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即使没有孩子
凌依然心中突然炸开着一种名曰喜悦的感觉,原来他的相信,竟然会让她这样的高兴。
易瑾离的定定的凝视着眼前的人,薄唇继续轻语着,“但是你也要相信我,相信我,如果早遇见你,如果早知道我会这么爱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受那些苦。”
凌依然一愣,他是指她在监狱里,那些人为了讨好他而恶意的对她下狠手的事情吗?
“嗯。”凌依然轻轻应了一声。
不管过往之间,她和他之间是怎么样的曾经,但是如今,也许都该一点点的放下了。
而她,既然想要和他好好的相处,那么就连那份恐惧,也该要放下吧。
等到吃完,佣人收拾完了餐桌,凌依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你有认识什么在人工耳蜗方面的专家吗?”
“怎么了?”易瑾离问答。
“是这样的,卓姐的儿子小炎,可能过些日子要装人工耳蜗,我是想能不能给小炎找个这方面的专家,然后那个……卓姐的钱,也许现在只能支付最便宜的人工耳蜗的钱,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能给小炎换个好一点的人工耳蜗。”
凌依然有些局促的道。她也自己在网上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知道人工耳蜗好的和差的,价格相差很多,而且听卓姐的意思,现在的钱,只够先给小炎装一个人工耳蜗,但是如果能够装两个的话,自然效果也会更好一些。
“倒是难得,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来求我,反倒是你自己的事儿,不愿意来求着我。”易瑾离打趣儿地道。
“好像和小炎有缘分吧,我也挺喜欢他的,这个孩子,因为听不到声音,所以也没办法学会说话,如果他人工耳蜗顺利的话,那么将来,就会可以像正常小孩那样了。”凌依然道,对小炎,每每看着他有那双稚嫩的小手比划着手语的时候,她就会有种心疼。
而小炎对她所表露出来的那种依恋和亲近,更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对他好。
“你很喜欢小孩?”易瑾离道。
“还行吧,以前倒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小孩子,不过后来……”她说到一半,声音突然停顿住了,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部位,而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
“怎么了?”他眸光一凝,她眼中的这份痛苦,就好像是一把利刃一样,一下子刺痛着他,“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出来,就算是天大的麻烦,我都会给你解决。”
只要她的眼中,不要再露出这样痛苦就好。
“你要和我交往,是真心的吗?”凌依然抬眼看着易瑾离问道。
“是。”他这一声回答,是那么的斩钉截铁。
“可是我……”她深吸了一口气,贝齿紧咬了一下下唇瓣,就像是要把她埋在心底深处,最难以启齿的那部分说出来,“我的身体,可能根本就没办法生育,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话,那么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的这具身体,已经是残破不堪的了,甚至连孕育一个小生命都不能。
而他是易家的主人,要有易家的子女来继承易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难道还要因为她,让易家绝后吗?凌依然想着,之前是她天真了,甚至忘了去想这件事,就冲动的和他交往。
可是这样的交往,又能持续多久呢?
甚至她以前所处理过的案子,在这样的豪门家族中,子嗣的存在,远比平常人家更为重要。
“怎么回事?你的身体……”他眉头蹙起盯着她道。
她低着头,视线落在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有一次……被人打得子……宫破裂,虽然最后脱离了危险,不过医生也说了,那里受伤厉害,以后可能根本没办法怀孕。”
要说出这些,对她来说,甚至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也是她埋在心底最深地悲哀。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霾,被人打得?是什么时候被人打?难道是当年在牢里的时候吗?而那时候,她又该有多痛呢?!
突然,他的身子有着一种微不可查地轻颤,她曾经所受过的那些苦,如今一件件的变成了压在他心口处不可承受的重,压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曾经受过多少的伤害,他现在就有多少的后悔。
若是当初,他能对她有一丝怜悯的话,也不至于会放任到别人可以随意的伤害她。
“如果……如果你现在要分手的话,那么……”
她低低地说着,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给打断了。
“我记得我说过,分手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随着他语音的落下,他的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往着怀里一带。
“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抬头,目光不自觉的撞进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中。
“我要的人是你,爱的人也是你,和你有没有孩子没关系,就算我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子,我也不会放开你。”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前额,清冷的声音,无比坚定的说着,“所以,我的这些话,你给我记住了,既然你已经喜欢上我了,那么就要喜欢上一辈子!”
她整个人都怔忡着,鼻间尽是他的气息,而耳边,是他的声音在环绕着。
他可知道,他说的这些,带给她怎样的震撼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他是认真的吗?
而他,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似的,低喃着道,“我现在说这些,是再认真不过的了。我从来都不觉得,孩子有什么重要的。况且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打算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孩子。”
如果说,曾经的他,对孩子是无所谓的态度,若是老爷子想要一个易家的继承人,那么他可以选一个老爷子满意的女人当易家的女主人,再生个继承人。
而这,不过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老爷子起什么冲突。
是的,结婚生子,这种在旁人看来的大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