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刀伯心中憤怒,不過想到神奇玄妙的無極拳,還是忍著怒氣,道:“你我同為宗師,分出勝負尚且困難,你又哪里來的自信,認為能夠殺我,今日一旦讓我離去,你必將面臨中月省左家無窮無盡的追殺,縱然有長臨省呂家的庇護,你依然難逃一死。
  少年人,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你又何必在此時,惹下中月省左家這等龐然大物?一句話,交出無極拳的拳譜,仇恨不但一筆勾銷,而且你還會成為左家的座上賓……”
  突然,不等刀伯說完,“嗤”的一聲,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來。
  刀伯臉色一變,一刀劈下,將劍氣擋下。
  這道劍氣,正是陳飛宇所發!
  “嘰嘰歪歪,真是聒噪,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今日必要將你斬殺于妙天水榭!”
  刀伯的貪婪,已經激起陳飛宇的殺性,陳飛宇話音剛落,突然蹂身向前,迅速向刀伯逼近。
  “豎子狂妄,既然你不聽勸,那老夫今日就先將你擒下,再慢慢問出無極拳的奧秘!”刀伯大喝一聲,同樣持刀而上,大踏步向前沖去!
  瞬間,兩人已然交上手!
  刀伯持刀在手,一刀一式,盡皆揮出一米長的刀罡,所過之處宛如臺風過境,青石地板盡皆碎裂,出現無數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縫,肆虐整個妙天水榭。
  呂恩陽等人看的目眩心驚,希望陳飛宇不要受傷。
  陳飛宇神色睥睨,眼中意氣風發,縱然赤手空拳,卻在刀芒中不住穿梭,拳影劍芒交替上手,很快便將刀伯壓制下來。
  刀伯越戰越吃力,越戰越心驚。
  陳飛宇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陳飛宇這么年輕,修為竟然比我還深厚,真是個怪胎,他到底是怎么修煉的,難不成,他打娘胎里就開始練功了?”
  刀伯額頭涔出冷汗,知道繼續戰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心中已經有了退意,雙眼不住地向左右觀看,暗暗計劃逃跑的路線。
  他的神態變化,盡入陳飛宇眼中。
  “我說過,縱然你是中月省左家的守護神,但在我眼中,依然渺小如塵埃!”
  突然,陳飛宇輕飄飄一掌,拍在純陽刀刀背上,將刀上的內勁迅速返歸鴻蒙。
  刀伯只覺到刀勢一空,心中不妙,還來不及撤刀后退,突然,兩根白凈修長的手指,捏成劍訣迅捷無比地抵在了刀伯心口,而在劍訣指端,一道劍氣隱隱閃耀。
  刀伯臉色瞬間鐵青,被一股死亡的威脅籠罩,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能色厲內荏道:“陳飛宇,你若敢殺我,中月省左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的威脅,不過是蒼白無力的求饒。”陳飛宇劍指抵在刀伯胸口,神色睥睨,道:“我說過,今日過后,左家再無守護神!”
  說罷,陳飛宇指端劍氣洶涌噴發,只聽“噗”的一聲,一道凌厲劍氣,從刀伯心臟穿透而過,鮮血瞬間飚濺而出!
  刀伯臨死都不敢相信,陳飛宇竟然真的會動手殺自己。
  下一刻,刀伯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一代宗師強者,中月省左家守護神,就此隕落于妙天水榭!
  周月心又驚又喜:“刀伯可是宗師中期強者啊,高高在上,來去自如,宛若神明一樣存在的宗師級強者,竟然被陳飛宇給殺死了,而且還殺的這么輕而易舉,陳先生真是神人!”
  緊接著,周月心想起呂寶瑜已經把她送給了陳飛宇,并且陳飛宇教她刀法的事情,不由臉色紅潤,內心又是憧憬又是喜悅。
  呂恩陽和馬紅欣更是震驚地張大嘴,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原先刀伯強大而恐怖的實力已經深入人心,哪想到,竟然被陳飛宇這么輕而易舉地擊殺,那陳飛宇的實力,又是何等的恐怖?
  馬紅欣心中更是后怕,暗暗決定,待會一定要給自己父親打電話,叮囑父親千萬千萬千萬不要來找陳飛宇報仇,不然的話,最后肯定是平化市馬家滅亡的結局!
  赤練雖然對陳飛宇充滿了信心,但是見到陳飛宇順利擊殺刀伯后,心中還是充滿了驚喜,雙眸中綻放著崇拜的光芒。
  呂寶瑜眼睛一亮,接著,纖指弄琴弦,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笑意。
  這些人里面,最恐懼的絕對要屬左柏軒,刀伯死了,打賭輸給了陳飛宇,那他左柏軒的性命,也跟著輸給了陳飛宇。
  突然,左柏軒想起來,這還是自己主動點頭,讓刀伯答應下來的,原本以為以刀伯強大的實力,打敗甚至是斬殺陳飛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想到,刀伯竟然被陳飛宇當眾擊殺了。
  想到這里,左柏軒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突然,陳飛宇轉身,看向了左柏軒。
  一眼,便是殺機臨身!
  左柏軒頓時打了個寒顫,從心底涌上恐懼的感覺,色厲內荏道:“陳飛宇,刀伯都已經被你殺了,我也被你斬斷胳膊了,你還想干嘛?”
  “我想干嘛?”陳飛宇輕笑一聲,邁步,向左柏軒緩緩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剛剛可是以你性命為賭注,你們輸了,你的刀,以及你的命,現在都是我的,你說我想干嘛?”
  左柏軒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干笑道:“純陽刀是我們左家傳承了三百多年的絕世寶刀,能削鐵如泥,吹毛斷發,而且刀身煞氣濃重,更添刀勢,要不,你把刀留下,把我放了吧,畢竟我被你斬斷一條胳膊,已經形同廢人,你就算把我留下,對你也沒什么用處。”
  “然也,把你留下來,的確對我沒什么用處……”陳飛宇已經走到了左柏軒的身前,居高臨下望著他,宛若主宰生死的神明。
  左柏軒還以為陳飛宇答應放過自己了,不由松了口氣,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活著回到中月省左家,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父親,讓左家派出高手,來找陳飛宇報仇!
  “不過,你死在這里,卻是對我最大的價值。”陳飛宇繼續道,同時伸手凌空抓去,純陽刀已經吸在他的手中,并且高高舉了起來。
  呂寶瑜微微嘆了口氣,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色。
  下一刻,左柏軒神色大變,眼中閃過極端恐懼之意,還來不及說什么,陳飛宇高高舉起的純陽刀猛然劈下!
  頓時,眾人只見刀芒一閃,左柏軒一刀斷喉,已成刀下亡魂。
  “果然是一柄好刀。”陳飛宇舉起純陽刀,古樸的刀身上,還沾染著一滴血珠,不由用嘴輕輕吹去,把血滴吹落在地上,發出“嗒”的一聲脆響。
  呂寶瑜站了起來,撫掌微笑道:“古有西門吹雪,今有飛宇吹血,真是讓寶瑜心折,自古寶刀配英雄,傳承三百年的純陽寶刀,放在飛宇手中,才不會使寶刀蒙塵。”
  “哈。”陳飛宇仰天輕笑一聲,轉身向周月心走去,道:“刀雖然是好刀,可惜我更喜歡用劍,這柄純陽寶刀,就送給月心了。”
  周圍人頓時一愣,傳承了三百多年,被中月省左家視為鎮族之器的純陽寶刀,竟然被陳飛宇隨手送人了?我去,陳飛宇也太大方了吧?
  呂恩陽更是佩服不已,難怪陳飛宇泡妞這么厲害,連這么珍貴的寶刀都是說送就送,哪個女人能擋住這種攻勢?
  周月心被這個消息給鎮住了,腦袋暈暈乎乎的,道:“陳先生,您……您真要把這柄刀送給我?”
  “當然,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而且從打賭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決定把這柄刀送給你了。”陳飛宇不由分說,把刀遞到周月心手中,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教你用刀,也只有這柄純陽刀,才配得上我待會兒要傳給你的刀法。”
  周月心這才接受了這個事情,不由驚喜交集,純陽寶刀太過珍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她感受到了陳飛宇對她的關心,斬殺一位宗師強者才得到的純陽寶刀,轉手就送給了她,這說明陳飛宇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
  “我一定要好好練好刀法,不讓陳先生失望。”周月心緊緊握住了純陽寶刀,眼中閃過堅定之色。
  陳飛宇又來到赤練面前,道:“下一次,我送你一件趁手的武器。”
  赤練笑著搖搖頭,她知道,主人是擔心她會吃醋,但是其實,只要能陪在主人身邊,剩下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飛宇,寶瑜有話想對你說。”呂寶瑜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飛宇似乎早就知道了,也不意外,點點頭,跟著呂寶瑜走到了不遠處的仿古建筑中。
  關上房間的門,呂寶瑜跪坐在檀香木桌前,在香爐點上一支沉香,接著開始給陳飛宇泡茶,苦笑道:“飛宇,你明明知道,你在妙天水榭殺了左柏軒和刀伯,不管他們是不是寶瑜殺的,現在呂家都已經和中月省左家站在了對立面,你這樣做,會讓寶瑜很為難。”
  “我知道,所以左柏軒和刀伯才必須死。”陳飛宇知道呂寶瑜是聰明人,沒必要說些彎彎繞繞的話。
  呂寶瑜微微嘆口氣,道:“所以,你殺左柏軒和刀伯,看似是意氣之爭,其實目的是為了讓寶瑜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讓寶瑜永遠沒辦法離開你,世人只知道陳先生醫術通玄,武道通神,又有誰知道,就連計謀,陳先生都是天下無雙。”
  “過獎了,我也只是順勢而為罷了。”陳飛宇伸出食指,微微挑起呂寶瑜圓潤的下巴,看著她明媚的雙眸,似乎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道:“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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