人知曉,到時候.....”
  亡魂少年不管如何阻攔,氺衍根本就么有理會他一句。
  甚至亡魂少年擋在他面前,氺衍也直接從他身體穿過,根本絲毫不在意,就如同沒有看見一般。
  而亡魂少年罵著罵著,突然焉了,明顯想到他自己已經是個死人。
  看著那名叫氺衍的少年無視他。
  亡魂少年知道,他以往的身份、地位、背景,全都化為泡影。
  而眼下,是他有求于那少年。
  或許是想到自己的深仇大恨,亡魂少年狠下心,在氺衍錯愕的目光下,跑到氺衍面前直接跪下。
  “我知道你叫氺衍,是田大人的人。還請幫幫我!我死不瞑目啊!”
  這時候的亡魂少年,沒有了方才的高傲,而是一臉祈求的看著氺衍。
  氺衍止住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從剛才的對話中,他便得知眼前這和他一般年紀的少年,皺姓。并且與田氏有不少的淵源。
  故而好奇。
  當今在齊國,當真有人敢毫不在意田氏與齊國,敢在官道上伏殺皺氏。
  方才路過身后之時,他仔細看了一眼。
  憑借他多年清理尸體的經驗,他敢斷定,對方一定是一伙規模不小的勢力,并且訓練有素,絕非是一般的謀殺。
  “說!”
  見到少年下跪,沒有了方才的傲氣,氺衍這才決定聽一聽。
  方才他只是想讓亡魂少年明白一個道理。
  生前你是貴族不假,但死后還敢在我面前裝什么裝,你看我理你嗎?
  盡管氺衍的聲音很小,但亡魂少年依舊聽到氺衍已經愿意聽他訴說,心中終于是松口氣。
  “伏殺我的人,定是田獻、田奉二人......”
  伴隨著亡魂少年緩緩敘說。
  這還要牽扯到齊國百年前,當時齊國名相皺忌與齊國大將田忌,這二人的恩怨。
  一問一答之間。
  氺衍很快就明白了事情大概。
  “所以我皺興敢斷言。定是他們二人,擔心我去秦國之后,再次振興皺氏,故而在此伏殺與我。”
  說道這里之時,身為亡魂的皺興,目光中滿是怨恨。
  那種怨恨,也或許正是導致亡魂得以短暫停留在世間的原因。
  “原來如此!”
  氺衍點點頭,沒想到,這一出謀殺,竟然牽扯到百年前的世家恩怨。
  怪不得敢在官道上面殺人,原來是對方來頭這般大。
  而對于皺興的話,他不置可否。
  對于百年前,皺忌與田忌二人的事情,氺衍似乎也有一點印象。
  當時身為齊國相國的皺忌,因為擔心田忌在軍中的威望逐漸高漲,影響到他的地位,故而在齊王面前詆毀田忌。
  而齊王同樣也擔心田忌軍中威望太高,與皺忌一拍即合。
  就這樣,大將軍田忌被迫逃亡離開齊國。
  而皺忌沒有想到,在田忌離開齊國之后,對于齊王最有威脅的人,便成了他。
  當皺忌明白過來,已為時已晚。田忌不在,他若想活命,只能裝瘋茍活。
  這也導致皺氏與田忌后人的田氏,結下了百年世仇。
  也不怪皺興如此確定,殺他之人,定是田忌的后人田獻、田奉。
  “還請勞煩將這件事情告知田大人,為皺興做主。”
  皺興這時候,開口請求道。
  然而正當皺興以為,氺衍定會答應之時。
  氺衍突然反問一句。
  “為何第一個告知的,不是你皺氏?”
  氺衍笑著看向皺興,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既然仇家追殺。
  那按常理來說,第一個應當通知的,乃是自己族人才對。
  “我皺氏......”
  皺興都沒想到氺衍如此細心,本想解釋,但看著氺衍那笑意的目光,目光閃躲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我是皺氏一族,最后一脈。”
  說道這里之時,皺興眼中滿是失落,隨之而來的,便是滔天的怨恨。
  在他之后,祖上皺忌,再無后人。
  皺興正想開口請求氺衍,然而話還沒有開口,就看到氺衍饒有興趣的望著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呆滯在了原地。
  “既然如此,為何你會覺得,你口中的田大人,會幫你報仇?為一個沒有背景的死人而大動干戈?”
  氺衍很是疑惑,說道這里的時候,氺衍看向皺興的目光之中,滿是嘲諷。
  “你口中的田大人,的確是答應幫你除掉田獻、田奉,但的前提是,你去到秦國成為對他有用的細作。如今你連這齊國都沒走出去就死了。報仇?你夢游呢,少年!”
  氺衍吐槽道。
  身為權貴子弟,居然連這點都想不通,居然還想著振興氏族!
  不過氺衍似乎也能理解。
  比起百姓之子,皺興屬于那種士族之子,從小衣食無憂。比起其他士族子弟,沒落的皺氏卻又給不了皺興良好的教育。
  一個溫室成長的人,卻又沒有得到長輩的教導。
  最終的結果,便是像皺興這樣!
  看著一臉呆滯的皺興,氺衍沒有再理會,從亡魂穿過,繼續朝著前方趕路。
  原本附近不管是趕路的行人,亦或者是那些齊國士卒,原本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氺衍。
  他們紛紛對視一眼,感覺很奇怪。
  方才檢查之后,他們就見到那少年站在官道上,一動不動。
  如今見到一直站著不動的氺衍往前走,這才少了一絲疑惑,誰曾想。
  突然,他們卻又見那少年停了下來。
  “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幾名齊國士卒互相對視一眼,小聲議論道。
  或許是帶著好奇,兩名齊國士卒看著氺衍,來到方才盤問氺衍的齊國士卒面前。
  “方才盤查之時,可覺得那人古怪?”
  一名齊國士卒輕聲詢問道。
  而其他的齊國士卒,也紛紛好奇的聽著。
  畢竟那少年的舉止,著實有點奇怪了些。
  被詢問的齊國士卒看了一眼氺衍,隨后輕聲把氺衍手持田大人的通關木牌的事情說了出來。
  而此刻。
  在所有人眼中格外怪異的氺衍。
  正在對著一個亡魂說話。
  “你覺得我能幫你?”
  氺衍望著皺興,一臉古怪,似乎懷疑著家伙亡魂不全,腦子少了許多。
  “我實話告訴你,我便是被你口中的‘田大人’,給趕出齊國的!”
  氺衍嘆息,方才他只是好奇為何這里會出現命案,是誰那么大的膽子。
  如今已經知曉,他也懶得繼續‘騙鬼’了,開口說出他便是被皺興口中的田大人,趕出齊國。
  皺興聽著氺衍的話,顯然很意外。
  皺興沒有想到,眼前的氺衍,居然是被田大人趕出齊國。
  怪不得方才說起田大人之時,氺衍目光之中,沒有絲毫敬畏。
  但瞧見氺衍似乎想要離開,皺興連忙再次出聲。
  “且慢!”
  雖然不明白氺衍為何能看到他,但不管怎樣,眼下看著自己已經暗淡不少的亡魂,皺興明白,若想復仇,便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氺衍身上。
  見到氺衍疑惑的目光。
  “我有辦法,也能給予你一個天大的好處作為酬勞。但你先要發個毒誓!”
  皺興說道。
  他確信氺衍能為他報仇。而他也有好處,可以給氺衍。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皺興要氺衍發誓愿意幫他,他才會說。
  皺興的那信誓旦旦的眼神,讓氺衍有些疑惑。似乎也來了一點點興趣。
  思索一番后,氺衍看著皺興。
  “好,若是你真能給我滿意的好處,我便為你報仇,若我食言,我大伯不得好死!”
  說話間,氺衍的語氣,沒有絲毫作假。
  那認真的模樣,讓皺興一臉疑惑。
  “為何要用你大伯立誓?莫非你大伯對你很重要?”
  皺興問道。
  一般毒誓要么用自己,要么用血親之人。雖說他大伯也是血親,但比他爹娘還要重要?
  “授學之恩,此生難忘。”
  說話間。氺衍眼中,盡是真誠,與皺興對視的目光中,沒有一絲躲閃。
  事實也的確是這般,大伯用他本人的行為,讓氺衍明白了一個人到底能有多無恥。
  況且氺衍也不在乎皺興是否懷疑。在他心底,皺興愛說不說。他也只不過好奇,一個沒落的氏族之子,如今被仇家殺死后,還能給他什么‘天大’的好處。
  皺興思索一番后,點了點頭,顯然是相信了氺衍的話。
  “好!那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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