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6章 當年的全部
第兩千三百八十六章當年的全部
伴隨著魂盒開啟，牧帝感覺到自己的帝魂不受控制地朝著魂盒飄去！
這一刻，牧帝看到了死亡在逼近自己。
他仿佛一個溺水之人使勁掙扎卻發現完全是徒勞。
他看到師尊夜玄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
那種眼神，牧云非常懂。
就像他看待一只螻蟻被碾死的時候，一樣的冷漠！
他張開嘴想要呼救，卻發現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就在牧云即將絕望的時候，夜玄伸手輕輕一推，同時關閉了魂盒，將牧帝帝魂推回本體當中。
“哈……”
牧云猛然吸了一大口氣，無神的雙眼瞬間恢復光芒，但卻帶著一種震撼和惶恐。
他抬頭看向夜玄手里的那個詭異小盒子，眼中透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自成帝以來，他從未遇到如此險境！
生與死，都被別人一手操縱。
他甚至連自殺都成了奢望。
這一刻，牧云才發現他剛剛跟夜玄說的那些話，有多么的可笑。
回過神來之后，牧云頹然一嘆，沒有再耍任何花招，說起了當年的具體經過。
……
九萬多年前。
牧云和嫦夕，早已經聲名鵲起，在諸天萬界之中都極負盛名，被譽為儲帝。
那時候的牧云，是那一代蒼古大世界蒼古榜的榜首。
嫦夕則是云山大世界云山榜的榜首。
兩人也曾在玄黃大世界修行，所以在這三個大世界，他們的名聲最盛。
當然也非絕對。
畢竟那時候還沒有迎來末法時代，諸天萬界之中強者諸多，十界各榜的榜首，都是最有機會成為大帝的。
只有在帝路之上進行較量，才能知曉誰是最強。
而那一次的帝路之行，便讓嫦夕和牧云之名徹底威震諸天。
當他們進入到原始帝路的那一刻，許多同代天驕都選擇了自封帝路，目的便在于與這兩位絕世妖孽錯開時代。
因為他們都清楚，沒辦法與這兩位爭奪成帝的機會了。
在最后，走到帝路盡頭的，也的確只有這兩人。
在那個無帝的時代，這兩人可謂是如日中天。
而與此同時，還是不死夜帝的夜玄也在為自己的布局奔走。
夜玄算出來自己的本體處于九萬年后的夜家，在探查出來這一點后，他立馬開始了布局。
首先就是要將自己的怪物肉身給鎮壓，將無敵帝魂給剝離出來。
這一點，在很久很久之前夜玄便已經在做這件事情了。
只是因為還未找到本體所在，他一直沒有付諸行動，但伏筆從神話時代便開始埋下。
而鎮壓怪物肉身所需要的力量，便是每一個時代最巔峰的大帝之力。
因為只有這樣的存在，才擁有那個時代最恐怖的氣運，在加上夜玄的無敵帝魂，才有機會讓那具怪物肉身陷入一種沉睡的狀態。
歷代以來，夜玄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
而這個時代的天命之選，便是牧云與嫦夕，一個是他弟子，一個已經確定成為他的道侶。
夜玄把時機定在了這兩人登臨巔峰之時。
他提前借來了玄黃九鼎。
之所以選擇玄黃九鼎，因為玄黃大世界乃是十界之首，諸天萬界的中心，氣運最為雄厚昌隆，鎮壓氣運的玄黃九鼎自然是不二之選。
夜玄將位置選在了玄黃大世界的天州至高處，開辟了一座全新的世界，在那里布下各種曠世帝陣，為的就是那一天。
他甚至沒讓逆仇一脈的人插手。
全是親力親為。
至于為何不懷疑嫦夕和牧云？
因為那時候的不死夜帝，能隨意碾殺初入大帝的兩人。
即便是怪物肉身陷入沉寂的時候。
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還是出了問題。
問題就在于嫦夕和牧云所遇到的九色人影獨孤獓。
最先遇到九色人影的是牧云。
牧云并未放在心上，因為在他心中，自己的師尊乃是最無敵的存在。
可九色人影卻直言，你師尊若是最厲害，那為何你現在察覺不到我的存在？
隨后九色人影給牧云傳下了一篇從未見過的曠世奇功，并且告知牧云，天外有天。
在你眼中浩瀚無窮的諸天萬界也好，天域也罷，都不過是一粒塵埃。
你和你的師尊不死夜帝，都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牧云瞞著夜玄修煉了那篇功法，他一開始的時候很忐忑，可當走到師尊面前，發現師尊真的沒有發現的時候，他的心思便活絡了起來。
之后的日子里，他幾乎每天都與九色人影碰面，學習更多的手段。
九色人影問了牧云一個問題。
你想不想凌駕于你師尊之上。
也是在那一刻，牧云心中的野心徹底發芽。
說到這里的時候。
牧云看向夜玄，無奈一笑道：“師尊或許不明白你在我和師姐心中的那種高大形象吧，你也曾說過一句話，徒弟不必不如師。”
夜玄看著夜玄，這個曾經對他極為尊敬的徒兒，漠然道：“所以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
牧云搖了搖頭道：“也許是鬼使神差，也許是九色人影所傳功法對我的影響，這都不重要了，最后我背叛了你，至于師姐那邊，我其實是蠻忐忑的，因為她對你的愛，太深刻了，在我看來她不可能背叛你。”
“可當九色人影讓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居然一口便答應了下來，甚至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那一刻，我就徹底明白了九色人影的手段，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之后，牧云與嫦夕聯手，施展了那種奇功，連同著九色人影的力量，完成了對夜玄怪物肉身的鎮壓，更是要抹除掉夜玄的帝魂。
但牧云和嫦夕并不知道，夜玄的帝魂并未被抹除，而是陷入到一種不屬于歲月的詭異沉睡。
而在蘇醒之后，便是皇極仙宗的故事了。
“說實話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當時師尊的帝魂已經被徹底抹除掉了才對，這一點連九色人影都承認的，可為何師尊還是歸來了？”
牧云看著夜玄，有些許好奇，可隨后他又是自嘲一笑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回來了。”
“我其實不知道該以哪一面來面對你，因為我心里很清楚，我該死。”
“當然，師姐更該死。”
牧云笑了笑，說道：“或許師尊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先殺師姐，把我留在后面殺是吧？”
牧云看著夜玄，他的眼神深處，竟然是隱隱有著淚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死了，他仿佛看到了最初那段歲月。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牧云眼前不斷浮現出過往的畫面。
仿佛走馬觀花一樣。
他看到了自己的誕生。
他看到了自己誕生之時，高天之上，有一個九色人影正在注視著自己。
這一刻，牧云回過神來，恍然道：“原來結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呀。”