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竟然說我吹噓
字跡是祝晴雅的字跡。
郵戳也是很新鮮的日期。
可在祝家那會兒,唐梅否定了。
祝晴雅也沒承認。
甚至,她還跟別人結了婚了!
想到這,呂嘉澤就又差點吐血。
他實在沒辦法將在信里跟他互訴相思的祝晴雅。
跟在上河村見到的那個嫁做人婦,看著他一臉懵懂無知的祝晴雅,重合在一起。
說祝晴雅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不信。
因為在上河村那幾年,他知道,她不是。
可要說跟自己分別幾年,相思幾年的人,不是祝晴雅,又能是誰?
是有什么苦衷吧?
他就不該當著唐梅、祝建軍、何東的面說這件事情。
祝晴雅可能是因為不可抗力的關系,嫁給了何東。
現在,作為人婦。
讓她怎么承認,她和何東貌合神離?
被人戳脊梁骨?
呂嘉澤細思極恐。
他不能讓祝晴雅處于這樣的境地。
不能。
畢竟嫁給何東就已經夠糟糕的了。
因為混賬,何東沒事就拿他們幾個下鄉來的知青編排故事。
插隊那會兒,沒有哪個知青看到何東順眼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竟然,娶了祝晴雅。
祝晴雅的日子能好嗎?
一定是度日如年。
而他那會兒沒想著保護祝晴雅,卻那么沖動的,鬧得人盡皆知。
“啪”
呂嘉澤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陶老根是嚇著了。
“咋,好端端的就扇自己?”
呂嘉澤握著信件的手緊了緊。
說是陶老根可能不認字,也不想叫人看見了。
“沒事,有只蟲子飛我臉上了。”
陶老根笑,“都要入夏了,飛蟲啥的最多了,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咋想著回上河村了呢。”
“那時候你們這些個知青,可是巴不得趕緊離開,我記得還有個掉隊的差點回不去,到隊上哭了兩天兩夜。”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回去了。這幾年,真沒聽說,哪個知青還回來的。”
陶老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呂嘉澤就聽著。
“萬事總有例外。我就是那個例外吧,想回來看看。”
“看看也好,現在我們上河村可不跟那時候窮的啥也沒有了?現在我們家家戶戶都有飯吃,有肉吃。好著哩。”
呂嘉澤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也就沒有繼續話題。
他在想著,要怎么樣,能夠跟祝晴雅單獨見面。
聽聽她的‘心里話’。
像之前那樣,鬧得人盡皆知可不行。
他聽不到真話的。
只是現在事情已經讓何東知道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
“陶大伯,現在何東還成天往外跑嗎?”
“何東?你說東子?”
陶老根有點耳背,回頭來問。
呂嘉澤點頭。
“不跑了,從前十天半月見不到人,現在,他一直都在上河村里,誰家有個事也能找到人。”
呂嘉澤皺皺眉頭。
有些不能相信。
他一大早的來上河村,心里只有見到祝晴雅一件事情。
沒有關心別的。
現在聽陶老根這么說,就挺失望。
“他家里怎么那么多人了?看著也不是很熟。”
“你是說做罐頭的吧。現在東子家可是個聚寶盆啊,干啥都能掙錢,他們就是掙錢去的。”
“掙錢?”
要說以前何東坑蒙拐騙搞到過錢。
他相信。
說有人到他那兒掙錢?
這意味著什么?
他愣是不懂。
“你幾年沒回來,肯定也不知道呢吧。我說點給你聽聽,現在我們上河村的何東可是不得了…”
陶老根說起何東的事情來,那叫一個高興和快活。
一股腦說了許多。
呂嘉澤聽在耳朵里,只覺得不可思議和不敢相信。
編的。
一定是編的吧。
摘蘑菇掙錢,打野味掙錢,現在還買罐頭,開工廠…
就何東那樣式的?
說是何平才差不多。
比起何東,何平靠譜的很。
何貴也不錯。
可要說何東那樣的地痞無賴,居然做起了大生意,還開廠?
這是什么神話故事?
“陶老伯別是你得了何東什么好處,所以這樣幫著他吹噓?”
“嘿”陶老根不高興的牽住驢子,回頭來,“吹噓?這怎么能是吹噓?這可是這幾個月,切切實實發生在我們上河村的,你居然說我吹噓?”
現在出去縣城,說自己是上河村的人,哪個村不羨慕?
呂嘉澤居然說他吹牛?
“下車,下車,趕緊下車。本來就沒收你錢。”
跳下板車,陶老根可是不樂意讓呂嘉澤搭順風車。
呂嘉澤可是兩眼懵逼了。
“陶老伯,這還遠著哩?”
“你自己走。”
上去板車,陶老根可不管這些。
過去很多年,誰不知道,這幫子城里來的知青,最是瞧不上他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能回城那會兒,更是有人拋妻棄子。
拋夫棄子的。
現在他們上河村好不容易把日子過好了。
結果…
還有人不相信。
那就怪不得他甩臉子了。
何東現在村里,絕對是個人物。
他們上河村應該感謝的存在。
說他吹牛,那他就好好的走過去吧。
呂嘉澤可是覺得委屈啊。
他,他就說了一句話而已。
說好的,淳樸熱情呢?
“難道何東還真的變厲害了?”
可怎么想,呂嘉澤也不能相信。
倒是覺得,趕緊把祝晴雅從火坑里拉出來才是正理。
本來,何東就配不上祝晴雅。
怎么都配不上。
……
有了電風扇,祝晴雅是覺得涼快了不說,也不用拿著扇子扇風費事了。
她坐在書桌旁,認真的看著書。
電視機是好看的。
但是她的考試更重要。
她管得住自己。
這也是蘇文瑜說的,自覺。
自律。
就是想到蘇文瑜是忍不住想起來呂嘉澤的。
到底怎么回事?
呂嘉澤居然會喜歡她?
“咋走神了,吃飯了。”
何東端著飯菜進門來。
現在外面實在熱得很。
祝晴雅望著人,笑,“就是想到一些事情。”
“啥事?”
“呂嘉澤你咋又來了?”
門口傳來唐梅的聲音。
講真,呂嘉怡回來可以去他們祝家。
不該來何東這兒的。
何東和祝晴雅走出去。
呂嘉澤拿著手里的信件,舉起來。
何東和祝晴雅都不禁看著。
呂嘉澤進去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