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能不要吧
說什么父債子償。
可錢雨是個丫頭。
她不該背負這些的。
……
王玥和王豪從錢雨家出來,沿途找了好幾個人家。
說的都是跟錢雨家的話一樣。
就是廠子里效益不好了。
不要人了。
他們給工錢帶來了。
以后不用去廠里云云。
大莊村的人,都窮。
罐頭廠的工作,于他們而言,都是重要的經濟來源。
不少人聽說,都覺得天都塌了。
淚流滿面的。
王玥看著也是看不過眼的。
只是想到這些人是在給自己弟弟和弟媳婦騰地方。
就覺得沒什么好可憐的。
不能讓余春蘭到廠里做正式工,她的下場,不會比他們好多少。
而且,工錢都給了。
也不算,毫無好處。
畢竟錢,都不是何東的。
“姐,何東罐頭廠的生意,總不能真的效益不好了吧?”
王豪一直都是在門口等著王玥出來的。
聽她家家戶戶這么說,他都懷疑了。
王玥笑,“不這么說,這些人能安心在家待著嗎?”
“可這事,何東不知道吧?”王豪總覺得哪里不對。
王玥:“他知道了,春蘭還能有機會進廠里?弟弟,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和春蘭。所以,你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
想到余春蘭堅持要進罐頭廠的事情,王豪點的頭。
“回家后,你和春蘭都去招工那兒,臨時工也先干著。”
“那哪成?春蘭要的可是做正式工的。”
“放心,臨時的干著干著很快就成正式工的,三姐給你打包票。”
王玥信心滿滿。
王豪是心安了。
他一會兒一回去,就叫余春蘭去何家。
今晚上,該是能上床睡覺了。
……
祝晴雅今天也是一早起來了。
田地里的稻子收割回來,這會兒也在院子里曬著。
不過還有更妙的一件事情。
就是何東之前種的葡萄陸續熟了。
淺綠色的一串串掛在架子上。
一顆顆猶如綠寶石似的好看。
陽光下,有的更是通透。
這便是熟了的。
祝晴雅是一吃一個準。
就是吃的多了,嘴里難免發澀。
摘下來,放在搪瓷盆里。
何東說,他要釀什么葡萄酒喝。
聽著不錯的樣子。
就是不知道,吃起來,還有沒有葡萄味。
像楊梅酒那般。
既有酒的味道,還有楊梅的香氣。
令人迷醉。
“祝晴雅你這還招工的吧。”
祝晴雅聽到聲從葡萄架下走出來,看著太陽底下,王豪和一個穿著白色波點裙子的年輕女孩在一起。
“我和我媳婦想干這臨時工。”
王豪手指指寫著招臨時工的木板,神采飛揚。
祝晴雅才知道,原來那個女孩就是跟王豪結婚沒多久的余春蘭。
余春蘭望著懷抱著搪瓷盆,一身淺色裙子,長發挽起在腦后,松松下來兩縷,輪廓分明,眉目如畫的祝晴雅。
才知道,原來何東的媳婦真的跟人說的那樣,長得是真好看。
她是從大塘村嫁過來的。
嫁過來之后,多少人羨慕她。
王家有一輛二八大杠,還有一臺嶄新的電視機。
也就是農忙。
不農忙的時候,王家可是人滿為患。
為了看電視來的。
但是,村子里更叫人羨慕的還是,嫁給了何東的祝晴雅。
人男人何東現在是罐頭廠的廠長,祝晴雅就是這廠長夫人。
十里八鄉的,都沒人能比啊。
咋不叫人羨慕。
“你這,還要人的吧,不會說,因為之前有些不愉快,就不要我們吧。”
余春蘭還蠻擔心的。
祝晴雅自然記得和王家的那些事情,就是沒想到,何東一再拒絕過王玥之后。
王家人還是過來了。
“我聽說你們罐頭廠現在缺人的緊。”
“你們真的想要做這臨時工嗎?”
祝晴雅問著人,王豪和余春蘭自然點頭。
祝晴雅轉身放下懷里的搪瓷盆,拿出來紙筆做登記。
現在罐頭廠缺人是真的。
王家人不死心也是真的。
就是,她還沒動筆,外面又傳來了聲音。
“晴雅,你能要王家的人,我和你三嫂子,你不能不要吧?”
太陽底下,林巧和陸小娥走過來。
笑盈盈看著祝晴雅。
祝晴雅眉頭一皺,到底沒說啥。
“你們也想干這臨時工?”
林巧和陸小娥自然的點頭。
他們這兩天可是聽何辛和姜慧說了。
在罐頭廠干活真不少掙。
也就是過去,因著何大田、何瑾何宇對何東的嫌隙。
選擇性的看不見,聽不到。
現在有了何辛和姜慧的證實。
就不一樣了。
那是真的能掙。
所以何大田、何瑾、何宇都動心了。
畢竟他們一天累死累活,也沒在罐頭廠干一個月活來的錢多。
做一天臨時工還雙倍工資。
不要白不要的。
這會兒不叫干農活,也叫過來找祝晴雅。
也是巧了,竟然碰見了王豪和余春蘭。
何東和王家的事情,上次鬧得很大啊。
人現在都能要,她們不能不要吧?
否則,就是針對。
對,就是針對。
“比起他們,我們的關系可親近多了。”
余春蘭沒想到還有這樣來拉關系的。
王豪說了下她們和何東的關系。
余春蘭才了解,這是真親戚。
就是太陽底下是真的熱。
她想著進去乘涼。
王豪卻是沒叫。
現在說是王玥進去過何家幾回了。
但是,他還記得何東那天在大隊上說的話。
雙腿要緊。
余春蘭察覺到的時候,可是感到氣憤。
“你還是個男人嗎?”
她說著進去了。
總歸,她那時候還沒進王家門。
王豪是沒辦法,但進去,也是真的不敢。
只能在門口看著。
祝晴雅這邊很快給他們做了登記。
以及后來的兩個人的。
一共五個人,她帶著去找何東。
……
何東午飯后是一直在工廠里忙著。
人手不夠,他自己下場也是有的。
到底看得多了,融會貫通。
加上年輕,做起來事情,他一個男人不比那些女工人差多少。
就是秦嫂子看在眼里,是真覺得突兀。
“這清一色的女工人,就你一個男工人在,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